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们就没有吵架。”
再次去到两人办公室,常安今日下午无事,在阳台等秦饶。见她从档案室交代完回来,常安插着兜背靠阳台栏:“谢谢你的咖啡,很好喝。”
秦饶先是红了脸,也许是在筹备措辞,接下来便嘟着嘴说;“你若是不介意,同我讲讲你和你未婚夫的故事,我若能知道原委,定能谅解的。我们就不必生间隙了。”
常安微笑:“是我先骗你,你不想同我继续交往,不必勉强。”
秦饶见她误会自己的意思,连忙挑明:“我是把你当朋友的,怎会不愿意和你继续相处?你若是不愿意,我也不会勉强。”
常安站直缓缓朝她伸出手,秦饶便上前握住。“我也把你当朋友。”而后接道:“我认识他时,他还不是日本人,是一个叫宋定的青年,我们从朋友做起,那年我17岁,战争没有爆发,杭州还很平静。”
秦饶听着不知为何有些动容,她爱流泪,爱忧郁柔美的东西,常安说这话时语气很淡很幽远,这气氛真像个美丽有悲愁的故事。
“我去日本读书的前一年和他交往,他做了我男友,四年后我回国,他成了我爸爸单位里的职员,他见了我爸爸,参加过我的成人舞会。顺利的话,我们就会结婚、生子、相守,到这里都很普通是不是?”
秦饶点点头。⒳γцzⓗáīωц➋.coм(xyuzhaiwu2.com)
常安失笑:“但战争爆发后全都变了,他原是日本人,宋定不过是化名。”
“我们分手了,后来的事就像过关斩将,九九八十一劫,在1939年我们又重逢了。”
“我们两个都是大千世界里很普通的人,这场战争带来了身份对立,我无法改变,只好鼓起勇气不去放弃。秦饶,感情就像你所说的那团乱麻,我做不到步步筹划如下棋般去掌控它。”
“走到今天,只是顺应本心罢了。”
秦饶听得哭了:“……那你还走吗?”
“不走了,等他出院。”常安给她递去洁白的手绢,“别为我哭,因为一切都会好的。”
秦饶激动地抱住了她。
义江俊带来了两个好消息,女人的和男人的。卖关子问即将出院的藤原桥要先听哪个。烟瘾闹得正欢的藤原桥止住痒痒地咳嗽:“……女人。”
义江俊嘿嘿笑:“常安不走了,上午还打电话来问我你出院的事,人家在等你呦。”
藤原桥脸上难得有红润的气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