摸摸胸口,明明有跳动的迹象,可是怎么空空的,再不确定的摸摸,真的是跳动着的啊!只是却真的是空的。
第二日清晨,马车上路,她以为自己会被安排在囚车里,作为叛贼受万人唾弃,鸡蛋,青菜叶子,还有石头,或者可能有人阔绰点,可以拿银子砸她,可是居然会是一架舒服的马车。
相比之下,她更愿意做囚车,至少不用和他同室相处,虽然,再看见他,也如同陌路人,没有了半分感觉,但是听到他的声音在耳边嗡嗡嗡嗡,就觉得头好痛,耳膜好痛,连带着四肢百骸都痛。
“皇上,京城来报,太师已经举兵造反了,你这故意摆的空城计,果然让他蠢蠢欲动按耐不住了。”
“那边情况如何?”
“东西南北城卫总共四支军队都是太师的党羽,虽然有些吃力,但是镇远将军在边关训练的精兵恐怕再过两三日就回京了,现在城里有子息王爷和前国舅率领的【红莲军】在对抗,江指挥使统帅着御林军和锦衣卫大概五千精兵封锁了各个城门,截断了太师所有的外援部队,等到镇远将军率兵一到,太师就是瓮中鳖网中鱼,插翅难飞了。”
铁将军尽职的报告着。
两人毫不避讳常笑笑的存在,就这样大方的讨论者怎么将她的父亲逼入绝境。
“哼!如此甚好!”凰子夜冷笑一声,完全把常笑笑当空气。
“如今唯一要防备的就是太师秘密训练的一匹药人死士,不过有皇后在手,太师如果顾念皇后的安慰,估计也会缴械投降,皇上,这一仗,我们是必胜无疑。”
铁将军看了一眼躺在一边闭着眼睛的常笑笑,信心满满。
凰子夜的心,却没来由的痛了一下,记起了她轻拉他的袖子,安详的微笑:“你的工具没了。”
是他亲手杀了他们的孩子,虽然这个孩子本来也是用来当作要挟太师的工具,可是为什么想起来,心口隐隐作痛。
“嗯,回京后,就把她囚禁在地下,由你派人负责看守她,等到太师胆敢放出药人死士,我们就把她放在最前面当盾牌,看常太师有没有这个胆子对自己的女儿下手。”
他残忍的策划着,那匹药人死士,听说是活生生的人被喂食了特制的毒药,然后变得不受自己控制,主人要你去做什么就做什么。
将少原曾经和那群药人死士交手过一次,得出一个结论:凶猛如野兽,不到彻底爬不起来的那刻,绝对会疯子一样往前冲,非一般的将士能比。
凰子夜倒要看看,到时候太师如果殊死一搏放出药人死士的时候,他将常笑笑捆绑在桅杆上推到最前面,常太师还如何动手。
常笑笑睁开了眼睛,看了他一眼,无比的平静,好像事不关己。
她其实好想提议他:你其实可以更残忍点的,比如把我的身体一部分一部分的切下来送去威胁我爹,逼他退兵,想了想,终究没说,因为喉咙里似乎堵了某种东西,一句话都讲不出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