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不会离开我的对吗?”他握住她的手,“就这样一直在我身边,呆在我身边。”他自言自语、轻声陈述:“意大利对德国宣战,中、美、英、苏四国签署《普遍安全宣言》,还有最近的《开罗宣言》,我没事,我只是在想办法……”。
战局扭转,情况直转之下,现在整个日本都如热锅上的蚂蚁焦灼不已。他把常安的手拉向自己心口的位置,似乎想让她相信他可以抵抗住这些压力。她被他的神情逼得说不出话,只能用温水般的亲吻,洗净他的紧张和焦虑。不知是谁说过,生存的最痛苦的往往是最清醒的人。
再遇松本藏,是在次年农历五月初五的端午。
两人在中餐厅用餐,天气渐热又恰逢大晴,常安穿了件带内衬的纱料长旗袍。
战后物资匮乏,工厂规模被逼缩减,这一年更是物价飞涨,这种繁复轻奢的衣服款式已经异常昂贵,她所穿为少女时购买的老式,很少有一般厂家还敢生产。
两人吃完,藤原桥去到洗手间,常安站在开放厅的空位圆桌前等候。
对面的一人直直猥琐瞧着她动作,故作发笑,恶心至极。藤原桥从洗手间出来却听见了,一抬手把那少尉拎出椅凳,凳角摩擦地面,突兀的噪音引来客人注目。
常安连忙上前几步:“藤原!”
她想示意他别惹事。他却抬了下手示意她站在原地别动,随后转身把那人拖进来时的洗手池房。因藤原桥是高他三级的长官,没人看到那中尉敢反抗。
里面很安静,她站在原地等了几分钟,直到他出来时戴还白手套,让常安上前挽住他胳膊,常安也猜不到他到底对那人做了什么。
上了车,常安还没问他就先开口:“我见过那人,是松本藏手下的翻译。”
“他背对着你,你怎么知道?”他嗤笑着发动汽车,“揍了一顿看到脸,想起来了。”座椅上的人闻言拍他胳膊,“这样不好,‘脑子比拳头好用’这句话不是你说的吗?”
藤原桥开始为自己辩驳:“那得看是什么人什么事,像这种,自然暴力为先。”
可松本藏这三字真是阴魂不散的。
晚间夜幕降临时,藤原桥有应酬,常安便开车送他去。一般是这样,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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