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焦孟仪有些不自在他的亲密。
尽管他是她的夫君,但她觉得她自苏醒只是同他见了几面,若是做那些亲密动作,是不是有些不妥?
可她并不讨厌他的碰触。
陆乘渊吻她时,她只觉心口酸涩难耐,有许多情绪让她难受,她紧紧揪着心口,不明白为何这样。
陆乘渊这夜在她这里睡的。
一张床,两人洗漱好和衣躺下,男人伸了臂想揽她,她偏偏躲开,睁着漂亮的水眸紧贴床内望他。
陆乘渊笑了,问:“躲那么远做什么?”
“我就这样同你共枕,是不是不太好?”焦孟仪问,手将被子拢在身前,“你我还未成婚...若是让别人知道会说闲话的。”
“谁敢说。”
陆乘渊侧身,很是宠溺问:“夫君官职不小,你就莫想这些。”
“可是,我靠近你时这里会疼。”
她指了指心口。
说到这儿,陆乘渊微怔半晌,看她的神色变了。
焦孟仪便用袖子在当中比划了比划,“还是,有点距离为好。”
“......”
陆乘渊看她为两人画出一条无形的线,又转了身闭上眼。
陆乘渊看了许久。
焦孟仪柔软的发丝铺在布料昂贵的床品上,像墨缎一般。陆乘渊倏然强硬地将她拉到怀中,吓得她睁眼。
他将下巴放在她肩上。
声音极低地袭来:“焦孟仪,原来你是怪我的......”
“我其实有很多无能为力,但相比其他,我同你兄长之间有个约定。”
“我要,保住你。”
“夫君?”
她惊诧地问他,“你在同我说话吗?”
“焦...孟仪是谁?”
陆乘渊一时露了情绪,很快掩藏好,他揉了头笑道:“哦,一时糊涂了,想来是太累。”
“笙笙,你不适应就要慢慢适应,你我之间还是需要亲近。”
他把她紧紧拥在怀里。
焦孟仪执拗不过,也就放弃,她窝在他臂弯,找了个舒服的姿势,也就睡了。
又过几日,隋棠带了一人来。
说是给她找的婢女,负责她饮食起居,可焦孟仪看她觉得眼熟,就问是不是在哪里见过。
瓶儿哭的眼睛通红。
瓶儿也是乔装打扮过,本来她听焦孟仪死亡的消息都要崩溃了,哪知陆乘渊就派人来给她捎话。
在她来之前,她被严格教过该如何说话。
瓶儿抹了眼泪,恭敬同她福了福身,“启禀夫人,奴婢与您是第一次见呢。”
夫人?
焦孟仪默念了会这个称呼,她忽然笑了,让瓶儿快起。
她说,她是从蜀地来的,对长安还不熟悉。
她还说,她并不适应有人贴身伺候,但如果是夫君的人,她会接受。
瓶儿将一切悲伤都掩藏。
隋棠照例问了些她近期情况,得知她最近胃口不好,便换了些药,焦孟仪问这药要喝到什么时候,隋棠说得等孩子坐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