如果以后真的与他成婚,也是要做这样亲密事的,可...为何一想到这儿,她眼前便全都是陆乘渊?
是他现在沉醉的样子。
她慌了神。
拉回思绪,察觉呼吸不畅,她不由推了推他,抽空说:“太...近了。”
“男女互吻,怎能不近?”陆乘渊笑着看她,“你这就不行了?”
“......”
她脸上烧的厉害。
便像得了重病的人,她现在呼吸不畅、脸上烫红、一败涂地。
焦孟仪瞥了脸说:“是你让我不适。”
“哦?”陆乘渊看出她变化,也就没拆穿她。
她说不适,那就不适吧。
可他瞧着,分明是她被吻的动了情。
她被他带到他床上。
陆乘渊十分喜欢慢慢欣赏她的崩溃,所以做什么都不快,他就连解衣裙都像做一件精致的事,折磨她的心态。
焦孟仪强忍心中的悲戚。
双手护着前胸,她尽量去想些好的事情,不让自己看起来这么难受。
陆乘渊忽然停了动作,看她:“你怎么跟上刑一样?”
她闭上眼。
男人撑身看她,“我吃不了你。”
她仍是沉默。
原本一场好好的情事在这时陷入僵局。陆乘渊瞧她这个样子,只想笑。
他倏然停了所有动作,从旁扯了被子。
将她整个人裹严实,他起身去了旁边小榻,从旁拿了笔墨纸砚。
焦孟仪怔住。
回过神来,不由看他,男人一手执笔在纸上不知写什么,不再看她。
焦孟仪心有余悸。
被下的自己,已被脱的只剩最后里衣,本以为今晚必然会同他发生关系,可他,竟然停了。
焦孟仪双手紧紧攥着被角,心上有种重生的感觉。
“你大哥在边关已是七年了。”陆乘渊忽然开口,“一个为国戍边的軍人,连续七年兢兢业业不曾回家,却仍是不大不小的官职,你说,正常吗?”
陆乘渊停下笔。
纸上墨迹未干,他便拿着来到她身边,给她看。
他竟,在短短时间画了边关地图,还都标注清楚。
“这里是伯离,这里是北漠十部,这便是我澧朝边境。”他同她做解释,“你还记得那日在书局的那个伯离商人说什么吗,他说他是奉北漠十部可汗命专程来澧朝贩书的,那么这条线,就是近些年来刚开通的丝绸路。”
陆乘渊尽量用简短话和她讲清楚,焦孟仪随他看,地图上某一个地方被他指了指,不由惊道:“这条线...为何离大哥所在的大营这么近?”
“这就是你兄长这些年迟迟不升职的原因,凡是在这条线路戍守的武将,日日要处理复杂的多地融合问题,还有边境挑衅等等棘手事,故而这条线又被称为伤劳线,用白话来说,只干活,无功绩。”
焦孟仪僵了身。
陆乘渊勾唇笑:“你翰林府是清流代表,你父又刚正不阿不懂逢源,你兄长虽为将领,但现在的澧朝不像以前了,如今没人没权没钱,便只能被冷落。”
“焦孟仪,想明白这点再看当初你父被冤入狱,再看如今你兄长处境,是不是就明了了?”
她如醍醐灌顶。
被陆乘渊一点拨,她全都想清楚,所以有因必有果,她翰林府近来遇到的一切事,都是命中注定。
澧朝,便像一个被蛀虫吃空的大树,而她翰林府便是这树上曾经结的硕果,汲取不到养分,必然要从树上掉落。
她的手从被子里伸出。
握住了他手腕。
“那...我要如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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