因为学习被批评,脸上挺挂不住的,得多用功了。
脑袋被呼噜一把,周嘉荣:叹什么气?
黑色丝质睡袍,露着修长的脖颈和一小片锁.骨,无端端就有一种活.色生.香的感觉。
祝余眼神飘了一下,不言声的将题推过去。
思维早飘到了离题万里的地方,年前有一回他穿浴袍在书房转悠,当时被大佬以衣冠不整为由拎出去了。
现在,大佬这衣服打扰人学习了都。
一分钟后,周嘉荣将书本推回去:题解的没错,步骤太多了,有几个简洁的方法,要听吗?
他当学生时,是搞竞赛的老手了,拿的奖金加上晋川投资的,算是第一桶金。
这么多年过去,底子还在,眼睛也毒,一样就看出小崽子问题在哪。
祝余神智回笼,殷勤点头。
周嘉荣眉宇微抬:你想听,我就要说?
祝余:
周嘉荣:腰有点酸,肩膀也不舒服
祝余:懂了!
立即许诺晚上睡觉前,周嘉荣可以享受他独家秘制按摩大全套。
晚上,祝余给周嘉荣按摩。
这是个实实在在的力气活,按完了啪叽脸朝下扑被子里:好累。
周嘉荣下床倒了水过来,拿到床边喂小崽子喝。
一边道:累了就睡吧。
这是周嘉荣的房间。
祝余就着周嘉荣拿的杯子,喝了半杯水:周叔叔,你不是说,进房间就要打断我的腿?
旧事重提,完全是找茬。
周嘉荣捏了捏他的小腿肚:你提醒我了,现在打断?
祝余:
飞快的钻被子里:你请我来的,这次不算。
第二天醒过来,祝余毫不意外自己脑袋又跑大佬枕头上的事。
蹭了蹭,又睡了个回笼觉。
好像有什么东西变了,又好像没变,他一时拿不定主意,但开始试着有一点点的接触。
祝余请了外挂,学习进度一日千里。
这天补习过后,周铭禁不住道:你比我想象的还要聪明。
他很少夸人,夸人也一种平铺直叙的冷淡味道,很生疏,听着不像夸,倒似乎是居高临下的评估。
祝余收拾东西,随口道:那你的想象力可不够丰富。
又听周铭道:谢谢你照顾小叔,他最近好吗?
在小叔不担任集团总裁后,所有的人似乎都忘记了他,过年的时候小叔没来,让他带话说出国度假,爷爷也只是冷哼一声,说了句翅膀硬了。
他想,要自己是小叔,早不是灰心多少次了。
照顾?
祝余有点心虚。
前天又给大佬按摩,然后就在人床上睡了,结果把被子全卷跑,早上听大佬声音都带着点哑,好像着凉了。
而他自己,但凡和大佬睡,天天都神清气爽。
半真半假的回答:互相互相照顾。
至于照顾到人床上这件事,害也说不出个所以然,总之腰杆好像不大硬。
教室外,祝韶然站在门边,一眼不眨的看着周铭,还有和周铭说话的祝余。
心里有些犹豫。
祝余越来越优秀,离开祝家越久,活的就越好,这是显而易见的事。
可父亲为什么说,祝余在外会受骗受欺负,让他说服祝余回家,那个家,祝余过去其实呆的很辛苦吧。
祝余先看到祝韶然,提醒周铭:有人找。
他径直提着书包离开,路过祝韶然身边,也很目不斜视。
然后,被拦住了。
祝余比祝韶然高一些:怎么?
祝韶然:你你好厉害,竞赛班的题,我看都看不懂。
祝余:
听着不像挑衅,祝韶然这是在夸他?
没有得到回应,祝韶然窘的脸都憋红了:你你加油。
祝余:谢谢。
他不擅长处理这种情况,因为祝韶然这个人太特殊了,原著和现世搅合在一起,让他只能礼貌但疏离的对待。
祝余走远,并不知周铭和祝韶然在站在那里看他。
周铭察觉祝韶然的欲言又止,问道:韶然,你有心事?
祝韶然:父亲想让祝余回家,我不想让他回去.我不是讨厌他,我只是觉得,祝余现在过的比以前好,在家,很不好。
他几乎不违背父母的意思,如今自我意识觉醒,第一反应是不安和愧疚,白嫩的脸都皱起来了。
周铭看着远处步履从容的少年。
脊背那么挺,永远平视前方,有一种一往无前的沉静大气,像一个人。
像小叔。
不论周围是诋毁还是鲜花,都依旧走自己的路,不迟疑不畏惧,让人羡慕和敬佩。
头一次,他不再是有分寸的给予建议,而是肯定的道:韶然,这件事,我觉得你做得对。
家不成家,那不如不要那个家。
回家的路上,周嘉荣开车。
祝余和他报备周铭的话,末了点评:周叔叔,其实都是你在照顾我。
周嘉荣:那你喜欢吗?
祝余:什么?
周嘉荣:被我照顾。
正好是红绿灯,他从口袋里拿出一包小饼干:垫一垫,一会儿去超市买菜。
专人送固然好,可亲自挑,尤其并不是一个人,那种感觉特别好。
祝余撕小饼干的包装袋:挺好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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