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帮了她?”
常安还是点头。
“……为什么不告诉我。”
事到如今,木已成舟,良久的沉默后,藤原桥像来时那般疾速地起身要离开。常安懂他的愤恨,不甘,也知道他要去做什么,在他抬脚时拉住他的手:“孩子已经没了,你要报仇可以,别伤了你自己……”
门外有人窃窃私语,菊子早关上了门在外等候,门内的两人都在难受。得不到他的答复,常安拉住他的手不肯松,而他也不敢回头,握拳的手在抖,脑勺往上抬了抬看天花板,他咬紧牙关在忍。几次三番,终究回头来拍了拍她的手,“等我回来——我接你出院。”说罢挣脱了她的手冲出门去。菊子进来伺候,而常安已然脱了力气,任由被她带着躺平。
后来她一直在医院,无人来打扰,连秦饶也没来过。门口多了士兵把守,流言纷纷被隔绝在外,中年的妇科医生来时,藤原桥恰风尘仆仆地回来,不同的是换了一身正式的军装。
妇科医生信手拈来的嘱咐,被他的神情逼得噤如寒蝉,室内鸦雀无声。
“她恢复的如何?”
医生如同学生背诵课本不敢出错:“这个,落胎后自然是比较虚弱,只要没有术后并发症,观察两天就可以回家调养了,多休息不要剧烈运动,注意保暖,她也是医生都知道——”
见医生战战兢兢,常安拉拉他放在床边的袖口。他回头来见她冲他摇了摇头,示意他别太咄咄逼人。他顺势牵住她的手,语气缓和些:“会影响以后的生育吗?”
妇科医生赶忙娓娓道来:“她还年轻,身体恢复的好自然是不影响的,年轻人就慢慢来嘛,平时吃些暖宫助孕的中药调理,多努力一下还是会有的。
只是下次一定要格外注意,不能再发生意外,落胎一次对女人的损伤都是很大的。”
藤原桥达到目的便要封口:“今天的事不要乱说一个字,否则我请你去宪兵队喝茶。”待了这么些年,藤原桥的中文俗语炉火纯青。
妇科医生走了,室内徒留一股淡淡的消毒水味儿。他坐在床边凑近了,方便她靠在他身上休息。
常安没有问起他到底找松本藏做了什么,她知道自己错了。藤原桥带手套的手指穿过她的发,下巴磕在她头顶,安安静静。她却听见了他由内而外的叹气声。
孩子没了,他在失望。
出院那日他故作高调,私车后还跟了两辆军用的摩托车,浩大的阵仗。自己同样是一身军衣斗篷,戴了天皇御赐的那把军刀,路人怕死也忍不住为这奇观侧目。
副官顶替了司机来接行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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