见火堆扭曲出一个淡淡的火型人影,正一步步走来,不紧不慢,摇曳的火焰就像成了她的翅膀,看着就像火凤凰。
该死。
范天游抬起剑,火焰往剑身上聚集起来,渐渐将其包裹,道:绥安,接招。
范天游挥动着剑,周围的火焰随着他的动作汇聚成一个火焰旋涡,他顺利入到火焰堆,就看见绥安笑着站在那里,似乎就在等着他过去一样。
没有他预想的害怕,就那么笑着,仿佛嘲笑着他的努力是多么的不值一提,只能当个笑话看看。
不准你笑。
范天游剑一滑动,火焰煽动出小型龙卷,绥安反手一扇,两股灵力对冲碰撞,震得地面碎得更严重。
不跟你玩了,没意思,你自己好自为之。绥安打了个响指。
范天游的剑还没碰到人,一股强烈的冲击将他震飞,火焰凌乱冲撞,像是火海里跃起的龙,围绕着他再次一震,他重重摔地,口吐鲜血,连衣角上的星火,他都来不及去处理,只觉得呼吸困难,透不过气。
他死命吸气,但一大片火焰与他一同争抢着,他吸不到一丁点,渐渐地,火焰熄灭,他也跟着闭上了眼睛。
绥安揪住他的后衣领,拖着他离开结界,昏死的范天游,自然是输掉了比试。
绥安胜。长老满意点头,转而又吩咐其他弟子,将伤者带下去疗养。
是。
范天游被两名弟子架走。
嘿嘿,我又赢了。
绥安见榆木飞又赌钱,无奈摇摇头,她朝比试场地看了一眼,这一次,媛暖暖还在里头和两人对打着,她的态度甚是嚣张。
绥安担心妙木,就未曾逗留和二人打招呼,刚转身想离去,就被几名弟子围得水泄不通。
师姐,你刚才打得实在是太帅气了,不知师姐可否指点一二?
绥安皱眉:不好意思我
一名女弟子拉着绥安衣袖,一副星星眼的崇拜模样,道:师姐,我也是火灵根,请师姐指点一二。
绥安总觉得这些人很烦,似乎不是来求问的,而是逼问,让她心中顿惑。
滚开。绥安一把推开这些人,御剑往金丹组飞去。
几人对视一眼,这才散开。
此刻,虚浮正在武台上直挺挺站着,结界已开,许多弟子都在台下议论纷纷。
这妙木怎还不来?
是啊,再不来就视为弃权,她该不会怕了虚浮师兄吧?
我看有可能,虚浮师兄可是变异风灵根,妙木的实力比虚浮师兄那是差远了。
我看不像,妙木其实挺争强好胜的,这次的比试可是关于剑冢,她个穷鬼怎会不赌上命试一试。
也对
叶婷在一处角落里看着这一切,她笑了笑,对身旁的男子吩咐:你的对手应该只有虚浮,明日好好准备,不能输。
是,叶小姐。
第47章
你们有谁知道妙木在哪里吗?绥安在拥挤的人群里转了一圈,都没看见妙木的影子,传音石那边也不回,只好询问附近的人。
我也不清楚,台上的香还剩半炷,若再不出现,视为放弃。一名女弟子说道。
武台中央的香正一点点燃起摇摆的烟灰,有很细微的抖动,其香头时不时会闪耀着星火。
【宿主,这香燃烧的速度有点快,有风在吹。】
绥安眉头一皱,在结界内是不可能有风吹动的,她抬起头,眼眸一凝,此刻结界内只有虚浮,且能够做到无声无息快速燃香的,除了虚浮还有就是设结界之人。
呵呵,真是叫我大开眼界。
绥安没有去找长老核实,因为那样做,只会浪费时间,倒不如传音澹藴,让她来处理。
她没有多做停留,御剑前往山间木屋,因为心中着急,此刻她御剑的速度比往常要快上数倍。
嗖的一下,一阵冷风吹过,人便已经消失在天边。
水鹤的羽毛都被烧毁,身上还有许多伤口,它一点点挪动,不顾身体的伤往山间里挪。
可不管它有多努力,也只是挪动百米,离它想要去的地方还远得很,不知是累还是因为看不见希望,它渐渐低下了头。
路上,还有许多鲜血拖拽的痕迹,当绥安找到时,它只剩最后一口气。
绥安伸手摸了摸水鹤,它的身体正失去温度,见它抬头唳了一声,似乎是在催促着。
绥安忍着心中的难受,抱起水鹤,道:带我去找妙木师姐。
水鹤艰难地仰起头,指出了方向。
绥安心中就像被火烧着,像水鹤一般伤痕累累,即便如此,她也只能像水鹤一样忍着疼痛,快速穿梭在山间。
山林很大,若没有水鹤指路,即使让澹藴来寻人,也要费上好一番功夫,很明显,来人就是不想有人找到妙木。
至少,今天不想。
绥安来到一处草丛堆,水鹤又叫唤一声,最后再也没能抬起头。
她心中酸涩,将水鹤小心翼翼放下,持剑横扫,砍去草丛,一个黑黝黝的小洞口露出。
她用指尖点出一串小火苗,绥安步入洞口,妙木被绳子绑着,躺在地上一动不动。
师姐,快醒醒。
绥安把了一下脉,人没事,只是摇不醒,她只好用一颗水球冲在妙木脸上,这才见人醒来。
师妹?
一睁眼,妙木略显迷茫,她环顾四周,眼睛这才睁大,她赶忙坐起,道:师妹,水鹤受伤了,你赶紧带我回去看一下。
我先帮你解开绳子。绥安低头,她双手拽绳子,没有拽动,绳子上没有绳结,她又用匕首去割,无论用多大的劲,绳子却一点伤痕都没有。
没用的,这是玄器。
绥安不死心,火灵力附着在匕首上,刀身烫得发红,再次割绳,几次尝试下来,普通的匕首因为滚烫的火灵力,连刀身都变了形,绳子却依旧完好无损。
水鹤是不是死了?
绥安呼吸一滞,她丢下变形的匕首,扶起妙木,道:它就在外面。
妙木蹦蹦跳跳出了洞口,看见满身伤痕的水鹤躺在冰冷的地上一动不动,许久未曾哭泣的她,无声落泪。
妙木蹲下,凝视着水鹤:若有来世,愿你不再遇见如我等一般的家人。
师姐,比试还没结束,我没有办法解开绳子,只能就此带着师姐赶回去。
好。她声如蝇,低头不知其意。
绥安拦腰抱着着妙木和水鹤往回赶,一路上,妙木都是沉默不语。绥安本想问问是谁做的这些,可她见妙木闭眼修神的状态,像是进入某种感悟,便不好再出声打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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