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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24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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临时保镖作者:绿野千鹤

第24节

第92章雪满头(16)

杀手已经被缉拿归案。因为荒山野岭的,钉在树上根本跑不了,看到警察的时候甚至还向警察求助。

“因为是连环案件,已经抓回咱这里了,现在归我们负责。”来医院向翟辰问询现场状况的警察小马,简单地做了个说明。刚正经聊两句,就忍不住眉飞色舞了起来。

小马资历比小陈要老,当刑警这几年,还是头回捉住活的职业杀手。

翟辰正坐在床边给高雨笙削苹果,本来他应该去警局配合调查的,但高雨笙这里离不开人,就只能麻烦警察跑过来。听到杀手向警察求救,有些意外:“这哥们儿没准备撤退预案吗?”

这种玩命的买卖,论理都该有个后招。一旦任务失败,怎么离开现场,怎么逃跑之类的。甚至可能会有个同伴,超过多少时间没有回应,就来帮忙。

“您把人家一条胳膊撅折了,另一条钉在树上,怎么跑啊?”小马听当地警察描述的惨样,都有点同情那位出师不利的杀手了。

翟辰丝毫不觉得愧疚,转转手里的水果刀:“我这可是正当防卫。”

另一位跟着来的警察陈照辉,轻咳了一声:“马哥。”

说跑题的小马,这才收敛了些,示意小陈问翟辰问题。他自己则抱着手臂站在一边,好奇地观察半躺在病床上玩手机的高雨笙。

陈老实兢兢业业,尽职尽责地提问,颠来倒去地让翟辰把前因后果讲了两遍:“杀手攻击的重点部位是哪里?”

“重点部位?没看出来,他是能打哪儿就打哪儿。”翟辰仔细回想了一下,非要说的话,杀手就重点关照了一下他的脑袋——用s,he钉枪指过。

小马看看高雨笙那形容凄惨的左腿:“高总这个腿,是意外伤到的吗?”

翟辰叹了口气:“本来受伤的应该是我,这傻小子猛打方向盘,自己撞石头上了。”

高雨笙目光离开手机屏幕,看向翟辰。翟辰把削好的苹果递给他,随手摸了一下他的脑袋。

小马觉得这气氛哪里怪怪的,转头看向小陈。而老实人陈照辉什么感觉也没有,还在认真记录翟辰说的话。

小陈:“你刚才说,杀手用s,he钉枪指着你的头部,那指过高雨笙吗?”

翟辰嗤笑:“他没那个机会。”

小陈把这句也记上:“他发现高雨笙受了重伤,有停手的意思吗?”

“没有,”翟辰仔细想了想,冷不丁地问了一句,“杀手说他不是来杀人的?”

“他说……”陈照辉顺着答了半句,忽然意识到自己不能透露,连忙闭嘴,“这个暂时不能透露。”

老实孩子竟然没中计,翟辰很是遗憾,暗自感慨还是方初阳负责的时候方便,起码能透露点边角料给他。这个小陈,嘴巴严得跟河蚌似的。想起方初阳,便随口问了一下他的状况。

小马和小陈对视一眼,挠挠头:“副队不负责这个案子,他出差去了。”这么大的案子,不让副队参与,是前所未有的事,他们也是一头雾水。

调查得差不多,小马嘱咐翟辰近期不要离开本市,随时可能找他。而且过两天还是需要他去一趟警局,把必要的流程走了。翟辰答应下来,只把两人送到病房门口就不送了。

过来送文件的郑秘书瞧见了,立时接过送警察同志的任务。

“不用这么小心。”高雨笙看着不多时又坐回来的翟辰,嘴角忍不住向上翘,没什么诚意地劝翟辰别这么紧张自己。

翟辰挑眉,用吓唬小孩的语气道:“我不在这里,谁把你拉去截肢了怎么办?”

高雨笙被他逗笑了:“这又不是兽医院。”到处都是监控的正规医院,哪是说截肢就截肢的。

“这可不好说。”翟辰看着脸色依旧苍白但是笑得清爽的高雨笙,甚是欣慰。医生跟他交代过注意高雨笙的ji,ng神状态,这样严重的追杀事件很容易造成心理创伤。现在看来是没什么事,那就可以跟他讨论一下杀手的问题。

“来,我考考你,警察为什么要重点问杀手攻击的是哪里?”

高雨笙啃了一口苹果:“用来判断他是否有故意杀人倾向。”

翟辰摸摸下巴:“我觉得,那杀手肯定供认了什么,比如背后雇佣他的人并不要你的命,只是卸胳膊腿之类的。不过那货上来就用s,he钉枪指我脑袋,可不像是会点到为止的。”

高雨笙垂目:“也许是打断腿难度太高,就索性杀人了。”

“你怎么知道是打断腿?”翟辰隐隐猜出了点什么。

正说着,门外响起了手杖戳地的声音。翟辰皱眉看过去,果不其然瞧见那位令人不喜的高家姐姐。

高闻筝依旧是那副下巴高抬的模样:“爸来看看你。”说罢,让出位置,露出了跟在她身后的父亲。

也不知道后妈把手术室前的闹剧翻给高震泽听没有,当着外人的面也看不出来。高家老爹依旧是那副不苟言笑的模样,看了看儿子的伤腿:“怎么这么不小心。”

“我已经很小心了。”高雨笙抬眼看向进门就开口教训人的父亲。

高震泽并没有说什么关切的话,而是目光锐利地盯着他:“你去五桐做什么?”

翟辰皱起眉头,挡在父子俩中间,张口准备跟这位说话难听的高家爸爸理论,那边高雨笙忽然开口:“有人寄了妈妈死前的照片给我,我想知道妈妈是怎么死的,就去看看。”

高震泽脸色大变:“谁寄给你的?”

高雨笙面色冷淡地看着他,语调也没有如何激动:“我不知道,也许爸爸知道。”

第93章雪满头(17)

高震泽呼吸一滞,似乎没想到高雨笙会这么说。豁然站起身来,来回走几步,像一只困在笼子里的雄狮,焦躁而愤怒:“当年的事,我交代过所有知情的人,不许告诉你。哪个王八蛋做的,被我查出来一定扒了他的皮!”

高雨笙问:“为什么不告诉我?”

高父停下脚步:“你当年病成那样,好不容易好了,再告诉你又要犯病。”

高雨笙看着气得直喘粗气的父亲,又若有似无地瞥了一眼旁边的姐姐:“寄照片的人,大概就是想让我犯病。不过我病早就好了,只是好奇……”

“爸爸会查清楚的,”高震泽突兀地打断了高雨笙的话,“你安心养病,别再管这些。”说罢,隐晦地看了一眼站在床边的翟保镖。

翟辰被看得莫名,半晌才反应过来,估计是高震泽觉得家丑不可外扬。他这个“雇员”在场,多说无益。

“他不是外人,”高雨笙瞬间明白了父亲的意思,执着地追问,“我想知道,妈妈是怎么死的。”

对上那双平静无波的眼睛,见惯风浪的高震泽也不得不妥协,重新坐回沙发上叹了口气:“都是过去的事了,当年那些工人死的死跑的跑,现在追究也没有意义。五桐那边的矿早就废了,你去查也查不出个什么。”

“你参与了吗?”高雨笙仿佛没听到这句劝解,直勾勾地盯着父亲。

翟辰心里咯噔一下,自己怎么没想到这茬!出事的时候,他们两个已经是夫妻,为什么叶蓉死了,这位高先生却安然无恙?这么多年,能狠心对高雨笙只字不提,到底是为了保护孩子,还是自己理亏?

然而,高震泽并没有显露出任何的心虚,毫不犹豫道:“我当然参与了。当年我极力想救你妈妈,把家里的老房子都卖了,给那些人赔钱。”

“可不是吗,那时候为了给你妈还债,我连个假肢都买不起。”高闻筝在一边听着,冷声cha言。

那时候她的腿还没有恢复,每天在地狱般的康复训练中,看什么都满是仇恨。人在感情激烈的时候,记忆力会特别好。她对当时发生的事情,都记的清清楚楚。清楚地记得父亲卖了她小时候居住过的房子,也清楚地记得这笔钱拿去给那个女人还债了。

高雨笙并不信,面无表情道:“你只是还没康复,不能戴假肢。”

卖房子这事也许是真的,但高家却没有穷到连假肢都买不起的程度。当时他回到高家,家里还是复式豪宅,吃的用的也都比他在矿业局家属院的时候要好上数倍。

高震泽本来以为女儿是帮他作证,就没阻止,岂料说话如此不靠谱。有了猪队友的解释,他方才的剖白顿时打了折扣,真的也会被怀疑假的。

不得不多说几句细节,好证明自己的清白:“我给那几个带头闹事的工人,赔了几百万。本来都已经平息了,但是那些人出尔反尔,拿到钱之后还来闹,甚至扬言要绑架你。我怕出事,就把你藏了起来。”

矿工们没什么文化,都是听那几个带头的。十五年前的几百万,是很值钱的,足够封住闹事人的嘴。带头的被收买,自然就闹不起来了。谁知道那些人收了钱,只安静了几天,就又出现。

理说不通,给钱摆不平,无穷无尽的纠缠终究让叶蓉崩溃了。

高雨笙沉默了下来,似乎在判断父亲言语的真伪。

几百万……领头闹事的矿工……

翟辰忽然想起被鹞子他们抢劫的那两个倒霉蛋。

少年鹞子跟着虎哥打劫,当时劫的是一辆从省城回五桐县的中巴车。这两个人肥羊背着鼓鼓囊囊的大包,神色紧张,跟其他乘客很不一样,直接被虎哥拖下了车。那背包里面有百八十万的现金,还有两块雪头金矿石。

先前一直猜测,鹞子他们打劫的可能是赌石人,现在看来,可能就是带头闹事的工人。毕竟赌石的商贩都很有钱,不会为了这点钱不要命。而如果那是高震泽给的赔偿款,两人的拼死抵抗也就说得过去了。

低头跟高雨笙对视一眼,跟他比了个口型“鹞子”。

高雨笙微微颔首,显然也已经想到了这茬:“所以妈妈就跳楼了?”

高震泽叹了口气:“她一直就是这么一个倔强的女人,八匹马都拉不回来,爸爸对不住你。”

对于眼前的这场父慈子孝、伉俪深情,高闻筝看得快吐了:“说得好像什么英雄人物慷慨赴死一样。赚了不义之财,本来就是会遭报应的。”

翟辰猛地抬头:“高小姐,注意你的言辞。”

“啪!”还没等高雨笙反应过来,那边高震泽已经一巴掌上去,直接打到了高闻筝脸上。描了ji,ng致妆容的高家姐姐,脸上立时红了一片,满眼不可思议地看向父亲。

高震泽冷眼瞪着口无遮拦的女儿:“雨笙的妈妈也是你妈妈,你说的是人话吗?”

三十多岁了,还当着别的人的面挨打,这叫心高气傲的大小姐如何受得了。高闻筝抬手捂住被打疼的脸眼睛都红了,睁大了眼睛尖声道:“不过是个小三,什么妈妈!我不承认!”

听到“小三”的言论,高雨笙骤然绷紧了身体,被翟辰一把按住,不让他乱动。好不容易用止疼药暂时安抚住疼痛,可不能闹腾。感觉到掌下的身体微微发抖,单手滑到后面给他顺顺背。

“你闭嘴!”高震泽气得脸通红。

“我说错了吗?要不是你跟叶蓉勾搭,我妈能气出重病死得那么快吗?”高闻筝似乎被打得上头了,口无遮拦。

“高闻筝!”高父连名带姓地大声叫她,气得直哆嗦。

高闻筝可不会站在原地等挨揍,躲开两步用手杖指着高雨笙:“你现在为了这个私生子打我,是看重他准备把家业传给他?爸爸忘了,高忆箫才是你最优秀的儿子,而忆箫又是怎么死的!”

第94章雪满头(18)

高震泽捂住胸口,气得嘴唇发紫,踉跄着后退一步,眼看着就要晕过去。

“爸!”高闻筝吓了一跳,赶紧伸手扶他。

高震泽甩开她的手,大口大口地喘了几下,才缓过来:“我说过多少次了,你大哥的死跟叶蓉没有半点关系。”

“爸爸说没有就没有吧。”发泄过后,理智回笼。大概是怕她爸真气抽过去,高闻筝不再争辩,拿起放在桌上的包,重新戴上黑色薄纱帽。将上面折叠起来的纱幔放下来,遮住发红的脸。

整理了一下裙摆和手杖,又变回了那个优雅高傲的高小姐:“您放心,不管我心里怎么想的,也绝对不会伤害您的宝贝继承人。”

说完,看也不看病床上脸色苍白的高雨笙,踩着细脚高跟鞋转身便走。

翟辰轻轻抚摸高雨笙的后背,很是赞同地点头:“你姐姐说的没错,我觉得这事不是她做的,毕竟咬人的狗不叫。”

刚按下病房门把手的高闻筝一顿,转头甩了个眼刀过来:“你骂谁呢?”

翟辰一脸无辜,左右看看,指指自己:“我?我骂谁了?”

“你说谁是狗呢!”高闻筝放下门把手,气势汹汹地冲过来。她一条腿是假肢,假肢上也穿着细高跟,慢慢走还好,走得快了难免有些歪斜。刚才的优雅瞬间灰飞烟灭。

翟辰一把抓住差点扑到床上来的高小姐,牢牢端着她的手臂以防她摔跟头砸到高雨笙,非常认真地解释:“没说您,我说咬人的狗不叫,您叫这么大声,肯定不是我说的狗。”

“好了!要走赶紧走,别站在这儿惹我烦。”高震泽坐回沙发上,照着茶几拍了一巴掌。

高闻筝甩开翟辰的手,狠狠瞪了一眼坐在床上看戏的高雨笙。别以为她没瞧见,这小野种刚才笑了,肯定是他支使保镖这么干的。

姐姐跺着细高跟和尖顶手杖,“噔噔噔”地走了。

医院的走廊非常安静,她的走路声异常突兀。端着药品路过的护士看了她一眼,小声提醒她安静些。

高闻筝挡在帽纱后面的脸一红,想道歉又说不出口,梗着脖子放轻脚步,慢慢走到医院门口。刚出了大门,就瞧见自己的车旁站了两名男子,正跟司机交涉。

“干什么的?”高雨笙走过去,扬着下巴冷声问。

司机看到她,欲言又止,被旁边的陌生男子抢了先:“你是高闻筝吗?”

“是……”话没说完,一张警官证便怼到了她的面前。

“我们是市刑警队的,有一个案件需要你配合调查,跟我们走一趟吧。”拿着警官证的人正是小马,刚从这家医院出来,就接到了带高闻筝回来问询的任务。

彼时翟辰给他发消息,说高家的姐姐过来了,聒噪的很。实名举报怀疑姐姐跟这次的案件有关,希望为人民服务的小马同志来把人抓走。本来是开个玩笑,恰好省了小马找人的过程,直接在车边守株待兔了。

屋里的翟辰,可不知道自己的瞎举报竟然奏效了,还警惕地盯着高震泽:“高先生,雨笙伤得太重,你有什么事改天再说,他该休息了。”

高雨笙昨天才做了手术,腿时时刻刻都在疼痛中。嘈杂和ji,ng神紧张都会加剧疼痛,翟辰看着他越来越白的脸色心疼地不得了,直想吸口氧气直接把高爸爸拎出去。

这时,前台打电话过来,说高闻筝的司机有急事。

“刚才来了两个警察,把老板给带走了!”

翟辰:“……”

实名举报这么有用的吗?

高震泽眉头皱得死紧:“怎么回事?”

高雨笙不紧不慢地说:“她口无遮拦跟人说是我妈害她断腿,警察当然有理由怀疑她。”

助理跑进来,在高震泽耳边说了几句话。

“那是她活该,关24小时吃个教训,不管她。”高震泽语调冰冷地说,显然印证了高雨笙的猜测。

翟辰咂咂嘴:“看吧,咬人的狗不叫,叫的狗容易被警察抓走。”

高雨笙抬头看他:“哥哥说的好有哲理。”

翟辰斜瞥他:“舔狗会被弹脑瓜崩。”

高雨笙慢吞吞捂住脑袋。

跟助理商量问题的高震泽,没有听到两人的对话。转过来见儿子捂着脑袋,以为他头疼。想起先前翟辰赶客的话,便站起身来:“我叫人给你换顶级套房,钱我来出,不会让你姐姐再来s_ao扰。安心养病,剩下的交给爸爸。”

这话听得翟辰颇为震惊,十分怀疑自己耳朵坏了。在他固有的印象里,高震泽可谈不上什么好父亲,可这最后一句“剩下的交给爸爸”,几乎让他以为是翟建国复活了。

高雨笙也听得颇不习惯,甚至微微皱起了眉头:“不用。”

然而突然要做好爸爸的高震泽,根本不听,直接叫助理去办手续,把高雨笙的病房升级到顶级套房。相关费用,自然是刷的高震泽的卡。

医院对于这样的要求自然是十分欢迎的,立时去准备。高震泽也跟着离开,交代翟辰好好照顾高雨笙。

房间很快准备好,护士过来要把高雨笙挪过去。翟辰不大乐意,担心拉扯到高雨笙的伤:“高级套房有什么不一样吗?差别不大我们就不过去了。”

“差别还是很大的,那边有游戏设施可以转移注意力,对减缓病人的疼痛很有用。”护士满脸微笑地说。顶级套房价钱可不是一般的贵,有人愿意住,他们自然是高兴的,极力劝说高雨笙挪过去。

不得不说,护士没有撒谎,这顶级套房跟普通病房当真差别巨大。

朝阳的正面墙都是玻璃窗,阳光透进来,将屋子照得暖融融。宽大的卧室连着客厅,除了医疗器械,其他的装饰品跟酒店的高级套房别无二致,还附带一间厨房。墙上安装了扶手和复健器材,等腿长好一点,可以直接在屋里练习走路都不用出去。

病床正对着的墙面上,有巨大的电子幕布。坐在床上可以看电影,打游戏。

这样的环境,的确对于康复来说更有利。翟辰本来想着过几天拆线了,就带着高雨笙回家,现在看来可以在这里多住一段时间。

抱起高雨笙,把他挪到更宽大的新病床上:“你爸怎么突然对你这么好?”

翟辰可不认为高震泽会是个好爸爸,但凡他要是上点心,天赐小时候哪会受那么多委屈。

“突然父爱泛滥而已。”高雨笙垂目,这种满眼的讥嘲。对着他们这些子女,高震泽就像养宠物一样,想起来了对你好点,想不起来就丢在一边。况且今天的事,可不仅仅是突然想疼儿子。

“嗯?怎么说?”

翟辰狐疑地检查了一圈,并向护士询问每一样电器的用法,大概明白了。

这里有24小时监控,可以像幼儿园那样,实时显示在手机上。家属即便出门,也可以随时观察病人的情况。

门外有两名穿制服的保安做门神,进来打针换药的护士都会被查验身份。不是认识的护士不会放进来,可以有效防止那些假扮护士图谋不轨的人混入。

这对还处于被暗杀危险中的高雨笙是一种保护,同时也掌握了高雨笙的动向。

“高震泽不想让我调查高远的事。”高雨笙眯起眼睛盯着墙上的摄像头。

翟辰拿了条毛巾过去,把摄像头遮住:“怕什么,你修改一下权限,只给我看不就行了。”

高雨笙气息微滞:“嗯,只给你看。”

翟辰:“哎,不是,那什么……”

小天赐的耳朵,r_ou_眼可见地红了。翟辰有些麻爪,瞬间以为自己说了什么荤话。也不知道是他疯了,还是高雨笙神志不清,看个摄像头怎么就不好意思起来了?

越描越黑,翟辰闭嘴不敢说话了。屋里陷入一片静谧,只剩下两人的呼吸声。

“咳,那个,这房间目前挺安全,那我明天去趟警局,顺道把檬檬接过来。”翟辰憋了半晌,才堪堪想起来这么个正事。

“明天?”高雨笙疑惑地看他。

“嗯,顺道去看看你蹲号子的姐姐。”翟辰挑挑眉毛。

高雨笙了然:“你怎么确定她会被关满24小时?也许警察只是问两句话。”

翟辰倒了杯温水递给他:“虽然哥哥我在刑警队挺说得上话的,但被方初阳那个死脑筋带出来的一堆小死脑筋,肯定不会因为辰哥真情实感的举报就抓人。肯定是杀手把她供出来了,别说24小时问询,说不定直接就批捕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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