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澹藴侧目,神色忧愁,道:种禁制也得她心甘情愿,她不会同意的。

主子不是要教导她练剑吗?白衣女子笑了笑,练累了,禁制也就容易种了,主子顺便还能窥探一二。

白衣女子见澹藴思索着,就没有再出声打扰,种禁制和搜魂用的都是同种口诀,都要先入侵对方的识海。

澹藴见太阳升起,便跃入云层。

习武室分为下、中、上三个等级,每个等级的房间大小不,重力不同,澹藴给绥安定的习武室为上等,有几公里之大,墙壁上有着重力调控阵,根据个人承受力进行调节。

阵中央,更是设立了多种多样的闯关阵,有陷阱,有剑阵,火烤冷冻应有尽有,绥安目前还用不到,因为此刻她便站在了重力阵中央,澹藴则在她对面。

手中持着木剑,紫影卓立,氤氲的双目凝视,看着还以为这人会温柔对待,但她知道她不会,这让绥安想起小的时候,真的是剑剑往要害上戳,打得她叫苦连连,丝毫没有留手,如今她长大,估摸着这次下手会更重。

绥安心中震了震,喉咙滚动,但愿澹藴能像昨日那般温和吧,那双关切又柔和的双眸,似乎从她想离开之时已经鲜少看见。

我会将修为压制在筑基期同你打,让你在战斗之中突破剑术,无论你有何手段,都尽可使出。

澹藴淡淡说道。

绥安笑笑,她这是被对方瞧不起了,但澹藴的确有这个资本。

绥安唤剑,静静站立。

澹藴一个抬手,射出一道光芒,灵石镶入阵法之中,圆阵上刻画的图形缓缓转动,组合成新图。

瞬间,绥安感觉到自身压力暴涨,就像有人挂在她身上,手中的剑更是被拽得沉重,反观澹藴,面色没有变化,她知道,此刻的木剑反而显出优势,要比她手中的剑轻。

莫要分神。

绥安凝神,见澹藴双眸凌厉,手中木剑直指她眉心。

绥安侧头躲避,木剑势不可当,个轻震,拍中绥安的脸颊,力道极大,脸庞疼得牵动着牙龈,耳边更是嗡嗡作响。

啪。又声。

绥安还没来得及反应,就感觉脚后跟被狠狠抽了下,整个人凌空甩起,个大旋转,胸口重重砸地!

哎呦

绥安手捂着脸,手揉着心口,掌心摸到脸颊上鼓起的包子,轻轻按,就感觉经脉里头的血液膨胀,流通不畅,胀疼得要死。

这人,真是毫不留手,上来就打人脸,昨日的片刻温柔仿佛是个假象,澹藴还是那个严师,此刻绥安脚后跟更是痉挛颤抖着,感觉使不上劲。

明明对方也压制了修为。

她却未曾想差距还是如此明显。

站起来!

澹藴静站着,紫衣长裙令那怡然的神色添了份异色之美,她低头看着绥安呻/吟,犹豫着此刻是否该搀扶起她。

思量再三,澹藴道:你的对手可不会等你缓过神。

绥安忍着疼痛,慢慢撑起。

周围的重力令她站立的脚后跟越发的疼,手中的剑也好重,绥安运气,利剑脱手,悬浮在她身侧,可她依旧觉得好难超控。

这剑每环绕圈,剑身就像陷在了泥潭里,行动迟缓,极其消耗灵力!

太慢了。澹藴失去了耐心,将太上长老的话忘却,她手心松开,木剑悬浮,像鱼儿入了水一般在四周游动,剑可不是你这般御的。

澹藴指尖滑动。

木剑化作道残影。

绥安见状,惊呼一声:这差距!

这哪里像是将修为压低到筑基期的样子,太犯规了!

【左边!】

绥安翻身避过,木剑极速掠过,掀起一阵冷风,将发丝吹扬。

竟然避开了!

这便说明,系统的感应可比她自己要强许多,但这不是她想要的,便命系统不要进行提示。

澹藴蹙眉,面上看不出欣喜或赞扬,她指尖轻挑,木剑的速度再次加快许多。

即使绥安曾经有着金丹修为,此刻亦是无法捕捉到这木剑的踪迹,这当真只是筑基初期便能做到的吗?

师尊真是将修为压致筑基期了?绥安将心中疑惑问出。

澹藴听言,目光瞬间冷下。

绥安的心忽然剧烈跳动,她感觉后背吹来一丝冷风,股能让人致死的风,或许是生死攸关,绥安僵硬缓慢的身体瞬间变得灵活。

她忙倒在地上翻滚,股冷风撕扯而过,拽断几根发丝,她抬头看,发丝刚好落在她眼前。

刚刚的瞬间,绥安感觉到了杀气,是来自澹藴的杀气,她心中被冷风吹得结冰,或许轻轻一碰就碎得满地。

为什么?她哽咽问。

这明明只是练习,难道澹藴真想杀了她吗?她做错了什么?为何对方会突然变脸?

澹藴没有回答她。

木剑再次刺来!

绥安左右闪躲,木剑紧随着。

无论她如何躲避,木剑总能击中她,绥安御剑抵挡,却连木剑影子都追不上,她只能将剑拿在手里。

精神高度集中。

鬓角上的发丝被汗水浸湿。

忽然,她捕捉到了抹残影,下意识便抬起手,木剑重重击中剑身,震得她手臂发麻,可木剑威势不减,绥安全力用剑顶着,步步,缓慢后退,灵力更是大量消耗。

澹藴在不远处静静站着观望。

绥安咬着牙与木剑对抗,她一步步后退,明显位于下风,澹藴摇摇头,对于这些年绥安跟冉清风学的剑术是极其不满,她轻轻叹了叹,踏出一步。

紫影便来到了绥安面前。

澹藴握着木剑,灵力送。

木剑射出一道剑气,震飞利剑,绥安更是口吐鲜血,后退数步,她感觉心口闷得股气都还没来得及吐出,澹藴蓦地近身,木剑就像鞭子般,不断往她身上招呼着。

啪啪!抽打。

你问我为何,因为你近些年非要同冉清风习剑,他又怎敢对你如此下狠手教导你,你还问我为何,你当真以为筑基修士只有你这种废物般实力吗?澹藴见绥安躺在地上不再动弹,她停下手,安儿,若你下山后,遇见强敌,是否也将你的失败归结于修为高低?

你这般无棱角,又何苦下山,倒不如待在宗门,还有我护你生。

绥安轻轻咳了咳,总算将胸口那股气给咳出,不远处,利剑静静躺着,而她的手,被打得发抖,她试着撑着身,疼痛加剧。

绥安微微侧头,此刻,她不知自己伤成何样,可方才澹藴最后的话着实将她气得差点嗝屁,嗫嚅道:我的棱角,不正是被师尊磨平的?现下又何必惺惺作态?

若非我拦着,你早成黄泉魂。

绥安颤抖的指尖渐渐捏紧,木灵力缓缓运转,游走在四肢,疼痛减轻些许,她憋着股气,站起身,抬头凝视。

方才抽打,澹藴都是用的巧劲,已经避开要害,能够站起来,她并不觉得意外,倒是绥安嘴角残留的血迹,像是美艳绽放的那朵红梅,令澹藴出神片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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