杜子腾一愣,只好乖乖让开了道,望着苏遇离开的背影,心里头突然就有些泛酸。
昨天夜里的那通电话,是苏遇妈妈的私人助理打来的,杜子腾见苏遇当时面上毫无血色,他心里也有些紧张,总觉得不是什么好事。
经过他一番追问,才知道,原来苏遇的妈妈生了很严重的病,是乳腺癌。
这个女人为了躲苏老爷子,在西雅图一待便是八年,期间一通电话也不肯打回来,只有日子过不下去了的时候,才会来找苏遇来要钱。
现在倒好,人病倒了,活不下去了,才想起自己原来还有个儿子,可以照顾自己。
杜子腾也觉得匪夷所思,明明以前那样温柔的姑姑,现在为什么会变成这样?和小时候他见到过的那个人,仿佛天差地别。
他也明白,苏家的家事,他这个外人没法插手,但就是……替苏遇觉得生气,觉得难受得紧。
明明,苏遇什么也没有做错啊。
……
坐了长达11个小时的飞机,终于到达了目的地。
西雅图与b市的相差了十六个小时,苏遇下飞机时,已经是凌晨四点了。
夜晚温度骤降,他揉了揉太阳穴,疲惫不堪地往外走,出了机场后又约了辆出租车,给司机报了许寒静助理给的医院地址。
司机从后视镜里打量他一眼,笑着道:“先生您哪个国家的啊?我还真是第一次看见这么好看的亚洲男人。”
苏遇本在闭目养神,听见这句话,用英语不紧不慢地回了句:“谢谢,我是中国人。”
“噢,中国,难怪了。”司机了然一笑。
两人不再说话,车子里顿时安静下来。
马路平坦,车子开得很平稳,苏遇继续阖上眼,一股困意袭遍全身,不多时,竟睡着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