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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3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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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还是殷末第一次从前任情人或床伴嘴里听到说“xx比自己好”,简直比周喻义上了他还让他震惊。

“他是很能干吗?”

小楚文字里都透露着崇拜:“先生很厉害,手里有好几家公司……”

殷末的断句总是和人不同:“宝贝儿,我是问,他很能——干——吗?”

“……”

小楚很气愤:“你怎么能用这么肮脏的字眼来形容先生呢!”

殷末不解:“那叫什么?”

小楚说:“那叫灵肉交流!”

殷末又一次惊呆了,这洗脑程度,会不会是又一代xx教教主横空出世了吧?他需要报警吗?

为了测验一下他需不需要报警,殷末发了条消息:“来,宝贝儿,我们来做个填空。什么大法好好好?”

小楚说:“索尼?”

还好还好,目测安全。殷末放心下来,就又开始撩骚,腰子使用过度需要休息,但他还有一颗腰子般的心。

第17章

殷末其实是带着别样的心思再去撩小楚的,在他眼里,小楚这就是赤裸裸的勾引,什么空虚啊寂寞冷啊,不就是等着自己百般安慰然后投怀送抱吗?

这种明晃晃的示好比周喻义那种文绉绉的要诱人的多。周喻义虽然有一副好皮相,有时候看起来也够勾人,可殷末觉得自己不是那么肤浅的人,他比较喜欢内在美。

所以小楚对他哭诉自己不好看又没什么吸引人的地方比不上金主另外几个相好时,殷末是这样委婉的安慰他的:“我从小是不吃萝卜的,觉得那东西看起来就难吃。结果有一次我们家保姆做了道凉拌萝卜丝,又脆又甜,我吃了三碗饭。后来保姆对我说,这种萝卜叫心里美萝卜,还不是红皮白囊,可是真好吃啊。所以,我一直以来的恋爱哲学就是,宁愿追求心里美萝卜,都不理会那些叶肥肉厚的大红萝卜。”

小楚继续哭:“再好吃的萝卜,那也是萝卜啊。”

殷末说:“你可以自己换一个词嘛。”

小楚说:“eddy,我发现你变庸俗了。你不仅喜欢灌鸡汤,还用这种庸俗的灌鸡汤的方式,我一直以为你如果有一天会灌鸡汤,会采用更唯美的表达方式,比如葡萄酒,比如珐琅彩,再不济起码也是人参,你竟然能说萝卜,你怎么能说萝卜呢?”

殷末说:“宝贝儿,你最近是不是看过《撒娇的女人最好命》?”

小楚有些忧伤了:“名字取得真好,可惜我没看过。”

小楚的怨妇气简直要冲破天际了,殷末趁热打铁挖墙脚:“宝贝儿你听我说,你要是觉得难过,我们就出来聊一聊吃吃饭,电影你没看过没关系,我陪你看。我来接你好吗?”

小楚说:“先生不让我私下见别的人,这是约定。”

殷末一看有戏,继续鼓动:“私下见一见,他又不知道。我们这是纯洁的友谊,他不懂。”

小楚说:“纯洁的友谊?你确定?”

殷末说:“实话说,不太确定,我就是想见见你,我很想你。”

他觉得自己是情话满分的,起码在说出这句话的时候,字正腔圆又不乏浪漫的音调让人无法拒绝。他不像周喻义,不爱拐弯抹角,就是最简单的情话,最蛊惑人心的声音。

结果小楚压根不吃这一套:“现在我又觉得,还是萝卜那个比喻好多了,比较委婉,虽然实在太俗了。如果是先生,大概会用更美丽的文字吧。”

敢情这金主和周喻义还是一类人啊,殷末问:“你那个金主,也会说么?”

小楚说:“怎么可能,说出来也太俗了,这种是需要意会的,先生就是一个有品位的人,不会和你一样,说出来就算了,还用个破萝卜来做比喻。”

“……”

不是小楚提醒,殷末大概不会发现自己潜移默化受了周喻义影响,竟然也开始用这种文绉绉的方式,而且还是低级版,小楚都说了,庸俗。

殷末被自己雷到了。

被如此打击,他也没兴趣再继续撩小楚,虽然他对小楚那个号称品味高雅的金主实在是讨厌又好奇的厉害。

他把手机扔在一边,把头埋在被子里,开始思考人生。

直觉告诉他,要把周喻义上回来,是一场持久战,目前看来这持久战最大的问题倒不是周喻义能不能看上他,而是他到底对周喻义能不能保持性趣到最后。

毕竟再好看的皮相都敌不过周喻义那些掉书袋的肉麻话,都到了床上,还需要做阅读理解题吗?

思考人生还未果,殷末的眼睛就开始开开合合,迷迷糊糊之间,有人在给他盖被子。他蹭了蹭盖过来的被子,把头埋了进去,继续补眠。

他睡觉的样子依旧乖巧,因为黑色被子包裹身体的缘故,显得皮肤白皙剔透,更有一种被束缚禁锢的美感。

周喻义的手停在了半空中。

欲望在周喻义心里沸腾,这般乖巧又撩人的美人,应该毫不犹豫把他锁在这间屋子里日夜侵占,让他完全蜕变成自己的所有物,身心臣服在自己身下。

可是他没有动手。殷末是块璞玉,越是雕琢,越是诱人,他喜欢这种新鲜的感觉,有时候甚至会让向来在情事上冷静的他失控。

周喻义把抽屉拉开,拿出了当时离婚时,殷末留下的戒指,就像是宣示所有权一般,套在了殷末的手指上。他想殷末漂亮修长的脖子也许更适合颈环,不过那应该是后来的事了,他得让殷末慢慢适应。

殷末梦里只感觉到有个硬硬的东西套上了他身体的某个部分。肾脏细胞活跃的他自然不会考虑到是什么特殊的记号。他猜那可能是某种新出的安全套,然后一屋子帅哥抢着争着撅起屁股给他带上——他真的就是这么想的,他还是适合浪荡的人生,吊死在一棵树上就为上回来,大概是这辈子他做过的最愚蠢的决定。

醒来时已经是下午,殷末睁开眼就看到周喻义放在床头柜的小纸条。周喻义万分贴心告诉他,自己有事要出门,晚上会很晚回来,饭已经做好,放在保温桶里,如果觉得凉掉了,可以放微博炉里转一下,甚至连该用什么碗,转几分钟,都写好了。

床头柜上还整整齐齐放着殷末的衣服,拖鞋头朝外摆在床边,一伸脚就能穿上,殷末套上衣服去了洗手间,甚至看到牙膏已经挤好,毛巾边都用纸条贴好了,写着洗澡用哪条,擦脸用哪条。

殷末一边漱口一边给孔语打电话,问他:“你说对于一个深爱我的男人来说,是上了他更让他伤心欲绝,还是甩了他更让他伤心欲绝。”

孔语毫不犹豫的说:“甩了。”

殷末吐出嘴里的漱口水,捞过一边的毛巾擦了擦嘴:“英雄所见略同,我决定把周喻义甩了。”

孔语说:“我说你怎么就知道周喻义深爱你?你哪里来的自信?”

殷末说:“我觉得他爱我爱的都快哭了。今早我妈来了,当着他面爆了一个他一个月前勾搭小男生的料。你不知道他那个表情,看得我太舒心了。”

孔语在电话那边“啧”了一声。

殷末说:“然后他一直要解释,我说不用,他还特受伤,我懒得理他跑进卧室睡觉了。你不知道,一觉醒来,满屋子的便利贴啊!他以为他是陈乔恩吗?”

孔语又在那边“啧啧”了两声。

殷末说:“他刚刚还发了信息过来,问我醒来没有,醒来如果不想吃他做的饭,就让他助理给我送其他想吃的过来。”

孔语说:“少妇其实你是来虐狗的吧?汪汪,合你心愿了。我要出去浪了,安心在你家等你老公,拜拜。”

他竟然真的把电话挂了。

殷末气急败坏又打了个电话过去,孔语没接,过了一会儿,才发了条微信过来:“秀恩爱请善用微信朋友圈。”

殷末一不做二不休,撩起背心拍了张自己的腰,连脸也没遮,放进了微信朋友圈。

发了这张照片后,他马上收到了孔语的信息:“东远路26号别墅区,大门口等我们,会员制没人带进不去,我带了位有卡的朋友,今晚你运气不错。”

同一时刻,东远路26号别墅区最豪华的一栋别墅里,周喻义正吩咐他的秘书说:“我大哥那边要接待重要客人,那从下礼拜起,把这里的人都清走,从酒店调一批厨师侍应生过来,酒吧这些全关掉。”

秘书问:“那……别墅a呢?”

周喻义把文件扔给秘书,连头也不抬:“别墅a?和我有关系吗?”

秘书立即闭嘴,干了这么多年,那个神秘的地方周喻义从来不提,所有知道的人心照不宣的完成着周喻义安排下来的工作。这个地方外人不知道,这家会所的其他董事不知道,甚至连周喻义的大哥都不知道,在这家奢华私人俱乐部的背后,还有另一个更加纸醉金迷的销金窟。

第18章

殷末是在晚上到达东远路的,临走前,他特意在用了一叠便利贴,给周喻义写了一份情真意切的分手信黏在了床头,然后带走了所有的衣服行李,把钥匙扔在了玄关处的鞋柜上。

走出门的那一刹那,他整个人感觉都轻松了,腰也不酸了,背也不痛了,只觉得前途一片光明,无数帅哥在等着他临幸。

“所以,你就写了封信,把他甩了?”

因为斟酌要怎么写分手信,殷末晚到了一会儿,他拉着行李箱,穿着简简单单的t恤牛仔裤,乍一看,还以为是来这会所应聘的。

“甩了。”

殷末把行李箱扔给孔语,转头向旁边另一个戴眼镜的男人,伸出手来打了个招呼:“第一次见啊,兄弟。我是殷末。”

那男人方才一直饶有兴趣打量着殷末,殷末手伸到跟前,才伸出手握住:“我姓许,单名一个铭字,金名铭。”介绍完自己,又笑道:“你和传说中不一样。”

“和传说怎么不一样了?”殷末低头,怀疑自己今天是不是穿的太清纯了,等会儿没帅哥投怀送抱要怎么办。

“比传说中还漂亮。”

殷末满意地掸了掸自己的t恤,清纯也没关系嘛,脸好就行,眼前这个帅哥还算识货。

孔语一看这两人还没进去就有勾搭一起的架势,连忙说:“你俩别内部解决啊,搞不好的,里面各种美男猛男任君挑,咱们别为一时的荷尔蒙伤了以后的和气。”

殷末哪儿能看不出许铭的心思,直接一伸胳膊就把人脖子勾着了,压根不理会孔语:“我两闹着玩儿的,你是老妈子么?还担心我们内部解决?”

许铭笑了笑没说话,一手顺其自然勾住殷末的腰。

两人竟然勾肩搭背的就进去了,留下拖着行李箱的孔语,一脸生无可恋的表情。

殷末的节操完蛋了,他都开始啃窝边草了。

他默默的把行李箱塞进后备箱,把钥匙给了门童,跟在了二人身后。领班是认得许铭的,看到他带着两个生面孔,问:“许少今天在这边玩还是去那边?”

殷末问:“哪边?”

许铭想了想,说:“这边吧,比较热闹。这是我的两个朋友,今天一起过来联络下感情。”

“好的,许少。”

领班让手下带着许铭,非常有素养没问这勾肩搭背的到底是属于哪种朋友,在他看来,这种清纯年轻漂亮的男生,多半是金主带过来长见识的。连别墅a那边,都有不少这种款,老板喜欢这款,客人也喜欢。

用过简餐后,许铭带着其他两人去了酒吧,这里有挺多明星驻场,气氛也相当不错。孔语都是夜场玩惯了的人,任这明星再多,酒再好喝,也兴趣缺缺。

孔语是知道这儿有秘密的,否则也不会成为口口相传的一般人进不来的地方。眼前的许铭自然有,可他不大愿意说,只是和殷末耳鬓厮磨,看得孔语鸡皮疙瘩掉了一地。

殷末真是再清纯的皮都罩不住内心骚动的心,把许铭撩够了,直接就坐人家大腿上吻下去了,这豪放风格,在这里也是惊呆了一群人。旁边一桌立马有赤裸裸的眼神传过来,孔语忍不住掏出口袋里的套套砸这对狗男男。

“你们够了啊!”

殷末摸到身上的套套,抬起头,两指夹住朝孔语摇了摇:“谢谢了啊。”

说了句谢谢还不忘继续撩许铭:“宝贝儿,换个地方吗?”

许铭把眼镜重新带上,说话还在喘气:“我不做下面那个。”

殷末说:“我也不做。”

孔语吐槽:“你骗鬼啊,前几天和你前夫打得火热,这时竟然说你不做下面?”

殷末说:“呵呵,自从遇到那个强奸犯变脸狂魔,我就更不会做下面了。”

许铭拍了拍殷末的背,说:“那还真是可惜了。”

殷末捏了把许铭的臀,也有些惋惜:“是啊。”

他从许铭大腿上下来,坐在一边,自己倒了杯酒,又给许铭倒了一杯,两人碰杯干了,这露水情缘算是彻底夭折,两人继续开启好兄弟模式。

孔语简直要醉了,早说过不合适,何必来这里吻个天翻地覆引得周围一群恶狼绿得发光的眼神呢?他怀疑殷末等会儿是不是会遇上个周喻义二号,再被强一次。殷末好在小时候练过,要不以他那撩人的本事,不被人上成小残菊才怪。

所谓一物降一物,卤水点豆腐。孔语以为周喻义降得住殷末的,没想到看走了眼。

伴随着一波又一波的音乐高潮,殷末和许铭开始狂灌酒。孔语肯定殷末又要用灌人那一招,他凭着装醉不知道上了多少良家1号,最后惨遭辣手摧花,吃了亏还越挫越勇,这才刚过不久,就开始故技重施。

可是许铭是个耿直的主,也比殷末有原则的多,说不上就不上,喝得差不多了,开始收手。

孔语看了大半晚上的狗男男互舔互灌戏码,有些厌倦:“这里就这些玩?”

许铭灌了杯冰水,清醒了不少:“这里玩的多了,要自己发觉。老板藏的酒挺好,藏的人也不错,最重要的是会玩能玩。别墅a那边很多好东西。”

殷末来了兴趣:“什么好东西?”

许铭和殷末坐进了点,指了指一边圆桌道:“看看那桌人最后的两人。”

殷末看了一眼,那两人和今天自己打扮差不多,和夜店风格格不入,问:“两个小美男嘛,有什么好奇怪的。”

“看他们的脖子。”

殷末这才仔细看了,竟然看到那两人脖子上都有项圈,顿时心有意会。

“原来别墅a里玩这些。”

“这些都是商品,别墅a里还有很多好酒,很多古董和藏书,还有赌桌,赌的都不是一般的东西,只要你想玩,只要你能玩。”

殷末听到古董藏书,不知道怎么,突然就想起来自己那个绅士前夫,貌似他也喜欢这种玩意。

“无聊。”

“很无聊吗?”许铭说,“我不常去那边,不是因为无聊,是因为那里气氛实在是有一种狠特别的感觉,我也说不出什么,就是感觉去那里的所有人,虽然是在挥霍生命般任性的玩,但实际上都是老板手里的提线木偶,被老板用各种诱惑无形的控制着。”

殷末突然对这个神秘的老板来了兴趣:“老板是什么人啊?”

许铭说:“是个圈里很有名的s,他的名气也和别墅a的气氛有很大关系,我从来没听说他出来玩,大概都养着。”

殷末突然就对那个老板来了兴趣:“这老板,听起来有点诱人啊……s操起来是不是特别棒?”

“……”许铭无语了,“你可以去尝试一下。”

第19章

殷末磨拳擦掌的样子频率能赶上苍蝇搓腿:“他长得什么样?帅吗?身材怎么样?有没有肌肉?声音好听吗?”

孔语斜眼睨他:“你不是一直号称最关注内在的吗?”

殷末说:“哦,忘了。”他侧头靠近许铭,又问了一句:“最重要的是,他技术好吗?”

孔语说:“敢情心里美等于技术好?你小学德育老师怎么没把你打死!”

许铭说:“你这些问题我怎么回答你?你知道他为什么有名吗?就是因为他声名在外,却很低调,见过的人不多。”

殷末说:“懂了,那肯定很丑,我就没见过帅哥不爱秀脸的。”

“……”

殷末说:“所以丑点也没关系,我比较喜欢内在美的,技术好就行。”

也不怪殷末太过自信,他人生猎艳途中,除了自己的前夫,就没吃过亏,而且在前夫这个问题上,殷末认为这要归功于他前夫过于奇葩,不属于自己的魅力和手段问题。

许铭说:“所以你现在的目标是瞄准了别墅a的老板?”

殷末抬头一口灌完了酒,把杯子倒扣在了桌上:“人啊,总是要有点追求的。”

话音刚落,有侍应生送了酒过来,托盘上还有枝玫瑰,玫瑰丝带下面系着烫金字卡纸的小信封。

“谁送的?”孔语想拿过那个信封看,没想到侍应生躬身把托盘送到了殷末面前:“先生,是隔壁卡座的先生送的。”

殷末回头一看,是带着两个小美男的卡座,一个三十来岁的男人朝他举了举杯子。

就知道是这个招蜂引蝶的混蛋。孔语庆幸今晚殷末穿的清纯,要是再浪荡一点,大概会被狂蜂浪蝶淹没。

殷末两指夹过那个信封,看到那个精致的信封,又想起来自己的前夫,顿时对这个送上门来的男人兴趣少了一半。也不知道这信封里写的是什么,要来首徐志摩或者莎士比亚十四行诗,他得吐血不可。

许铭手搭在卡座上,也向后看了看,说:“长得不错,可以考虑。”

殷末说:“我一看到这种小信封便签纸,就得担心踩雷……我去!”

信封被拆开,一个套套滑了出来,殷末随手把信封扔了站起来,把套套塞在了口袋里:“够耿直,我喜欢!”

孔语问:“喂喂,你屁股还好吗?肾还好吗?你男人等会儿打电话来查岗怎么办?”

殷末说:“今晚nosex,月色这么好,我要和我的爱人谈谈夏目漱石,周喻义电话来了你们就这么说,一字不漏复述,谢谢。”

许铭摸着下巴,若有所思:“有点像小两口在闹别扭啊,真就这么放他去?没问题吗?”

孔语挥挥手,一副我就知道的样子:“他自从变少妇后就这个样了,别管他,我们喝酒。”

殷末存了心要恶心周喻义一番,可周喻义工作时还不忘惦记自己家那个乖巧的小东西。把事情一交代完,就准备回去了。

他有个关系不错也爱玩圈养的朋友打了电话过来,说今晚也在这儿,晚上一起见面叙旧。

第3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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