歪劲儿,又怎么会让别的女人近身。”
若说义江俊和藤原桥作为好友有什么最大的共同点,便是专情。义江俊的老婆正是当年他在陆大口口声声感叹错过了的初恋,初恋丈夫去世,他排除众难又把她娶过了门。义江俊以为自己猜中了,谁知藤原桥竟说:“我们分手了。”
他张大了嘴,转头就把这消息告诉了松本雅彦。
常安在教堂休养生息二十天。偷得浮生半日闲的日子一晃而过,她便又回医院报到。秦饶激动到要哭:“想你了……”
常安送了她一只半掌心大的银制丹顶鹤摆件作为谢礼。秦饶拿出左看右看,欢喜地放在办公桌上,看见桌前电话机想起:“你不在的这段时间,有个女士给你挂过电话。”
“可有留姓名?”常安问。
“未曾。我接过后告诉她,常医生请假二十天。她就没再打过。”
想不到余笙亲自来医院找她,站在门诊大厅穿着漂亮时髦得不像话。
两人在附近的西式咖啡厅坐下,常安还不能喝咖啡,勺搅了搅杯中液体未动。余笙摘下墨镜:“我今日找你,一是要和你道歉,二是要是要和你说谢谢。”她顿了顿,“那天我不该打你,是我太冲动了,对不起。”
常安扯出礼貌的淡笑:“我说过我不怪你。”
面对这明显的疏离,先动容的是余笙,她静静望了会儿常安。常安这些年外表没什么变化,眉眼清浅肤色雪白,穿大方得体的衣服,身量高挑纤瘦,整个人依旧清冷而安静,于是她颤着声问:“我们怎么会变成今天这样?”
常安认真回望她,无奈叹口气:“我依旧把你当朋友,小笙。”
余笙卸去伪装,脸上开始有了真实的表情,她苦笑道:“我一直很想知道,戴进死前和我说了什么,谢谢你帮我保管了四年,如今我总算达成了这个心愿……”
常安欣慰地淡笑:“你能达成心愿,我也很高兴。”
余笙再说:“你知道那里面都有什么吗?不止遗书,还有他老家地址,大队的胸牌,一张我和他的结婚照……这就是空军遗眷最后能收到的东西。”
她再次扯出苦笑,望向窗外的人流:“他死是一瞬间的事,可他留给我的日子却很漫长……他是死得其所,我也知道他尽力了,他回不来,我再也不怪他了。”可你浓郁的苦涩如咖啡在余笙心间一直蔓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