松本雅彦临走前瞪视她,仿佛要吃人:“你要么就老老实实呆在他身边,要么滚远永远别回来,再折腾他,我就把你也送进医院。”
常安外套搭在手臂,独自步行在路边,前一晚的战火燃烧到上海近郊,呛人的烟味弥散在空气中挥之不去,风吹散她略微凌乱的发,她停住望着天,把冰凉的眼泪逼回去,想起来余笙常做这动作,也应是因为她常常想哭。
隔日白天,有电话来告知她票购到了,但比往常更贵,所以需收取更多利息。她正处理自己的辞职信,把它擦去删去,秦饶在一旁看着问:“为何又不走了?你这段时间变化多端,难道这就是世事无常?”
常安这几日本就处于浑身不安稳的状态,此时越发忍受不了自己成就的骗局,沉沉缓了口气:“秦饶,我不想再瞒你了。我之前在骗你。”
秦饶微微睁圆了眼睛:“你说过什么骗人的话?老实招来。”
常安望向她:“我口中的未婚夫是日本人。我们两月前因为一些事分手了,但他前天受伤了在医院,伤的很重,我现在要等他病好,我不能走。”
“你什么意思他是日本籍吗?那也没有关系啊你、你、你瞒我做甚?我又不会因为这种事疏远你……”秦饶到后声音越来越小,灼灼看常安怕再有一丝遗漏。
而她也不再迟疑:“他是日本军人。”
秦饶瞪大了眼。
“对不起,我不该骗你,我现在跟你坦白。”
可秦饶无法消化这真相。
再来找她的人是义江。他很友好地挂着微笑,一副请求的姿态:“松本是不是凶你了?你别跟他计较,他这个人一着急就爱上火,也经常欺负我的。”后说重点:“藤原他人醒了,也可以探视了,你收拾下跟我走?”
常安冷静地问:“是他说要见我吗?”
他拍拍光溜溜的脑袋:“他那个别扭劲儿想见也不会吭声,他是病人你就让让他,主动去见见,他这一高兴病好的快,那我们也少操心了,你说呢?”说完打圆场地干巴巴笑几声。
常安跟了他的摩托车走。
到普通病房时,他睁着一双空空无欲的眼半坐望白墙。义江为她完全推开门,他慢慢望过来,看见她瞳孔便收缩,嘴角抿紧。义江俊死活不看藤原桥的反应,只对她殷勤道:“你们慢慢聊啊。”说罢还贴心地关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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