虽只得到了一点点消息,却让绥安倍感好奇,好奇系统的前任宿主是什么人,为何会知道自己的存在。
绥安看着澹藴的目光略复杂,她的身躯还是很冷,绥安不得不裹紧棉被,不让一丝风钻进,澹藴很自然地,又往她这边钻了钻了。
这让绥安感觉到一丝异样。
很奇特。
以前总觉得澹藴冷硬,如今将人抱在怀里,其实并没有想像中的那么硌人,和所有女孩子一样,是软的,还有淡淡碧焰果香,吸入鼻中,一下子饱腹。
不知何时。
被窝充盈着一股暖意,让绥安静心,睡意袭上头,就这么抱着澹藴睡去。
一夜过去。
外头的阳光明媚,就如此刻躲在被窝里的澹藴,是许久都不曾感受到的温暖,就像躺在一团棉花里,又像泡在泉水里,被呵护着,暖上心头。
当即睁开双眼。
脑袋虽还有些晕眩,但很快就清醒,她眯着眼,眼前的视线被蓝白的亵衣所遮掩,向下一看,腰身被人紧抱着,再一抬眼,看见绥安近在咫尺的脸一怔。
绥安已经成长了不少,她的面容已经褪去稚嫩,小巧的鼻梁和唇,时不时会皱一下,很是可爱,却又透着异常的吸引。
如此亲密相拥,澹藴是从来都没感受过,哪怕是绥安小的时候,都是单独睡一张床,只是偶尔见她怕黑,才会带着一起睡,但那也是各自睡一边,互不干扰。
此刻,澹藴被自己养大的孩子护着,心中也不知是何感想,她忍不住靠近些许,额头相互抵着。
绥安睡得很香甜,澹藴双目从凝视变得炽热,好似要将人焚烧火化了去,叫别人再也看不见,唯有属于她的记忆。
口鼻中,能够明显感觉到对方的每一次呼吸,澹藴很是享受现在片刻的安宁,若是待绥安醒来后,指不定又开始叽叽喳喳跑远了。
其实,她总会想起很久之前绥安问的问题,若是绥安一心想离开,那她该如何做,即便到现在,她也未曾想明白。
绥安睡得很沉。
许是给她暖身耗尽了灵力,绥安睡得很沉,她的唇微微张着,露出贝齿,轻轻咂嘴舔唇,落在澹藴的眼里,就成了在新都城里吃的糖葫芦,酸甜可口。
澹藴又靠近些许。
无意识地靠近。
唇瓣差点触碰到绥安的唇,澹藴惊觉,猛地后撤,动作太过,响动太大,直接吵醒了绥安。
她缓缓揉着眼,打了个哈欠,对刚刚的事情浑然不知,迷糊道:天亮了?
澹藴沉默良久:嗯,天亮了。
绥安一听声音,立马变得精神,觑眼一看,澹藴正沉着脸,那模样好像自己欠了她二十亿灵石一般。
绥安衣衫不整,里头的亵衣都清楚看见。澹藴撇过头,她随意扯开话题:昨日是你替我疗伤?
废话,难道还有别人?若真是别人,那这人估计得成剑下亡魂。
绥安见澹藴醒来后,人没什么事,言行倒是变得古怪起来,她想,也许是冻坏了脑子。
她也没有太在意,这才坐起身,重新整理好衣襟,转头一看,见对方似乎并不打算起床,疑惑问:小姐不起吗?
不想动,懒下床。澹藴随口说。
澹藴从来都没有懒床的习惯,绥安可是清楚记得,小时候跟着她练剑,最早起床的时候应该是半夜。
现在却如此反常!
着实叫她摸不着头脑。
绥安满头问号,道:小姐,您曾经可是同我说过,一日之计在于晨,现如今怎的可以懒床?
不错,安儿不该记得的事情倒是记得很是清楚。澹藴翻身下地,背对着她,轻轻捂了下还在悸动不停的心。
她对绥安的感情一直挺复杂,是师也是母,还有许许多多的歉疚,如今这些感情都糅杂在一起,渐渐变成另一种难以掌控的情感。
澹藴轻叹,暂时压下复杂的思绪,道:方才是想试探你近日修炼是否有所懈怠,快起吧!
如此啊!
绥安点头,整理好衣襟,刚下地,门外就传来太上长老的怒气声。
不愧是一宗之主,出手就是大方,你这拍卖行走一遭,倒是叫我宗伤筋动骨一番。
第77章
太上长老的面色极差。
她身后还站着刚刚被赎出的媛暖暖和榆木飞,二人低着头,显然路上刚刚被训斥过。
叶婷和萧长老沉默不语。
叶婷早已经将天级功法被抢的事情告知太上长老,如此一来,斩魔宗便是莫名其妙损失了二十亿上品灵石。
你们可真是行啊!太上长老捏着宗主令的手微微颤抖着,澹藴,你好歹是一宗之主,买这天级功法也就算了,以你的实力,竟然还被宵小之辈给抢了去,宗门损失如此巨大,我看你回去如何向其交代。
澹藴负手而立,面对太上长老的斥责照样平静对待,仿佛战场上只有太上长老一人,哪怕是说得面红耳赤,也得不到一丝回应。
绥安自己都看不下去,立马说道:太上长老莫急,天级功法我已牢记,到时我抄一本放在书阁便是。
澹藴稍感意外,心中欣喜。
太上长老闻言,面色也好了不少,问:此言当真?
绥安点头。
如此最好。太上长老和颜悦色,不过我怕你死在半路上,你还是现在抄给我吧!
绥安微笑,好。
绥安花了半日时间,一直抄写,太上长老就像鬼魅一般在她身后盯着,一停笔休息,就会被质疑是不是忘了,着实给了她不小的压力。
澹藴相对来说好一点,只是有点欠揍,就坐她对面,慢条斯理地喝茶,绥安瞥了一眼,心中充满怨气。
这天级功法明明是因为澹藴丢的,怎么到最后受罚的却是她自己。好不容易将抄好的天级功法转交给太上长老,她这才慢慢起身,伸着嘎嘣脆的懒腰。
太上长老翻看着,确保无误后,才将手中的宗主令丢回给澹藴,她冷笑一声:若是再抵押出去,我看你这个宗主也别当了。
澹藴挑着眉,不甚在意地收起宗主令,道:太上长老莫恼,若是近日无事,不妨同我等一同前往媛家。
可别,我可不想给你收拾烂摊子,宗门还有许多事务等我处理。太上长老横眉竖眼,还有,宗门已经没有钱给你挥霍,你自己看着办吧!
太上长老甩袖离去。
绥安笑看其背影,心中觉得这位太上长老还是挺可爱的,某些方面和澹藴很像,心口不一。
叶婷松口气,道:小姐,那日埋伏之人,是否一一去调查一番?
既然安儿已经重新抄写一本,那些人自然也不值得我们浪费时间。况且,澹藴清楚知道这些人可是淮阳引来的,就算要找麻烦,也该找他。
澹藴一转视线,就看见媛暖暖和绥安靠在一起,交头接耳,她眉头一拧,侧耳细听。
媛暖暖:到时所有的人被集中起来,那你我该如何脱身去搜我叔的书房?
绥安摸了摸下巴,道:要不,我躲在外面,等你们人都被集中的时候,我再悄悄溜进去探查一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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