上辈子事业如日中天,祝余的事业粉都叫他余弯刀,觉得这称呼霸气,有一批妈粉却亲切的喊他余余。
日常微博留言:
【啊啊啊,余余真乖,快来让妈妈rua两下!】
【今日大风天,余余,你是个大孩子了,快把你的脚踝藏进秋裤里。】
【余余】
现在,这称呼被周嘉荣说出来,虽然知道大佬是在刻意呵护,但祝余还是禁不住一个激灵。
主要是没办法想象大佬拿秋裤要求他穿的画面。
走还是走过去了。
因比大佬矮一个头,祝余不得不微仰面:周叔叔。
嗯。
周嘉荣应了一声,面色一如既往的冷淡,只一手搭在祝余的肩膀上。
这是一个庇护和支持的姿态。
并不如何热情或者愤怒,但所有人都感知到了其中的分量。
冯婉有些下不来台。
因为周嘉荣自始至终都似乎忽略了她,完完全全的轻视。
她努力克制各种思绪:周总和祝余认识啊,没听孩子说过。
祝余转身看她:不好意思,我早已被祝晓申赶出祝家,并且不准备再回去,我的事,就不劳你多心了。
是多心,不是多费心。
说着话,他感觉肩膀上的手好像动了动,也许是错觉。
周嘉荣:不是负气出走,是被赶走?
情况比他想象的还要坏,而祝家人,也比他以为的还要无耻。
已经克制过一次的某种念头,再次升起。
周围的人原本只是看热闹,因为周嘉荣的出现,热闹就似乎带了某种无形的价值,哪里舍得走。
祝家、赶走之类的词,更是咀嚼好多遍。
怪不得这少年态度这么冷硬,不过再怎么样,也不该闹的这么难看
当着周嘉荣的面,冯婉不敢怎么样,极是无奈的道:你说什么呢,我不是来接你了
她还想说,家里又没亏待你,却怕祝余将监控的事抖出来。
家丑不可外扬。
早知道,就该选个僻静的地方让这野种知难而退。
然而祝余似乎知道她想什么一样,打断道:算了吧,上次是偷翻我房间,破坏我的东西,还授意佣人欺负我,下次难不成还要关起来?
祝余不在乎别人的议论,反正丢人也是冯婉夫妻更丢人。
撕破脸固然难看,一定程度上却也干净利落。
冯婉摇摇欲坠:你说什么呢那不是误会一场么你怎么变成这样?
总有种平和温良感觉的杏仁大眼,如今冷光粼粼,带着几分嘲意:我变成这样啊,大概是你一口一个小野种刺激的。
祝余只心道,来嘛,battle之类他最擅长了。
偷翻、野种
祝家夫妻一个儒雅端方一个貌美温柔,原来私底下这也太
围观的人都不知说什么好。
看着冯婉的目光,着实像看到什么新鲜又丑恶的怪物。
祝家有个私生子的事,他们听过,确实也糟心,远远送走不就行了,再不行,不管也就不管了。
可将人接回来得到大度的好名声,结果又暗地里坑害就过于阴毒了。
冯婉终于沉下脸:你胡说什么!早知道我就再也不管你!
周围人的目光让她恨不能立即昏过去,说完这句便要趁着怒气离开。
原本只安静站着的周嘉荣,终于开口:我让你走了?
冯婉:周总,这是祝家的事。
周嘉荣:从现在开始,不是了。这孩子身世有瑕疵不假,但那是祝晓申做的混账事,和他无关,以后再要有一句野种,你可以试试。
他很少说这么一大段的话,也并不疾言厉色,但谁都知道,周氏掌权人言出必践,而且睚眦必报。
看客中已经有人开始盘算,家里有没有人和祝、冯两家有生意往来。
有的话趁早断了。
得罪周家,自个还这种德行,不值当合作。
冯婉想辩驳她没有说过野种之类,又想起祝余说的录音。
匆匆离开。
她的沉默倒像是默认说过祝余
周嘉荣吩咐一旁早候着的经理:这里以后不欢迎冯、祝两家的人。
大堂经理:好的,老板。
祝余看看肩膀上搭着的手,有些想挠头。
大佬人真的过分好了,欠的越来越多,委实有些压力。
不过爽也是真的。
冯婉骂他也就算了,不疼不痒的,可祝妈妈都去世了,还一口一个贱人,嘴太臭了。
周嘉荣吩咐完了,正对上祝余看他的视线。
不高兴?
确实太委屈了。
他低了声音:饿不饿,陪我去吃饭?
来活了!
祝余点头:好啊。
其实心里也知道,周大佬八成是怕他饿。
周嘉荣带着祝余上楼,从始至终都一手搭着他的肩膀。
其他人哪里见过这位和谁如此亲近,哦对,晋家那位当家人算一个,但这少年不过是个私生子,到底是怎么傍上这位的?
身后隐约议论声传来,周嘉荣也听到了。
没说话,等带着祝余进了包厢,吩咐于生道:去处理。
于生:老板
作为指哪打哪的助理,他明白老板的意思,八成是听到那些叽叽咕咕声不高兴,但这嘴长人身上,怎么个澄清法才好?
周嘉荣:低血糖,很难吗
他无所谓,但祝余还小,人言可畏,未必禁受的住。
于生秒懂:好的老板。
知道周嘉荣有睡眠障碍的人很少,又因为他时常有倦怠之意,便传出了周氏当家人有低血糖病症的消息。
周嘉荣没否认。
现在倒是正好用得上。
几天后,京市上层圈子就流传出一段巧事。
听说周家那位大佬,低血糖差点休克,有个好心少年路过,及时救了人。
原来那少年是祝家的私人子,被祝家夫妇虐待的不成样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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