王姨脸色愈发苍白了。
郝萌憋着笑,面上还要继续保持严肃:“那您说说,您为什么针对我妈?就因为她离了婚?”
“……没错,就是这个原因!”王姨立马顺着她的话,语气恶毒地道,“离婚女人就该被人唾弃。”
郝萌皱了皱眉。
这他妈什么逻辑?
她气极反笑:“王姨,就算离了婚,我妈的日子也比你好过。据我所知,您家那个儿子……以前还是我小学同学,初中就辍学去混社会了对吧?现在在小镇上的一家理发店当学徒,头发染得跟鸡毛掸子似的,穿得不伦不类,整日不学好,还带些乱七八糟的女人回家过夜,我说的对吗?”
王姨一提起自己这个不争气的儿子就来火,拍桌骂道:“提他干嘛!赶紧赔钱!”
“我不只要提他,还要提您的老公,”郝萌微笑,“他好像是咱们镇上出了名的赌鬼吧?哦对了,说起来,我寒假时还见到过他呢,亲眼看见他从一家私人旅社里走出来……”
私人旅社是个什么意思,大家都心知肚明。这小镇子统共就那么大,他们家那点事儿谁不清楚?只是懒得摆上台面说罢了。
“至于您,王姨,”郝萌无害地笑了,“您整天跑到外边惹是生非,一定是受不了独守空房的滋味吧?毕竟老公和儿子都不拿你当人看,只当是个洗衣做饭的保姆。”
王姨气得连苦胆都在哆嗦,郝萌见状,一瞬间有些心软,心里有道声音在提醒她:不能再说了,快停下来吧,拿别人的家丑戳心窝子,真的……有些过了。
郝萌只犹豫了几秒,便摇摇头,猛吸一口气,她对自己道:不能心软,不能停下来,要是今天没说清楚,王姨还会来找郝妈的麻烦,还是会和以前一样阴阳怪气。
她真的……再也不想看见自己妈妈哭的样子了。
对于王红梅这种把自己的快乐凌驾在别人痛苦之上的人,若是今天不谈清楚,她是永远不会反省,也不会改变的。
就算是为了自己的妈妈,郝萌也一定不能心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