全场大概也就一个州围没在等着林纵横的反应了。
导播立刻指挥手下把镜头切给林纵横。
上到台上的主持人,下到门口管门的两个安保小哥,还有屏幕那端数以万计的观众朋友都在眼巴巴看着林纵横。
磕糖的渴望嗷嗷待哺。
目光如果有重量,那么这一定是一场蓄意的聚众谋杀。
林纵横在座位上淡定如松地坐了两秒,目光投向舞台后面一片漆黑的帷幕处。这么大个颁奖典礼禁不起节外生枝,导播已经顶不住,马上让人把镜头切走,当然受不了的不止他一个人,还有一个躲在暗处帷幕后只露了一个脑袋的帅帅。
妈的,plan a失败,启动plan b计划,林纵横目光尽头的帅帅决绝地掀开帷幕去搀州围,因为隐瞒座位的事情败露,所以他格外贴心乖顺,相迎的笑脸弧度到达谄媚水平。
州围并不遵守伸手不打笑脸人的江湖规矩,面部表情明明白白登了帅帅的死亡预告。
帅帅垂死挣扎,一边扶着她走一边朝台下父老乡亲女士绅士们点头哈腰以逃避与她正面交锋,一直到走到帷幕后面没有了用以逃避的幌子,他脸一垮嘴一撇:“陆哥拿淫威胁迫我,你说我能怎么办?你敢跟他刚,可我只是个可怜的打工仔,没有假期,没有人权,还没有女朋友。一无所有。”
“能耐了,一个颁奖典礼卖我两次。”
州围的怒意在似是而非的笑后并不难捕捉,帅帅不敢再皮,一声不吭地扶着她走到刘老师所谓的台阶面前,台阶确实是台阶,一共三级,四舍五入等于没有。
帅帅还没来得及问州围想用什么方式下去,州围已经单脚往下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