难道重点不是,祝余和周少用一样的杯子,哎这不还是不死心
原主在班级中少言寡语,加上出身被人笑话,是个存在感很低的人,周围的议论便并没有顾忌他的存在。
这和公开处刑也差不多。
祝余眉心微皱,倒不为自己。
他前世被污蔑和雪藏的那一两年,网上难听的话多了去,祖宗十八代都恨不能被挖出来鞭尸。
眼下这种程度,挠痒痒都不够。
只是有些难受,为原主,出身不是自己能选择的,这样的环境对一个还未长成的少年来说,太有些残酷了。
他的视线从周铭掠到赵一鸿,一字一句:冤枉了人,不用道歉的吗?
赵一鸿比刚才还要愤怒:你做梦!我不道歉,你又能怎么样?
祝余眉梢微动:不怎么样,也就是往后的几十年都瞧不起你。
赵一鸿脸涨的通红:你
与此同时,一声清淡又简洁的声音压过了赵一鸿的恼羞成怒:抱歉,是我误会了。
说话的是周铭。
他的脸还是没什么表情,但祝余阅人无数,倒勉强捕捉到了对方一闪而逝的不自在。
只心道,不愧是原著中的主角攻,是非对错倒还分得清。
祝余点点头:那我原谅你了。
他想了想,正大光明的表述自己的需求:我不知道我们的杯子为什么会很像,但我不准备换,你要是觉得难受,可以自行更换。
祝余吃过没钱的苦,哪怕后来钱多到能支持一个慈善基金会的运行,却从不乱扔东西。
他看看表,一个大课间二十分钟,现在所剩无几。
无奈的对樊守端耸耸肩:不好意思了,唯一给学霸献殷勤的机会,泡汤了。
樊守端忍不住笑了笑:没关系,我我不渴。
两个人旁若无人的走回教室,似乎本来也只是在外面简单的交谈了一下。
身后的众人:
如果他们的听力没毛病的话,刚才祝余是在要求周少看不惯了就自己改变?
他他疯了吗?
去办公室送作业回来的祝韶然,疑惑:什么疯了?
赵一鸿满脸错愕:祝少,刚才
一手还搭在窗台上的周铭打断两人的话:好了韶然,要上课了,回教室吧。
祝韶然直觉周铭心情不好,想问,上课铃响了,只得点点头。
上课的时候,祝余总觉的有人在看自己。
他转头,正对上一双浅棕色的眼,不太冷,好似带着审视,不过片刻后就平淡的将视线挪走了。
祝余:?
难道是他的错觉,周铭只是凑巧看过来。
不过不管怎么样,他不想换杯子。
有备无患,祝影帝不太放心的将杯子从外侧桌角挪到了里侧。
嗯晚上要记得带回家。
晚上吃饭,祝余没有见到自己的便宜爹祝晓申。
听说是去外地谈生意了。
他和继母冯婉无话可说,当然,对方也并不想搭理他,只和祝韶然母子情深,一顿饭吃的安静又热闹。
原主对继母的感情很复杂,既想讨好又很畏惧,结果把自己熬的畏畏缩缩。
祝影帝则完全是无欲则刚。
祝家钱财是多,不过他不稀罕,原主母亲留下来的遗产足够他过普通人的生活,哪怕什么都没有,他自衬过普通人的生活也完全没问题。
所以,爱谁谁。
前世穷、富的日子都过过,没钱万万不行,但钱多了容易生乱,过得去就好,祝影帝长叹一口气,也不知道自己叹什么,最后老老实实摊开课本。
打铁还需自身硬,学个习先。
打开抽屉,祝余目光微凝。
抽屉里的笔袋原本是横着放,现在却变成了竖的。
他记性很好,又因为年少时拥有的东西不多,对自己仅有的物品就很有占有欲,一定不会记错,所以
沉默了十几秒,打开手机,下单了一套监控摄像头。
学习不到半小时,敲门声响。
是祝韶然。
穿着毛茸茸睡衣的祝韶然看上去像个小动物成精,可爱到让人想rua。
祝余对他并无恶感,让开门:怎么了?
至于叫祝韶然哥,实在是开不了口。
三分钟后,祝余默默收回了自己对祝韶然可爱到让人想rua的评价。
因为祝韶然来,是想让他换个杯子。
话也听明白了,原来周铭的杯子是祝韶然送的。
那杯子原本是某家新出的限量款,一对儿,祝父拿回家当小礼物给兄弟两个。
所以
被祝余黑白分明的眼看着,祝韶然不自觉咬了下唇。
明明祝余看上去也不恼怒,但他就是无端有些发怯,就好像,是他做错了什么一样。
可是,祝余的确太过分了!
祝韶然攥了攥拳,因为身高的缘故,微仰着的脸能窥见掩饰的不大好的厌烦:你不能总是这样,铭哥不想和你做朋友,你拿一样的杯子也证明不了什么。
所以,能不能做个正常人?
还有一句他没有说,那是藏在心底的私心:他不喜欢祝余和周铭扯上关系,哪怕是用一样的东西,因而在别人的谈论中被牵扯在一起。
祝余:
就很烦。
一个杯子,怎么就能惹出这么多事,难道这就是狗血小甜文的威力,连一个杯子的羊毛都薅个没完?
第4章算了
兄弟两个站在门口,像是在对峙。
然而即使祝韶然年长几月,却比祝余矮半个头,看上去倒像是受欺负的那个。
这就很操蛋,对祝余来说。
好像他欺负人一样,尤其是对方眼圈儿不知怎地就红了。
祝余禁不住左右看看,没有摄像头,没有狗仔,不会隔天就出现什么乱七八糟的新闻。
这就是重生的好处了。
一手搭在门上,俊俏的脸温和到毫无波澜:杯子我很喜欢,不换,其他的,无可奉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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