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影帝只想咸鱼(穿书)——挂星星(17)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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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伤口和手掌的还不一样,有破口,药膏的刺激透过皮肤往肉里钻,一点感觉都没有,不现实。

前座,于生已经看呆了。

他家老板今年快二十六的人,明确表示这辈子不婚不育,和谁都淡淡的,从没有这么哪怕祝余特殊,但也不至于像捧着自家小孩似的。

那动作轻的,像祝家小少爷是纸糊的,重一点人就戳没了。

周嘉荣给人上了药,没立即扯下祝余的裤腿,晾一晾。

这药吸收快。

抬头,眉眼还是那个眉眼,平静又冷清:到底怎么回事?

眼睑垂着,祝余沉默。

说和便宜爹吵嘴被用东西砸了?丢人。

也是冷不防没躲开,伤是伤着了,他不也把祝家弄了个鸡飞狗跳,现在抱怨不算抱怨,诉苦不算诉苦的,说着尴尬。

周嘉荣叹口气:不想说?

倔强的孩子不比那些嘴甜会叫苦的招人疼,但他过去是前者,看见眼前这个,倒格外心软。

祝余点头,又道:我没吃亏。

还挺骄傲,周嘉荣闭了下眼,无奈似的,情绪却扬着:那就好。

车厢里沉默下来,气氛却松快很多。

祝余午睡惯了的,眼皮开始打架,最后迷迷糊糊睡了过去。

不知多久,他被叫醒,身上盖着一条薄毯。

周嘉荣:还有十五分钟上课。

祝余有点懵,神经没有完全苏醒,反射性的应了声:周叔叔,那我走了。

一边往下撸裤腿。

耳边传来一句:不惹事,也不用怕事,我给你兜着。去吧。

兜着,怎么兜?

明摆着,做靠山的那种兜着。

于生听愣,他知道老板说一不二,但这种惯着一个人的话从来都没有至少他跟着老板的这三年,没听人说过。

祝余彻底清醒。

这话好耳熟,尤其是后半句,他前世对依傍着自己的那几个小的说过,也做过。

想不当真,毕竟满打满算,他和周大佬认识还不到一个月。

这话太重,重的有些假。

然而周大佬从不说大话,也不轻易许诺,原著盖章认证的。

天下没有白吃的午餐,可现在摆在他面前的,好像是满汉全席,费用全免那种。

祝余挺不好意思,也不习惯。

毕竟他还什么都没有为对方做,最终匆匆留下一句知道了,周叔叔,你将来要是有事用到我,随叫随到。下了车。

哪怕做抱枕呢,将来的一个亿,打九打八折!

车门关上。

于生恍然大悟,原来如此。

祝家小少爷这就对自家老板死心塌地了?随叫随到,老板的失眠症便是治愈不了,缓解是没问题的。

最近眼看着起色越来越好,不就是例子么。

成年人讲利益,小孩子更看重感情,祝家小少爷又是那种很知恩图报的人

禁不住道:老板,您真厉害。

周嘉荣看他。

于生:您对祝家小少爷的好没白费,随叫随到

周嘉荣捏了捏鼻梁:闭嘴。

他没有预料过祝余的出现,若真是个成年人倒好,威逼利诱怎么都好做,可偏偏是个未成年,给一点好,就全心全意的要回报。

利用的心就升不起来。

到底要怎么做,竟头一次拿不定主意。

上课铃还没响,老师已经等在教室门口。

祝余从后门进去。

午后第一节课,大家都有些昏沉,没多少人注意到他进来。

周铭闭目养神,鼻端掠过一阵青草香。

淡而微凉,有些似曾相似。

睁眼正看到祝余的背影,洗衣液、沐浴露还是香水?

这香味,他曾经闻到过。

过年的时候爷爷发脾气,又有父亲拱火,打了小叔一拐杖。

后来周铭偷偷溜上楼去看,小叔对他有些冷淡,但并没有迁怒,还将准备第二天才给他的红包提前发放。

那时候,小叔身上就有一股淡淡的青草香。

课间,祝余和樊守端在走廊上聊天。

冷淡的声音在耳际响起:祝余

是周铭。

祝余看过去。

他很注意和主角团的距离,如非必要几乎不说话。

这是又怎么了?

想起下午来上课,却时不时拿一双似乎哭过的,通红的眼瞪他的祝韶然,祝余带着笑意的脸就冷淡下来。

手指微蜷,周铭:让让,挡路。

祝余:

走廊不特别宽但也绝不窄,找茬?

手上、腿上都是伤,他懒得起争执,将稍有些靠外的樊守端往自己这边一揽,然后转头去看风景。

几秒钟后,樊守端呼了口气:周少走了祝余,他好像有话对你说。

明明一样的年纪,但周少站在他附近,形容不出来的压力,呼吸都开始困难。

祝余:挡路嘛,说了。

不是,樊守端挠了挠额头上新长的痘:周少站在这好一会儿,真的

那样子看上去很欲言又止。

祝余不感兴趣,支棱着下巴东张西望,随口道:错觉。

那头,周铭垂眸站在走廊另一端。

他看风景,路过的人都在看他,还有跃跃欲试要过来搭讪的,刚靠近,就被周铭冷淡的眼风逼退。

周铭正在后悔。

他明明是想问祝余,身上的香味是什么。

可是那人和樊守端说话的时候眉开眼笑,他才开口,笑没了,眼神也冷了

忽然想起一句挺俗的词:因爱生恨。

他总不至于比不上樊守端,祝余那么刻意的冷淡,是还没有放下吧。

周铭揣度着,并没有发现再想起祝余对自己那种厌恶已经淡到几乎不存在。

教室,

晋胜池又一次捞开祝韶然捂着脸的手:到底怎么了?

上午不来上课,下午顶着一双肿泡眼。

看祝韶然咬着唇就是不说话,他耐心告罄,说出早已猜测数遍的答案:因为祝余他欺负你了?

祝韶然摇头:池哥,你别问了。

不说拉倒!晋胜池豁的站起来,他难道就不会问别人。

本来还以为祝余安分了。

真能装!

袖口被拽住,祝韶然红着一双眼:池哥,

晋胜池看他。

池哥,你能不能答应我一件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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