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走吧。”
周喻义搂着殷末向前走,殷末却没动,反而向左边看了看,周喻义明白他的意思,冲身后的章医生使了个眼色,章医生特无奈的点了点头,表示自己会把关林和小楚搞定。
殷末其实不太敢看小楚的表情,现在他只觉得尴尬,他想快点离开这个地方,甩掉周喻义,回去静一静。如果可能的话,他还想给他妈打个电话,问问他妈上次在泰国看的那个大师有没有什么破解霉运的法子,今天的遭遇已经不能用普通的倒霉来解释了。
可他忘了,上次大师还算过,他最近桃花运旺盛。
这里方圆几里都是周喻义的地盘,别墅区里里外外都是周喻义的人,殷末压根没能从门童手里拿回自己的车和车钥匙,就被周喻义塞上了车。
既然周喻义执意要送,殷末也不坚持了,除了回答一句周喻义回哪里,两人在车上都没开口说话,气氛顿时变得有些尴尬。
对于殷末来说,这感觉则更甚,他不是个能静下来的人,一静下来,人生中所有倒霉的痛苦的难堪的孤单的记忆就会涌上脑海,这让他有些难以忍受。
所以他问了周喻义一句:“你今天为什么要帮我?”
周喻义小心注意着进会所的车辆,淡淡地回了一句:“因为不想看到你受欺负。”
“是吗。”
静了一会儿,殷末又说:“其实你不必帮我,打架从小练的,打回去就行。”殷末突然自嘲的笑了笑:“我妈说的。”
他的脸有些发热,也不知道是因为周喻义这不咸不淡的一句,还是因为勾起他某些不太好的回忆。殷末低下头,掩饰着自己的窘迫,周喻义向右看了一眼,突然把车停在了路边。
“怎么了?”
“你安全带没系。”
周喻义解开自己的安全带,伸过手来帮殷末系,殷末没注意,头一向前,更好扫到了周喻义的胳膊,疼得嗷的一声,捂住了脸。
“撞哪里了?”
周喻义连忙松开安全带,抬起殷末的下巴,殷末又痛得眼泪汪汪的:“老林下手真狠……我起码一个礼拜不能去上班了。”
借着路边昏暗的灯光,周喻义看到殷末的脸果然又肿了一些,心里暗暗骂了老林几句。
“乖,马上就不会痛了,我已经让秘书给医生打了电话,他马上就来。”
“……你是不是在床上哄小情人哄多了,这前半句话我怎么听着这么不对劲呢?”
“我从来不哄人。”
周喻义看着殷末水汪汪的眼和粉色的唇,喉头有些发紧,他知道现在不是时候。可就这样了,殷末还能若无其事的撩人,周喻义忍不住,又低头吹了吹殷末的脸,他想多闻闻殷末身上好闻的味道。
“不哄人?难道你也真的从来不车震?”
殷末也就说点荤笑话调节方才尴尬的气氛,没想到话一出口就后悔了——他明显感觉到下巴处的劲道,重了几分。
第48章
其实殷末并不担心周喻义会怎么做,同一屋檐下生活了两百多天,他了解周喻义的生活习惯,也知道周喻义对味道的敏感程度和对生活用品乃至车房的要求。车对他而言是代步工具和身份象征,带着些严肃的意味,和刺激无关。何况殷末也不介意在车上和周喻义做一次,如果刚刚没打架,他甚至会试试在车上勾引周喻义,探一探周喻义的底线。
问题就是周喻义身上的伤,殷末从小被欺负多了,后来发了狠,跟着他爹的保镖练了大半年,从此是出了名的打架凶残,刚刚混乱中周喻义中了殷末好几招。更别说老林是道上混的,殷末的脸被擦了一下都能肿起来,周喻义实打实挨了一脚,怕是骨头都会出问题。
可殷末又不好意思问周喻义怎么样,他拍掉周喻义的手,自己把安全带系上了:“走吧。”
周喻义却解开了殷末的安全带,熄了火,问他:“不想知道答案?”
殷末一看周喻义连火都熄了,心叫不好。这人怎么能这样,一点原则都不讲的吗?
“听着。”殷末开始摆经验,“其实车震这事儿,虽然刺激,但是我真心觉得挤得慌,尤其两个男人……那个……你肩膀痛么?”
周喻义笑道:“你要不要过来看看?”
“……你不是说你对车震没兴趣的么?”
“兴趣都是人勾起来的。”周喻义突然抓住殷末的胳膊将他拉到自己身边,低头咬住殷末的喉结。殷末觉得痛,想推开他,周喻义直接封住了他的嘴,手也不闲着,解开了殷末的外套。
“尤其是你穿成这样时。刚刚看到你,我就在想有什么办法能帮你把衣服脱下来。”
“……”
殷末放弃了,男人精虫一上脑,说什么都是白搭,这点他自己深有体会。反正总有个人得先脱衣服的,为了不至于让孔语这乌鸦嘴说中,他被周喻义半搂抱着跨过中控台,坐在周喻义的大腿上,刚一坐下就准备动手脱周喻义的衣服。
周喻义却不让他动,反而把殷末的外套拽了下来,开始解他里面的马甲和衬衫。
“你老公我都伤成这样了,你还忍心看。”
“我脸都这样了,你还忍心上我。”殷末看周喻义凑过来又要亲自己,连忙把脸撇开,“不能亲脸,会痛!”
这一撇开却刚好撞上了嘴唇,周喻义重重亲了殷末的唇一口,抵着额头哑着嗓子说:“宝贝儿别怕,今天只亲你这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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周喻义在殷末的额头亲了一下,又吻住殷末的唇。殷末被周喻义温柔的语调怔了一下,然后就被火热的吻全面侵袭。
周喻义今天难得温柔,殷末被感染了,连带着回吻的样子都柔顺了不少。周喻义身上有伤,殷末也不敢乱动他,最后只有无力的靠着方向盘,任周喻义玩弄身体。他衣服脱得只剩一件衬衫,周喻义一边吻着他一边隔着衬衫揉捏他的乳头,殷末被玩得连喘息都有些急,周喻义却也不放过他,一直吻着他不放。
下身隐隐有些湿意,殷末有些难受,伸手去摸周喻义的身下。他确实尝到了甜头,所以前两天任周喻义胡闹。
周喻义衣服一件没脱,端端正正的穿着,可西装裤已经膨胀得快要破裂,殷末急匆匆地把他的性器释放出来,不小心用大了些力道,周喻义这才“嘶”的一声吸了口气,放开殷末的唇。
“嘴都肿了!”
殷末终于有了喘息的机会,他向后仰了仰脖子,大大喘了口气,周喻义看到他白皙的脖子上残留的昨晚的吻痕,又忍不住了,低下头在他脖子上咬了一口。
“等会儿帮你舔舔消肿。”
“我那里还被你弄的肿着,你是不是也要舔??”
周喻义从殷末的脖颈间抬起头来,幽深的眼盯着殷末,看的殷末心头发毛。
“行啊。”周喻义伸了根手指进去,殷末忍不住,呻吟出来。
“我先摸摸……”周喻义用手指装模作样的把殷末后穴玩了个遍,才说道,“我怎么没发现肿了?不过倒是挺湿的。”
殷末被玩得全身发抖,气得破口大骂:“你……敢……不敢换个东西插进——啊——”
殷末话来没说完,周喻义便抽出了手指,掰开他的臀部将性器狠狠插了进去,殷末刹那间就哭了出来,后穴死死咬住了周喻义的性器。
“老婆,你既然想让我帮你舔那里。”周喻义伏在殷末耳边,情欲让他的声音显得沙哑又性感,“那今晚只有先把你这里干肿了。”
第49章
“没人告诉你力的作用是相对的吗,商科生?”殷末好一会儿才喘过气来。封闭的空间里,呻吟和粗喘被放大了无数倍,将殷末心底的欲望也撩拨了起来。他不怕周喻义床上不说粗口,就怕周喻义说个请字,周喻义既然这么奔放,他怎么能落后。
“所以我看今晚你这里也得肿。”
殷末提起身子,探手向下,在一片粗硬的毛发中胡乱揉着,时不时故意去触碰性器的根部,周喻义那里被这么放肆地摆弄过,他一只手抓住殷末的手反手一拧,另一手拍了拍他的屁股,低喝道:“别闹。”
“不懂……不懂……情趣。”
殷末一句话说的断断续续,根本不成语调,到最后,只剩下破碎的呻吟。他根本不需要动,周喻义的腰力和强悍的能力足够让他用后面高潮。
可殷末就是喜欢在性事玩点花样,特别知道周喻义这个人喜欢在床上掌控一切时。车停在路边人不算多的地方,偶尔会有车辆经过,所以周喻义刻意压低了粗喘,闷头操干,殷末却根本不顾及这些,各种淫词浪语撩拨着周喻义。
“等会儿要不要去外面试试?你可以从后面来一次……在树林里,或者车前盖上。”
“或者我帮你用嘴做?老林怎么说来着——跪下来,在你胯下……道歉?”
“还是你喜欢我……”
“够了!”周喻义按住殷末的后脑勺,堵住他的唇舌。车里空间本来就小,又是在这样一个开阔的环境里,周喻义纵使有千般想法,也只有留在下一次。
殷末露出一个狡黠的笑,单手勾住了周喻义的脖子和他拥吻。唇舌交缠的感觉是如此温暖,两人有些迷恋了。
“下一次,下次都满足你。”周喻义顶弄的动作慢了下来,突然间,他想细细体会一下身体交融的感觉。他把自己的性器埋在殷末的深处,头靠在殷末的肩膀上。
可殷末快要高潮了,哪里会允许周喻义慢下来,周喻义刚一靠到他的肩膀上,他便推开,自顾自的动了起来,结果一激动,头直直向上撞到了车顶,当场就飙出了眼泪。
“擦……痛死了……”
周喻义特无奈的去帮他揉头:“你激动什么?就这么饥渴?”
“老子饥渴的要命,你能不能快点?”
“好好好,我快点。”
周喻义只有一边帮他揉头一边加快速度,然后听着他小猫一般的哼着,满意的射了出来。
周喻义心想,这完了,床上摊上了个祖宗。
第50章
两人在车上缠绵许久,直到秘书打电话来小心翼翼的说医生已经等了几个小时了,这才收了兵。周喻义问都没问殷末一句,帮他把衣服穿好,启动车子直接去了两人结婚时住的地方,殷末才知道周喻义从一开始就没打算送他回去。
殷末问:“我走后,你还住那儿?”
周喻义问:“不住那儿我住哪里?”
殷末心想你不是金屋多么,不过他没开口说,他在想另外的事。
到了家后,殷末趁周喻义和医生讲话,熟门熟路的摸到了洗衣房,只见洗衣房的柜子上,果然放了一个袋子,正是昨天早上自己装床单的那一个。
殷末走到柜子前打开袋子,里面是整整齐齐的一套床单被套,中间还夹着一条叠成小方块的内裤,熟悉的基佬紫看来就是他的没错了。
若不是脸肿着,殷末当场就想给自己一巴掌。帮人打脸打到自己脸上,估计几百年来都出不了几个。他心里骂着周喻义没节操,到处包养情人害自己被牵连,过了一会儿又埋怨周喻义怎么突然就变正直了,两个多星期没见关林竟然没趁中午滚床单,还把自己给坑了。
看到内裤叠的那么整齐,殷末更无语了,千叮咛万嘱咐让小楚别洗,小楚还是洗了。殷末把内裤拿了出来,准备塞进口袋里,摸到手时又觉得不对,于是抖开凑近仔细瞧了一眼——这一瞧才瞧出了端倪,这内裤压根就是没洗的,不过被小楚叠的整整齐齐,看起来和新的一样,大概是小楚看了后又不准备洗,把床单内裤又给折好了。
这做法一看就是周喻义的习惯。周喻义的衣帽间打开,整齐的能当商场展台,殷末记得小楚以前没这么讲究,现在竟然也养成了这个习惯,也不知道该说周喻义强大,还是爱情的力量强大。
想到了小楚,殷末心里顿时不是滋味,他拿着内裤叹气,思考怎么才能把这苦命孩子从火坑里救出来。
周喻义一进门就看到殷末翻来覆去把玩一条内裤,看得他在门口愣了几秒,才问:“你犯什么毛病?恋物癖?”
“你才恋物癖。”
殷末把这条内裤拿手里,想往口袋里塞,看到周喻义嫌弃的目光,又拿了出来,一时之间竟然不知道怎么办才好。最后还是周喻义走过来,拿过他手里的内裤扔袋子里:“明天洗,先下去看看你的脸,过几天你爸过生日,被你父母看到了问起来就糟糕了。”
“怕什么,他们不会问的。”殷末已经习惯了做一个透明,他跟着周喻义走出洗衣房,说,“哎,说起这个,我倒好奇,你父母知道你那些事吗?”
他本来是想借此机会起个话头让周喻义早点放了小楚,没想到周喻义却突然停住脚步,回头看了他一眼,眼里说不出是什么情绪:“我警告你,今天别在我面前提那些人。”
殷末还在问:“那些人有多少人?五个?八个?上次在别墅a,我记得还有一——唔——”
他话还没说完,走在前面的周喻义突然转身,一个健步上来便把他压在墙边吻了下去,这次周喻义的吻明显没有刚刚那么温柔,殷末闻到了血腥味。
医生在客厅里半天没等到人,听到这边有声音,便走了过来,这一来便看到激情场面,吓得向后倒退了两部,踢到了走廊边一个摆件,周喻义这才放开殷末,抹了一把嘴角的血。
殷末也擦了擦嘴,嘲道:“傻缺,不是只有你才会强吻的。”
周喻义说:“废话这么多,去看医生!”
医生也搞不清自己眼前这两人到底是怎么回事,一会儿剑拔弩张,一会儿嘘寒问暖,他没自己老板章医生那种城府,竟然劝了一句:“两位先生冷静一下,有话好好说。”
“我跟他好好说,他听了吗?”殷末在医生斜对面的沙发上坐了下来,觉得离医生远了点儿不好说话,又挪了个位置挨着医生坐,结果被周喻义抓着领子提起来,坐回了原来的位置。
“你最好和他最好保持半米以上的距离。”周喻义对医生说,“他要是摸你的手碰你的屁股或者找你要微信号,什么话都别多说,直接报警。”
第51章
周喻义说完这话就上楼冲澡了,殷末气得火冒三丈,连带着看医生的表情都凶残无比,吓得这医生更是防虎狼一般的仿着他,就怕一不小心被盯上了。
看伤洗澡吃点夜宵,两人闹到了五点多才上床睡了觉,这一夜除了伤口痛倒是无梦,下午殷末半梦半醒犯迷糊时还有些分辨不清自己在哪里。
他以为自己还睡在孔语的家里,嘴里念念叨叨着要点外卖,还在床上滚过来滚过去。最后他自己没醒,倒是把周喻义闹醒了,周喻义有些起床气,换作平时被殷末这么闹定要好好抽他一顿,这回睁眼看到殷末还肿着的半边脸,下不去手了。
他帮殷末重新把被子盖好,殷末大概是饿坏了,做梦还在想外卖,对着周喻义的脸喊了一声:“鸡。”
霎时周喻义被气笑了,起床气也烟消云散。他又细细看了看殷末脸上的肿块,比昨天消下去不少,便放下心来,低头亲了殷末一下,起床去做饭。
殷末搬走之后,家里已经很久没开过火,周喻义没工夫买菜,便打电话回父母家,让老李把冰箱里料理好的食材送了一份过来,还特意问了一句,有没有鸡。
老李说有的,不过是炖汤的母鸡,问周喻义要不要煲汤,他让张妈准备一些药材,周喻义想起殷末的脸,问了一句脸肿了能不能喝鸡汤,突然电话换了一个人,是周母的声音,问:“谁脸肿了?”
周喻义没想到给家里的工人打个电话周母还在旁边盯着,他忖度了许久,才回来一句:“是殷末,昨天晚上他和老林起了点摩擦,脸肿了。”
“哎呀,怎么回事?打架了?”周母一听殷末受伤,顿时着急了,“老林不是你那个朋友吗?怎么打小殷呢?”
“男人喝多了容易打闹,没多大事儿,医生都看过了。”
周母问:“哦哦,那就好,昨晚你带小殷去见朋友了?对嘛,我说就该这样,你们两个有矛盾,是因为对彼此了解不够,不能够互相包容。所以你多带小殷融入你的朋友圈,你也应该多了解一下小殷的生活,这些是你们能够在一起的基础。”
周喻义心道殷末要是融入自己的朋友圈那才是真要完,可又不能反对周母的意见,便说:“妈,我知道了,我得准备做饭去了,让老李快点把菜送过来,殷末饿坏了。”
“行,没事儿多回来吃饭。”周母叮嘱了几句挂了电话,周喻义把米淘好蒸上,又上楼去看殷末。打开门时殷末正睡眼惺忪的摸床头柜上的手机,还踹了一脚。
“你到底叫了外卖没?饿死了。”
这一脚踹出去自然踹到了空气,殷末撑起身子左看看,右看看,目光还对不准焦点:“孔语?”
他没能看到孔语,却看到门口周喻义有些阴沉的脸。
“哦,是你。”殷末又抱着被子栽倒在床上,“我再睡会儿,麻烦帮我点份外卖,谢谢。”
周喻义大步走到床边坐下,掀开殷末的被子:“起来!”
“我要睡觉。”
殷末懒得理周喻义,又把被子抢了回来,脑袋缩了进去。周喻义干脆把被子掀起来扔到一边,殷末烦了,坐起来吼道:“神经病啊!睡会儿觉碍着你了?”
“你平常和孔语一起睡?”
“关你什么事。”
睡衣单薄,殷末迅速转过身去捡起被子把自己裹成了一个球:“一起睡怎么了?”
周喻义的语气听起来有些咬牙切齿:“你连你朋友都搞?”
殷末这才反应过来,说:“不不,睡一起不代表要搞到一起啊,我和他是纯洁的男男关系。”
“你确定?”周喻义根本不相信。
殷末怒了:“你什么意思啊?你觉得我会这么没节操???”
周喻义说:“你凭什么让我觉得你有节操?”
殷末说:“怎么可能!他也是做上面的!就算喝醉了酒……那个……”
他皱着眉,似乎想起了什么事,再一抬头看到周喻义一副怀疑的表情,连自己都快不确定是不是真和孔语是纯洁的男男关系了。
这年头喝多了乱性的事儿多了去了,他不就是和周喻义喝多了才滚上的吗?
“出去出去,我要穿衣服了。”殷末挥手把周喻义往卧室外面赶,“我要换衣服出去吃饭,等会儿把你的车借我一下。”
周喻义说:“我在做饭,你不用出去吃了,车也送出去洗了。”
殷末闻言又躺下了:“那行,你去做饭吧,我再睡会儿。”
周喻义根本没动,问:“你和孔语到底怎么回事?”
殷末说:“朋友咯,还怎么回事?你查户口的啊?烦不烦。”
周喻义还想再问,门铃突然响了,老李把食材送过来了。
“吃完饭一起算账。”周喻义恨恨站了起来,下楼去取食材,殷末让他把门关上,自己又缩进被窝里。
周喻义这么一吼,他也不困了,倒是认真去回想自己是不是和孔语是纯洁的男男关系起来。两人确实经常睡一块儿,因为他喜欢孔语的大床,孔语晚上不回来,他就去睡主卧,结果孔语回来了后也懒得去次卧,滚大床上挨着殷末就睡着了——这也方便两人早上起来分工,今天我点外卖,明天你点外卖,生活无比和谐。
可殷末记得他和孔语在外面玩儿时喝醉过几次的,后来有没有发生什么印象很模糊,他反正也睡不着了,干脆给孔语打了个电话,张口就问:“我两上过床吗?”
第52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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