什么我看错了。李沢慢了半拍,不过等看到周琪朝他使眼色后,他立刻反应过来点头:对对对,周琪你说得对,肯定是我误会了。
紧接着,树下的柏清又加了把火:我记得,蛇好像是会爬树的。
如果不是怕那段树枝经不起两个人的重量,柏清早就上树了。
柏清话音刚落,只听一声轻微的脚步落地声响起,刚刚还蹲在树上的腓腓就已经回到了地面。
腓腓忽然遇到一条小蛇,而且看样子还挺怕,这是此时都正在看直播的果果帮成员们没想到的事。
不过仔细一想,在这之前,腓腓也没有像这次这样猝不及防的就和蛇类来了个狭路相逢过。
正在和张小虎一起看直播的崔源恍然:怪不得之前去动物园时,每次快到蛇园了,腓腓就要不是买冰淇淋就是买棉花糖,偶尔还想上个厕所。
好在蛇这个东西到底是比较少,即使是现在城市绿化环境好了,一般人想要在城市里遇见一次,也挺罕见。
说完腓腓怕蛇这个话题,崔源忽然又想起来:腓腓刚才是不是破音了?
张小虎摇头:不是破音。
是骤然受到惊吓,大脑一片空白,然后直接把本音串成了变音。
想到这里,张小虎立刻把直播间的弹幕打开想要看观众的反应。
此时的直播间公屏上,并没有腓腓想象的大家哈哈哈对他的嘲笑声。
自那声清晰的被直播间设备收录进去的低声惊呼开始,直播间的观众们大脑空白的时间并不比上树的正主少多少。
甚至直播间里,腓腓都大体调整过来了,观众们的大脑依旧在空白中。
本来跑调就跑的异曲同工了,之前还能说是巧合,结果现在,变音也是巧合?
他们之前怎么就不知道,林斯年把自己家孩子培养的这么多才多艺呢?连变音都会。
至于这其实不是变音,只是喊破音了恰巧有些相似,即使现在大脑一片空拍,这个可能性依旧被大家下意识排除。
那一声惊呼中包含的惊吓感虽然很足,但是声音并不大,哪怕是音域再窄的人,也不存在这么低的音调下还会破音的可能性。
有观众颤颤巍巍的把自己的手往键盘上放,但是抖了半天,硬是打不出来完整的一句话。
蓦然,啪嗒,啪嗒。
有一丝丝水迹自上而下,逐渐在键盘上晕染开。
十余年,我原本已经做好了准备,我们此生见面不相识。
***
训练营内
选手们是没听清,腓腓是没意识到,再加上本身录节目期间消息比较闭塞,腓腓敬业的抛开尴尬,继续带大家练习,而众人也依旧在魔鬼训练中痛并快乐着,徒留下工作人员们努力稳住颤抖的双手,然后一个接一个排队上厕所。
等到上厕所回来后,人均脸上多了一副墨镜。
时间过得很快,第三天下午的时候,林斯年来接自家孩子一起回家。同行的林翰没有入镜,但是也在镜头之外朝腓腓招手。
看到爸爸和哥哥来接他,腓腓跑着迎了上去。
爸爸,你们来啦。
看着使自己老父亲的评论区彻底沦陷还一无所觉的乖仔,林斯年一手接过腓腓的行李箱放进车里,还不忘关心他这几天在节目组里过得怎么样。
因为这几天活动的比较多,腓腓气色看起来还挺好,因此说起自己在节目组的生活时,倒是颇有说服力。
腓腓坐上车准备离营的时候,训练营大门处一眼望去很是壮观。
柏清、李沢、周琪、韩越全部选手们,还有节目组的工作人员们,连带着节目组导演、副导演、总策划、导师,乌泱泱站了一大片。
吴魁朝腓腓挥手:下次有空再来。
腓腓点头。
选手们也纷纷开口。
下次公演时我们一定会尽力把舞台完成到最好,教官你别忘了看。
已经坐在车上打开车窗的少年灿烂一笑:不用叫教官了,下次我请你们吃甜品,叫我大名或者腓腓都可以。
大家眼睛一亮,看着腓腓:我们
我们是朋友啊。腓腓笑着挥手。
嗯!众人重重的点头,然后才依依不舍的挥手告别。
大家再见~
一直到那辆黑色的车消失在所有人的视野,所有人这才转身往回走。
车上
腓腓拿到了自己之前交给爸爸保管的手机,没有先看新闻或者热搜,腓腓点开自己聊天软件的联系人界面。
顿时,叮叮咚咚的消息提示声充斥了车内的所有空间,不绝于耳。
都是他录节目的这几天小伙伴们想到些什么,或者有什么想要和他分享的事情就会给他发的一些消息。
腓腓刚要看,就听干爹对他说:腓腓,这里有件事要告诉你一下。
嗯?
腓腓抬头。
是这样
十几分钟后,腓腓摸着自己的喉咙处点头。
他也是第一次知道,原来他受惊吓之后,会一不小心就串音。
腓腓你是怎么想的?作为一个经纪人,李旭简直堪称是娱乐圈第一民主经纪人。
我想腓腓沉思起来。
从干爹把自己的手机递过来后,腓腓就开始看网上的一些评论。也不拘于在哪里看,反正就是到处看。
见腓腓在认真想,车上其他人也不打扰他,车内一时安静了下来。
快到机场时,一直在沉思的腓腓终于开口说话了,他说:我想努力一点,给所有听我唱歌的人,唱一次不跑调的歌。
他已经不是小孩子了。
上次公演现场的一幕幕,那毫不迟疑就开始喧嚣的掌声,他都还记得。
偌大的体育场,没有哪怕一丝,让他想要奔逃的恶意。
哪怕他好像是跑调了?
腓腓不太确定。
***
刚结束了在F国的巡回演唱会,正在紧锣密鼓的准备下一场在C国的演唱会的安德烈忽然接到了一个电话。
然后电话中似乎说了什么,在现场所有工作人员的眼中他们威严的老板直接笑容满满。
斯年,你说真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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