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宾馆是这两年新修的,设施一般,但胜在新,房间里看着还是蛮干净的。
看来路的街边建设,许潮生本已做了最坏的打算,标准降低到能住就行,现在再见到眼前还算宽敞的房间,脸色稍微好了点。
仨人先进了一间房,丁遥进门就把行李箱丢床边,过去拉窗帘开窗户,点了根烟。
你怎么瘾越来越重了。
死不了。丁遥满不在乎。
夏藤劝不动她,去洗烧水壶,你们俩过来干嘛不跟我说?
许潮生要给你惊喜。丁遥斜着眼看检查床单被套的许潮生,笑笑,艺术家么,喜欢戏剧人生。
听了一路风凉话,许潮生抄起一个枕头砸过去,丁遥稳稳接住,扔回床上,德行。
夏藤:别动手,弄坏了要赔钱。
许潮生嗤了一声,摘掉帽子口罩,几个月未见,他蓄了些头发,脑袋后扎了个短短的小揪。再配一张贵公子的脸,艺术气息浓郁的不行。
他从包里翻出一包茶叶扔到桌子上,泡我的茶。
夏藤认命地拿起来。
丁遥这种闲人什么时候走都行,平常我也没空,正好趁元旦多请了几天假,就过来陪你过新年了。许潮生把大衣挂衣柜里,说:我俩可是起了个大早赶飞机,挤火车挤大巴,诚意够足吧?
够。
夏藤只敢点头。
你那同学呢?许潮生话题转的没有丝毫停顿。
夏藤一愣,啊?
许潮生走到她身旁,自然地端走她手里刚泡好的茶,别装聋作哑。
夏藤想起了点什么。
她和祁正那一下,她没问原因,他也没解释。
是出于冲动,还是别的,没人知道,她不敢一探究竟。
她不知道祁正怎么想的。就像她也不清楚自己怎么想的。
这种事儿,她想的再明白都没有用,从一开始,他们之间就全由祁正主导,他想怎么着,她就得怎么着,他这人太霸道了,由不得她去经营这段关系。
从昨晚那通电话之后,他没再发过一句消息,也没打电话,夏藤估计着是他又通宵去疯了,不知道现在醉醺醺在哪个角落。
由不得她管,她就不管了。
夏藤淡淡说:他不上学了,我也不知道他在哪。
许潮生掀起眼皮睨她。
夏藤:盯着我也没用,昭县说大不大说小不小,我总不能上街给你逮去。
丁遥在旁边听,乐出声,许潮生,你今年开门不利啊。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