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经他牵着手进去,一面欣赏院落内清幽的美景一面往里走,前面有个亭子,有个女孩端坐在石凳上优雅的学插花,精致如画的眉眼,一身改良旗袍突出女孩稚嫩漂亮的面孔。
这个女孩正是江予蝶。
他们走近,江予蝶身边之前被石柱挡住的地方还坐了一个四十多岁的妇人,穿着古典旗袍,姿态优雅的指点着江予蝶的动作和手法,妇人皮肤很白,面容只能称得上中等,胜在气质好,有着江南女孩的娴静和温婉在里面。
江予蝶在皮肤和气质上与妇人十分相像,其它的几乎不怎么相似。
韩霓羽大概猜到这个妇人是江予蝶的母亲,江祈的继母。
“这是我继母。”江祈在旁边轻声介绍,意在让她做个心理准备。
韩霓羽点点头,两人走过去,江祈淡淡叫了一声:“阮姨。”
妇人对他微微一笑,态度积极,语气热情:“回来了!你父亲几天前就提到你会回来,今天他特意从北京赶到家,正在书房练字,我领你们过去。”
“不用费心,我们自己过去。”江祈没有领情。
妇人尴尬的笑了笑,没有说什么,当即一道清软的嗓音柔柔的叫着:“江大哥。”
江祈对着江予蝶颌首,表情高冷,转而牵了牵韩霓羽的手说:“这是我女朋友韩霓羽,这是阮姨,这是江予蝶,我的妹妹。”
被称作阮姨的妇人目光益温和,微笑而友好的对韩霓羽说:“欢迎你来做客。”
被称作妹妹的江予蝶就不同了,红润的脸色直接变白,嘴唇咬的几乎变形,一双美目死死的瞪着韩霓羽,敌意十分明显。
这时候江瑞的秘书过来领江祈和韩霓羽到前厅,亭子里只剩下母女二人,阮慧手捧一杯清茶,皱眉看着女儿:“不是和你说好的吗?怎么临上场你又是这副样子?”
“妈,我又不是演员,我忍不住!”江予蝶委屈的嘀咕,眼泪差点就下来了。
阮慧放下手中的古色茶杯,叹了口气拢拢女儿的头:“忍不住也得忍,听我的百忍可成金,你呀就是年轻什么都摆在脸上……”
“贱女人都欺负到这儿来了,妈你还叫我忍,我怎么忍,我没上去甩她耳光就不错了。”江予蝶怎么都不甘心:“你是没看到她当时的嚣张样子,她竟然给我使障眼法,她的手机停机了还在那儿给我演,演的跟真似的,我就那么被她骗了。她真的很狡猾,白诗语说的没错……”
“我说你什么好,你好好的去和那白诗语搅在一起做什么?你还嫌事情不够乱,你嫌我在江瑞面前脸丢的不够是不是?”阮慧一提前阵子自己软磨硬泡求江瑞动用关系把女儿从警察局捞出来的事情,温软的脾气瞬间没了:“你动脑子想想,白诗语是什么人,她要对付这个女人为什么不亲手动手?怎么会绕一大圈子让你出面?人家一边拿你当枪使一边顺便除掉你这个情敌,以后她好顺顺利利的嫁给江祈啊,我的傻女儿!”
江予蝶眼神固执:“我管不了那么多,我只知道再不阻止这个女人,我以后在江家的地位不保,我只能眼睁睁看着他娶别的女人,我不甘心!”
“你听我的,如果你再这么一意孤行,不听我的劝,你就只能等着即将到手的名分拱手让人好了!”阮慧恨铁不成钢的说。
江予蝶强忍住凄楚的泪:“妈,你一定要帮我,你不帮我我八年前的苦白挨了,不嫁给他,我这辈子算是毁了!我不甘心,我真的不甘心,为什么他侵犯了我还可以这么逍遥法外?为什么我就活该被他欺负而不敢吭声?江叔叔明明答应过要给我一个交待的,为什么到现在他还不出声?他是不是想反悔?”
“女儿,谁让咱们母女寄人篱下呢!”阮慧无可奈何:“你不甘心又能怎样,你妈我这辈子是没什么大出息了,除了相夫教子,我什么也不会。江瑞对我不错的,但是你记住我和他是半路夫妻,夫妻比不得原配,各自有子女,牵扯太多,很多事不能随心所欲,想怎么样就怎么样你明白吗?说到他想反悔,这个我可以保证,你江叔叔是个说一不二的人,他是不会出尔反尔的。”
江予蝶心情这才稍稍定下来:“江叔叔能说话算数是最好的。”继而又问:“可是江大哥带了那个女人回来,他们明摆着是不承认我的身份,让我难堪,我……”
阮慧笃定的笑:“别急,你江叔叔的脾气我了解,他不会让他们胡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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阮慧料的不错,江祈带着韩霓羽去前厅见江瑞,一听韩霓羽的身份,江瑞手中的茶杯就重重的摔在了桌子上,书房里的气氛骤然降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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