焦孟仪从宫中出来已是傍晚。
天边有一朵黑云压城,给人一种沉重感觉。她听着陆乘渊的话,回到府就将自己锁在闺房中。
她真的很想去打听哥哥消息,可她忍住了。
她知自己这个时候行动除了增加困扰没有任何帮助。她便将之前收起来的佛珠又重新拿出来,坐在房中打坐念经。
没到亥时,冬日的雨便降了下来。
外面冷风嗖嗖,她的房中虽温暖如春,但听着雨打轩窗的声音还是让人有点焦躁。焦孟仪睡不踏实,便点灯起来。
不稍多时,外面丫鬟问:“小姐,您有什么吩咐吗?”
“没事,你不用管我。”
她回绝了丫鬟,披了件衣坐在小榻上。
蜷着腿。
她拿出桌几上的书看,翻了两页听见外面响起一声惊雷。
不由,惊了她身。
她拧眉看了会,就穿上鞋袜,整好衣裙,将门打开。
“拿把伞来。”
她同丫鬟喊。
守在走廊的丫鬟顷刻找了一把油纸伞遮上她身,问:“这么晚小姐您要去哪儿?”
“天寒雨急,我担心心漪。”她话落,提了裙角往台阶下走。
鞋面沾了泥土和雨水,等她到焦心漪的院子,就见几个守在廊下的丫鬟进进出出。
她心口一惊,忙问:“四小姐又犯病了?”
“回三小姐的话,是刚才打雷,惊了四小姐,此刻她正在里面缓神。”
焦孟仪听此,蓦然快步跑了起来。
进了房,她高喊一声:“心漪!”
“三姐。”
焦心漪委屈地的小脸带着泪痕,突然见到她,撇了撇嘴张臂:“三姐,心漪刚才做了个噩梦。”
“不怕,不怕,三姐来了。”
她哄着她。
抱她入床,她从丫鬟手中接过温热的水:“来,先喝口水压压惊。”
“嗯。”
焦心漪接过碗,大口喝了起来。
她的小脸更瘦了。
眼窝凹陷,印堂有一团黑笼罩。焦孟仪又是心疼不少,如母亲般顺着她的后背。
焦心漪喝了水,脸色有些好转。
她仰头问她,“三姐今晚能不能陪我睡?”
焦孟仪笑了。
“你瞧三姐为何这个时候来?便是知道我们家的小心漪怕打雷啊。”
焦心漪不好意思垂了头。
可她却双手抱紧焦孟仪,对她依赖的很。
焦孟仪陪了焦心漪一会,看她情况好多了才吩咐丫鬟重新铺床,多拿了床被子来。
她一直揽着焦心漪,手轻轻拍着她肩哄她睡。
可小姑娘始终睁着眼。
过了片刻,焦心漪忽然说:“三姐马上就要成婚了吗?”
“...好端端的,你问这个做什么?”焦孟仪笑望她,示意她不要说话,赶紧睡觉。
可焦心漪不闭眼。
继续问:“我听阿娘说,三姐要同那次来家中的顾哥哥成婚,那三姐穿上新娘服该是什么样子?心漪很想...很想知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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