吃饭。”
常安看看他有些缺水的皮肤裂纹:“你今晚也睡这里?”
藤原桥发笑:“当然。”
“那你在哪洗澡?”
藤原桥无所谓:“我洗冷水。”
常安一愣,抗议:“不行。你去澡堂。”
“洗冷水澡对身体也好。”藤原桥已经三十四岁了,对她还能出言不逊:“或者我们可以一起。”
记得在上海的房间里,轻微的水声里和着唇舌之间吸吮的声响,地砖上摆着米色浴缸,泡在水里的两人曾忘情的接吻和做爱。
此时他什么都没做,只是说说,常安脸就红了。
她在害羞,她回到了他身边,带来他身体里那一缕魂。藤原桥有了来东北最开心的事。
晚上吃过从食堂打来的饭,常安兴致很高,吃了两碗米饭。藤原桥没穿军服,走路陪她去逛街。两人都裹着厚厚的大衣步行,他怕她冷,给她戴好手套。走一阵子,果真看见他说的小集市,一盏盏灯散着光,在雪地里并排亮着。他们牵着手,闲逛着各个小摊。
“这是?”
到一个小摊,乳白色像牛奶一样的东西浮着红色的糖浆,像咖啡的细致纹路,热气腾腾散着香味,她有点好奇。
“想喝?”
那东北老大叔热情的请她品尝,买了一杯。藤原桥看她咕噜咕噜的,笑着问:“好喝吗?”
她点点头,下巴埋进围巾,那老实人笑地露出满口黄牙。她把剩下的分享给他,一路买了两个很大的搪瓷杯,一双手套,两条围巾,羊绒披肩,还有杂七杂八的当地糖果和酥饼面包。“等等。”
她突然停下,藤原桥手里拎着大小包,“怎么?”
“我忘买袜子了......”两人便又回去买袜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