每一首都带着浓浓对国家对百姓的期许和热爱。
这些诗句,哪里有违逆之说?
焦孟仪等着,衣裙被吹起,发丝也扬起弧度,她听四周响彻的背诗声,向刑狱的方向看了一眼。
父亲,你听到了吗,你所付出的东西终于有了回报。
这种被诸多人救赎的感觉,若是焦父在,想必会喜极而泣。
载着陆乘渊的马车停在街巷中——陆乘渊早便得知消息过来,此时他一身黑衣坐在车中,闭目听着遥遥传来的话。
“匡复有吾在,与人撑巨坚。忠诚印寸心,浩然充两间,若无吾辈力,庶几挽狂澜——”
陆乘渊眉心紧蹙,手指却随着那些学子的话轻扣手指,打着节拍。
他全都听入了心。
宁陶掀开车帘,望了眼他说:“主子,那些侍卫出来了。”
陆乘渊这时方睁开眼,眸中深冷可怕。
他拢了拢衣领。
似乎对自己要做的事很有了解,他自嘲笑了笑,同宁陶说,“既然那些正义的人将自己内心都抒发出来,那就该本官当这个坏人了。”
“走了,干活了。”
陆乘渊自嘲地,弯身下了马车。
他问宁陶准备的人都准备好了吗,宁陶答早都准备好,而后担忧看了他。
那些学子念的诗,他也是听见的,宁陶听出里面意思,也觉心头澎湃,想要随着这些人去做些让自己不留遗憾的事。
可他,没有动。
“主子,您是否也被打动?”他问他,想听陆乘渊怎么回答。
陆乘渊望了望不远处的焦孟仪,觉得她一个姑娘家悲壮站在诸多男子当中,没有一点违和。
她此刻的身躯是高大的。
“她错了。”陆乘渊倏然开了口,幽幽而语:“她妄想用道德用理念改变这不公平的一切,却忘了如恶狼般操控权势的人早已站在山顶顶峰。”
“所以她注定失败。”
陆乘渊顿了顿,低头笑了声:“对付这些人最有力的办法便是在他们以为自己掌控了全部的时候,以为事到必得的时候,狠狠将他们拉下,对着那黑暗撕扯下最后的伪装,让他们永不得翻身!”
“她做不了的,本官来做。”
陆乘渊冷了面容。
同宁陶对视一眼,“你可懂了?”
宁陶不在问任何问题,年轻侍卫用行动告诉他,他忠心耿耿,他吩咐的他都办到。
“东西司听命,将这些人都围起来!”宁陶一声令下,顿时不知从四面八方涌来了太多东西司的人,全都身穿官服,持剑相向。
焦孟仪和顾父等人停止高声请命,全都回身看去。
只见他们被诸多东西司的人包围,从这当中裂开一个口子,一身黑衣墨靴,身穿狐裘的男人迈着淡定的步子出来。
陆乘渊手上把玩了一块顽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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