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再次压抑了心中疼痛。
她总觉得自己思绪有些飘忽,特别是在靠近他与他亲昵之时。她咬了唇,不知该怎么回答他。
陆乘渊再一次将她抱的很紧,停顿了很久他道:“我让你给你画幅画吧。”
“画?”
焦孟仪不解。
可对陆乘渊来说,这似乎是一个必然要经过的过程,他抚着她发丝说:“是啊,你知道我自你很小便每年为你画一幅画,年少那时是...纯靠想象,如今,我想画真实的。”
“夫君,你说话我听不懂。”
焦孟仪此时想的是,她不是才刚到长安不久吗?陆乘渊怎么又说自小为她画像?她与他,分明没见过几次。
陆乘渊擅自做主。
男人办事很快,当即便命人找来长安颇有名气的画师,两人挽手坐在她种的那些花前,陆乘渊坐姿端正,还特意换了件长襟白衫。
焦孟仪打扮了一番。
她独特的气质往那一坐就像个大宅夫人那般,只是脸上的疤痕遮掩了她的美貌。
可陆乘渊不在乎。
他与她并肩坐着,两只手十指紧扣,两人都目视前方,听从画师吩咐。
画师在纸上勾勒出两人身影......这样画面,便连一旁的宁陶见了都觉得莫名和谐,再一转头,见小丫头瓶儿又在偷偷抹眼泪。
宁陶怔了怔,从怀中掏出一个帕子递给她。
瓶儿惊了眸看,脸瞬间红了,立刻接过帕子说:“我,我不是被感动的,我只是觉得我家小姐很不容易。”
“我家主子也很不容易。”宁陶直言直语。
这一说,可把瓶儿心里的疑惑勾出,她小步子朝宁陶移了移,低声问他:“陆大人他,真的如大公子说的那样可以托付?宁侍卫,你能不能偷偷同我透露几分,他将我家小姐折磨到这个地步,到底是为了什么?”
“大概为了...执念吧。”
宁陶声音很轻,仿佛说出一瞬就飘散在空中再也不见。
陆乘渊极其满意那画师的画。
四日后他将画带给焦孟仪看,她只是看了一眼就被他卷起。
她讶了讶神色,略显埋怨的问:“你这么快收起,是不想给我看吗?”
“夫君要收藏起来。”陆乘渊笑点她头,“晚了,怕你反悔。”
“我能反悔什么?这人都在画上了。”
“嗯,便是怕你反悔。”
陆乘渊垂了眼眸,将画用绳子捆好,放在一个长盒里。
焦孟仪探头一瞧,稍微怔了怔。
想不到这长盒里放了这么多的画纸,全都用绳子捆着,卷轴的一侧挂了个小牌。
“小妻...十二岁画像......”
她随口读了一个,刚读完就觉惊诧,看向他,陆乘渊已回头。
焦孟仪与他四目相对,指着里面:“这些就是你说的每年为我画的像?”
“嗯。”
男人不再否认,反而一脸真诚望她,“本官也就只有这个时候才可放心无忧同你说。”
“陆...乘渊?”焦孟仪唤了他,满脸没有惊喜反而带着深深疑虑问他:“你是不是在糊弄我?你之前有妻子的对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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