修长的脖颈脉络分明,皮肤在冬日的寒风中越发苍白。
很少有人能把臃肿的羽绒服都穿得这么帅气逼人,有时候,陆臻也不得不承认,沈括是挺帅,比他要帅那么一点点。
你什么时候来的?
沈括仰着头,远远望着正前方那栋隔离大楼,眸色漆黑
昨天晚上。
我去!该不会昨晚下了飞机你就过来,在这里杵了一晚上吧
沈括没有回答,依旧目不转睛地望着正前方的那栋大楼:她在几楼?
听医生说,好像在七楼,不过你看不到的,隔离室没有窗户。
沈括知道看不到,但是昨天晚上一下飞机,他便过来了。
即便看不到,但是能离她更近一些,他的心总能稍稍安定些。
进去之后你告诉她
我什么话都不会替你转达。
陆臻一口拒绝了沈括:当初分开是你的决定,我姑娘难过了很久很久,现在她好不容易走出来,过得很好,很开心,我不会让你再打扰她了。
沈括的喉结上下滚动着,终于,他还是说道:告诉她,不要怕,昨天晚上天空有很多星星
有很多星星,还有我,我在这里陪着你。
陆臻不等他说完便挂掉电话,愤愤地望了他一眼,对他竖了个中指。
妈的,这么会撩,难怪这么长时间过去,他闺女都还死心塌地、念念不忘。
真是祸殃。
陆臻随医生护士去了隔离区的消毒室,换上了包裹严密如生化电影里的防护服,然后进入了层层隔离的病患间。
在病房外面,陆臻终于见到了陆嫣。
陆嫣穿着一件大号的横杠病患毛衣,可怜兮兮地抱着膝盖坐在病床上。
她鼻头红红的,眼睛湿漉漉,看这样子好像刚刚哭过的样子,宛如一头受惊的小兽。
陆臻的五脏六腑都拧到一起了,他激动地冲周围医生喊道:不是生病了吗!怎么穿这么少!穿这么少怎么行!
医生解释道:有暖气,不会冷。
陆臻激动地拍着玻璃隔离窗户吗,冲陆嫣喊道:宝宝,爸爸来了!别怕啊!
陆嫣看到陆臻,眼底含了光,跳下床,跑到窗前,手摸着玻璃层,喊了声:你疯了吗!怎么来这种地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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