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跑回房中,将房门嘭地关上。
陆乘渊幽深的眸古井无波。
只望着,望了很久很久。
焦孟仪觉得陆乘渊就是故意的,她在这里待着,却时不时能得到顾羡安的消息,知他在外什么处境。
她不想听,但总有人能让她听见。
瓶儿也很怪。
这个认知是在她同她待了三四天后,她突然发现瓶儿纵然脚步蹒跚,却肢体灵活地将差点要摔掉的碗盘接住。
这在过去是不可能的。
仿佛她有了功夫。
她没当面问她,而是在房中沉思,瓶儿在旁伺候,她将刚刚听到的信息都写在纸上,看了又看。
“小姐,你是不是在担心顾大人?”瓶儿靠近她,“现在奴婢是能出去的,你需要奴婢去给顾大人送点什么吗?”
“不用。”焦孟仪觉得顾羡安那边应也很乱,他自在皇上那边跪了后没得到答复,便被皇上以逃兵案重要为由,让他尽快离京。
可顾羡安问陆乘渊要人还没要回来。
顾父也因之前事被牵连的长居府中不再冒头,而那些原本想为她父亲鸣冤的学子们,也有许多被皇帝惩罚。
焦父便在狱中,成了既定事实。
焦孟仪想让瓶儿回翰林府一趟,她惦记她母亲,希望瓶儿去看看情况。
瓶儿走了。
没用太长时间,她又匆匆回来,带来不太好的消息。
“小姐,夫人她一直身体不好,听府里的人说,她大部分时间都在昏睡,就算苏醒,也是唤四小姐的名字,甚至还会喊二小姐。”
“我娘她,没人给她看过病?”
“老夫人嫌家丑,不让张扬,只叫了经常来府的几个大夫瞧过,但效果不大。”
“而且,奴婢还打听到,夫人最近常常夜半去二小姐曾住的院子......”
“二姐......”
焦孟仪陷入沉思,她娘本就脆弱,以往有心漪在,她一切都好好的,如今心漪走了,她担心的事还是发生了。
可让她弄不明白的是她娘就算要去也应去心漪住的地方,为何要往二姐的地方去?
想到之前她祖母特意说二姐的事,她便觉得,她娘的心病有可能不在心漪身上,而是二姐。
她是真的很想出去。
可是——
就在这时,房门外有人敲门,是宁陶。
焦孟仪打开门。
宁陶拿了些许补身的东西,刚想放下,焦孟仪趁其不注意,便往外面跑——
“焦小姐!”
她捂上耳朵,想就这样任性往外跑,就算被抓回去,她也要试试,她想回去看她娘。
扑通,她撞上了人。
被那人抱了满怀,她惊了眼抬头,陆乘渊正静静望着她。
真是倒霉,撞上本人了。
她咬牙,想说点话,又不想求他,便向后退,准备回去。
不想,男人似看出她意图。
“想回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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