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终于将老皇帝对她的欲望说出,这一刻复杂的情绪显露在焦父脸上,他几乎失了神色,半天说不出话来。
“还有,你知道哥哥发生了什么吗?现在被传的风雨的逃兵案,被他们给哥哥安上罪名,前些日子瓶儿回来,说哥哥在边关逃亡时被他好友出卖,关了牢狱,毁了眼睛......”
“瓶儿好不容易回来,而哥哥还生死未卜。”
“......”
焦父悲痛的神色越来越烈,他光听着,眼中满是不信,焦孟仪想让父亲彻底清醒,便紧握了他手继续说:“父亲!娘她疯了,自从心漪死后,她日日睡不着觉,每晚都喊着心漪和二姐的名字,甚至她还总去有水的地方坐着,口中喃喃念着要随二姐去了——”
“噗。”
突然,焦父一个情绪不稳,竟活生生气出血来,他被刺激到,捂着胸口前倾,头死死垂着。
焦孟仪想扶,被焦父制止,他只觉心中悲痛难忍,擦了擦嘴角的血。
“罢了,罢了......”
焦父哭着笑,“到底是,一腔热血枉付中,白铁无辜铸佞臣啊。”
焦父缓缓握了她的手。
到这时,他眼中的神色变了,却无比清醒望着焦孟仪,“是父亲,是这个家拖累了你。往后,你想做什么便去做吧。”
“父亲...会给你一个交代。”
牢狱外面,突然有了炮竹的声音,父女俩同时停下向窗户看,唯一仅有的小窗高悬在上,从上面洒下淡淡光线。
新年将至。
而物是人非。
她在牢中待够半个时辰出去,而瓶儿因早早被她派去外面在等着。她将空了的食盒交给她,上马车前,又一次看了看刚才放炮竹的地方。
那是一家民宅,几个孩子闹腾,吵嚷着让他们父母放炮竹玩,而瞧着尚且中年的一对男女,便笑容灿烂的为自家孩子服务。
焦孟仪想到往年新年,她家也是这般热闹,那时心漪穿着新衣裙,偎依在母亲怀里,她则手里拿了各式的彩花,在院中放给心漪看。
而每逢除夕,父亲也会早早回家,命仆人们做好一桌的菜,煮好饺子,同他们团圆。
她想着想着,眼中逐渐冷了色彩。
回到首辅府,陆乘渊坐在庭院里。
男人身边摆了一桌子热菜,瞧着似在等她。焦孟仪解了衣氅,兀自走到旁洗手,也不去看他。
陆乘渊缓缓道:“去了刑部大牢?”
“嗯。”她如今同他没什么话可说,便唯有沉默。可他看她的目光鲜少的沉稳,上下打量后他拍了拍身边凳子。
“年关了,外面一片祥和团圆。本官备了些酒菜,也便与你相逢一番。”
“等吃了这些,也该送你去该去的地方......”
请收藏:m.qibaxs10.cc ',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