江苒眼中酸涩,她给江夫人拭泪,努力地摇头,“我怎么会恨您,我一见到您,我就什么都不怕了,咱们以后好好的。”
两辈子加起来在江家所遭遇的,让她一度对“家人”这个概念感到迷茫,可是这时候他们将她找回来,这样的关心与爱护,让她终于觉得不再孤单。
她如今满心都只剩下了喜悦,又怎么会恨呢?
江锦看着妹妹、母亲哭成一团,心中亦是酸涩动容,只道:“好了,苒苒虽然先头受过委屈,以后在家里,我们却不会叫你受丁点儿委屈的。”
“很是,”江相跟着点点头,旋即面色微微凝重起来,“苒苒,你且同我说说,这些年,你是怎么过的?”
江苒一怔,旋即接到了江锦丢来的眼神,便会了意,她看了看满脸关切的二老,十分有技巧地微微停顿,旋即又看了一眼自进府之后便自动成为了背景板的蒋蓠,再移回视线,盯着脚背,点了点头,“我过得很好。”
江夫人哪里会信,她紧张地道:“苒苒,你不许骗娘!江威那一家子可都不是好人,你还受过什么委屈,你都一一地同娘说了!”
江锦微微叹口气,只道:“苒苒,你就说吧,爹娘都紧张你呢。”
江相亦是十分生气,拍桌道:“苒苒不说,你来说!我倒要看看,那些不长眼睛的东西,怎么敢对我的女儿犯浑!”
江锦勉为其难地道:“……既然如此,我便说了。”
江苒饶感兴趣地端起一杯茶,打算看一看自己这舌灿莲花的大哥哥,要如何渲染自己所受的委屈。
……其实这一路上,她好像也没受太多委屈呀?
江锦递了个让她放心的眼色给她,旋即略略思考,整理了一番言辞,才道:“原来江威的那个庶女干的混账事,我就不多说了,无非是想要鸠占鹊巢,抢苒苒的东西,巧言令色,叫苒苒受罚……”
江夫人气得咳嗽,江相亦是生气地道:“什么叫不多说了,都说,细细地说!”
作者有话要说:
江锦:不是我说,告黑状这种事情,从小到大,我最在行啦!
江洌、江熠:深有体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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