都知道她与顾羡安的婚事是寒食日过后。
她心不在焉的。
焦母看到过好几次,她都一个人坐在府中望着天或看着湖,又或者参与外宴时神思恍惚地一个人坐在那儿吃东西。
焦母觉得奇怪,便趁着焦父回府,夜里同他说了。
焦父近来一直忙着那清流一派的学术交流。顾羡安父亲借给他的那个地方太适合了,正好在长安城那片文人学子经常出没的茶楼妓馆附近,焦父兴致勃勃说这几日已将台子搭好了,就等寒食日那天他们好组织。
焦母担心的问题焦父没有听进去,只道一声让她不要太担心,说这女子出嫁心事重重也是正常,毕竟是第一次,若是天天将笑容挂在脸上也不太对。
焦母埋怨一句,“那当年我嫁你时就是日日盼着,笑容满面的,怎么就不可能了。”
焦父被一怼,不禁看向自己妻子,不由回忆上头将妻子搂入怀中哄着。
这一晚,焦父焦母的主屋没有困意,而焦孟仪那边更是没有困意。
她坐在屋中用绳结记数。
手指灵巧地将一根红色同心绳绕了几圈打成个活扣,低头望着,望了很久。
桌上放着一张信。
是陆乘渊写给她的,问她这几日做了什么,见了哪些人,有什么开心事。
焦孟仪问他伤好点了吗。
男人答好多了,就是没人给他上药,他有点想念她的...手法。
焦孟仪望着信笑了。
而手边放针线的箩筐里有一个即将绣成功的香囊,一瞧样式就知是男款。
她前几日问了他生辰。
陆乘渊问她要做什么,她不说,只让他等着就是,而她这几日除了看书以外,便是在做这个。
她的女红极好。
毕竟是自小在闺阁长大,一切女子需要学的她都很精湛,便照谢蕴那句话说的,她是非常适合做当家主母的人。
她的家教门风,全都能让她嫁个好郎君。
“小姐,您睡了吗?”
突然,门外是丫鬟敲门,焦孟仪忙将桌上东西收好,强装镇定问:“何事?”
“是宫里来人了,说寒食日将近,六公主想您这两日都住在宫中陪她苦读。”丫鬟将事情说明,等焦孟仪回答,焦孟仪想了想,立刻道:“好,我马上收拾好,你让宫中使者稍等片刻。”
“是。”
的确,离着寒食日就差两三日了,霍姣这时候叫她去,应是有点紧张,想同她再确认一把。
焦孟仪不敢怠慢,便随手装了几身衣服,又将陆乘渊给的书和那个没綉完的香囊带上。
她让丫鬟先去禀了父母,又同焦老夫人说一声。
这才同宫中使者出了府。
此刻外面寒露重,路面潮湿不已,她坐在马车里来回摇晃,感受街上的光线从缝隙里透进来。
宫里的使者忽然说了话。
声音很柔细,先叫了她一声‘焦三姑娘’,而后才将真实目的说出。
“奴才不止奉了六公主的命,也奉了贵妃娘娘的命想来同三姑娘您提醒一句。”
“娘娘说,三姑娘人美心细,脑子又聪慧,还是尽快在寒食日之后同顾大人成婚为好,不要再做一切惹人注意的行为。”
“娘娘说,让您知分寸,否则,她会对您用什么手段,那都是娘娘说了算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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