果然,他也下得水来,他的眼睛,如同最莹亮的墨色水晶,此时,一扫阴郁,睨向她。
“我来伺候你沐浴。”他微浮出一个笑意,对她道。
“切,不必劳烦尊驾。”
她眼睁睁的看着他走近自己,水,不深,可,为什么,每走一步,都让她有些胆战心惊呢?
她的手心还握着那枚玉佩,他瞧着她不想松开的手心,伸出手,把那枚玉佩收了回去。
她一愣,但,那是他给她的,他当然也有权收回,不是吗?
他赐给她的任何东西都能收回,所以,她宁愿不曾得到。
得到后,再失去,会难舍。
不如从未得到。
空无一物的手附上她薄薄的衣襟,慢慢解开那绣花的盘扣,她本不想瞧他,可,她知道。她若刻意避开不去瞧他,无疑是会教他看出自己的心虚的。
她沉下心,努力让自己平静地褪下衣裳,褪去身上湿湿的袍服,自己裸露的肌肤出现在眼前时,竟着了玉一样的润泽。
她的脸开始烫起来,深吸一口气,眉尖颦了下,道:“我要洗浴了,你出去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