路过最繁华的大街,道路两旁围了不少百姓,都在议论纷纷,焦孟仪两耳不闻,低头走的缓慢。
此时一间茶舍二楼,坐了陆乘渊和宁陶。
宁陶瞄了眼主子。
陆乘渊只面无表情望着,从刚才起一句话没说。宁陶想问问他,到底什么心思。
蓦然,陆乘渊给自己倒了杯...酒。
淡淡的果子香,陆乘渊一连喝了两杯下肚,脸上好似烧了起来,便站起身,同宁陶吩咐:“走,随我下去。”
宁陶睁大眼眸。
只见,他家主子步子沉稳,走的颇快,一瞬到了茶舍楼下,走入人群中。
时间拿捏的刚刚好,焦孟仪送葬的队伍刚好到了此处,宁陶几乎倒抽口凉气,眼睁睁看陆乘渊走到了道路中央!
男人身姿绝立,带着凛冽气势,他的出现完全是个天大的意外。
白幡飘荡,所有丧乐停下。
天空也仿佛要应景似的,从方才起便有一朵阴云跟随。
焦孟仪难堪的脸抬起,看此时离着自己不远的男人,憋闷了几天的情绪被挑了起来。
她如今,破碎极了。
本就不大的脸庞更削尖了些,毫无血色的脸上只一双红肿的眼宛如秋水看着让人心疼。
她一身的白衣飘飞,手上还拿着陪葬用的东西,陆乘渊上下打量几眼,忽然扬声道:
“焦大人,本官今日来是带你去刑部问话!”
陆乘渊此话一出,便让四周发出声响。焦孟仪更是惊地回头看父亲,又不可置信看陆乘渊。
焦父怔了半晌,随后激动地问:“老夫从没犯任何错误,你为何要带我去刑部?!陆大人,请问你这行为是圣上允许的?!”
“圣上日理万机,这朝中事也不用全部亲力亲为,焦大人,按照官职本官在你之上,怎么,你想抗命不成?”
陆乘渊的阴冷,在这一刻有了具象。
焦孟仪震惊看眼前这个男人,几乎心情涌动到极致。
她忽然上前,护住自己父亲,同他对峙,眼睛红的可见泪光闪闪。
“按照我澧朝律法,要想带走一个朝廷四品官员,需圣上亲批的搜查令,还有三司共同出具的令书,陆大人,况且我澧朝律法修订法里有写,如遇官员家中有无法逆转的遭遇事,还可延迟执行......那么我只问你,陆大人您这样罔顾我朝律法,是否妥当,是不是也要受到什么惩罚?!”
“......”
陆乘渊没了声音。
眼中神色翻涌,他复杂的看着她,又有欣赏之色露出,好啊,从今日的对话可以看出,焦孟仪已经将《千礼注释义》看的烂熟于心。
他挑动眉梢,负后的手轻扣着,唇角勾动了笑意。
陆乘渊上前走了一步。
与她形成对立两面,让他更有兴致了些。陆乘渊将‘奸臣’这两个字完全沉浸的演示出来,逼的焦孟仪后背发凉。
男人垂了眼,只望了她一眼,就完全不留情面的说:“三姑娘如此护父,胆识过人,但如今朝堂还是我说的算,令尊涉嫌煽动我朝学子们进行违逆言论,如果我说,今日我定要将他带走呢?”
“三姑娘,你又要如何救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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