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次审她的人直接换成队长。
那人:“她是常安?”
“是。”
队长明明文弱,却管理着这样一群凶神恶煞,他嗓音无波,说话也从不看着她,低头专注玩着东西,一只精致的蝴蝶标本:“里面有三个人,你进去指认最像的那一个,两个也可以,指完你就可以回去了,明白了吗。”
常安暗自捏住衣角。
得不到第一时间的回音,他语气还是同样低柔,没有丝毫起伏:“回答。”
常安:“知道。”
不是明白是知道,队长无所谓她微弱的挣扎,让人打开拘押室铁门。牢内白炽灯下站着三个人,被禁锢的样子让她说不出话,队长淡淡的:“只过了第一遍刑,我没让他们打脸,不影响你分辨。”此后便把这恐怖时间留给她。
等她出来后:“左边第一个。”
“有把握吗。”队长有些玩味儿,他离开凳子站起了身,终于看她一眼。
方才凑进,那人看她的神情.....常安修过心理学:“他认识我,但另外两个是完全不知情的。”她内心希望她的坦白真的可以让无辜的人释放。
“今天的事,一切保密。”队长不欲让她多谈,目光掠过她头顶看向那之前抓她来的人:“你送她回去吧。”
铁门复又关闭。
藤原桥一回上海,略过军司令部直接回家。他远远看见院里豆大的小灯亮着,进门发现常安穿件杏色绉纱旗袍,外披嫩黄的小衣站在石子路上浇花。他快走过去把人一把抱在怀里,扔掉公文包两手伏贴她孤弱的背,闭眼埋进她的发间。
常安还有些愣,右手提着浇花水壶随后轻轻拍了拍他的背,再拥住这两日她也是连连被惊扰,此时安全感将她包围,放在他背的一手便用了些力。“回来了?”
这才是他离开的第五天,宪兵队就敢惹上她,他急忙把事情处理完尽早赶回来,直到把她人抱在实处才真正松了扣气,满腔无处发泄的忧惧渐渐消散,他拉着她的手臂浑身打量,眼睛在她身上来回梭巡。:“有没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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