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一进去便听婢子说,夫人因伤心过度还在昏迷,老爷在陪着她,也没什么精神做其他事。
焦孟仪问了句老夫人呢,婢子想了会答道:“老夫人也蛮伤心的,在房中闭门不见人,有表姑娘陪着。”
焦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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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是啊,不过小姐,她不是一个人来的,是......”婢子靠近了她,将声音压低:“她是带着...谢公子那位怀了身孕的通房......”
焦孟仪很明白了。
想谢蕴那个通房丫鬟之前做的那些事,就觉得薛弱雪的确有点手段。
明明前两日她还和那通房闹的不行,这才过了多长时间,两人就好到能一起来翰林府。
她冷冷笑了。
她又承担起了满府的职责。
明明她也心殇不已,却要强装冷静办小妹去世后的事情。
焦孟仪将府中各个管事都叫来,头脑清晰地给他们分配事务。
“可有找到大公子的行踪?”
她此时正同刚从外归家的仆人问,关于焦迟简的事她一直很上心,便在前些日子派了几个仆人偷偷去寻他。
正巧今日回来。
那几个家仆风尘仆仆,全都一脸愁容:“回小姐话,奴才们沿着边关路一道找去,沿途问了好些个驿站,都没发现大公子行踪。”
“瓶儿呢,大哥带着她不会走太快,她也没发现吗?”
“没呢。”
焦孟仪叹了声气,将心中担忧压下。
打发家仆下去,她又起身准备去厨房看给她娘熬的药好了没。
薛弱雪忽然来了。
脸上带着泪,眼睛红肿着。她这般模样瞧着比焦孟仪还严重,好似焦心漪是她亲妹妹。
薛弱雪拿着手帕,老远就喊了声:“三妹妹——”
“真是天降灾祸!你说怎么就发生了这样的事?心漪那么讨人喜欢,怎么就......”焦孟仪冷冰冰看薛弱雪哭,十分疏离说:“表姐心意想必也在祖母面前都用完了,就不用来这里安慰我。”
焦孟仪说完这些看向了薛弱雪身后的人。
是谢蕴那个丫鬟。
那人穿的比上次见时华丽许多,可见她应是被认了身份,提成了姨娘。
那女子从刚才进来便一手护着腹部,分明是平坦不已的小腹,却被她整的好像怀了几个月。
薛弱雪见焦孟仪不买账,微微尴尬。
可她立刻将那丫鬟拉到身边,同焦孟仪说:“是,表姐刚从祖姥姥那里出来,她老人家也是伤透了心,一提起心漪便不住掉眼泪...孟仪,表姐是代祖姥姥求你个事。”
焦孟仪没回应,静等她说。
薛弱雪望向那丫鬟:“是这样,谢家近些日子要翻新老宅,我婆母说住处紧张,实在腾不出地方照顾到每个人,而阿蕴也不想我们跟着受罪,便说想要拿俸禄从外租用一套宅院,被我阻拦了。”
“我是觉得,这银钱应该花在该用的地方,我们女子们住哪里无所谓,可是却苦了我这妹妹怀有身孕,所以表姐想...看看咱们翰林府有没有住处,能容纳她一下......”
“表姐,你在说什么胡话?”焦孟仪实在听不下去,打断她。
她双眉轻拢望着薛弱雪,又看着那丫鬟,“你已出嫁,还想让我们收留你夫君的丫鬟在府上住?那谢家是不如从前,但也还没落魄到这个地步。”
“你这样擅自做主,有告诉谢蕴?是他允许你来这里乞讨的?”
她说话难听,直接说到脸上,不给她留一点情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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