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不是老公要求的吗。”州围笑话完他出尔反尔,睁开一双疲倦的眼睛,拿着手机缓缓坐起身朝卫生间的方向走,进到卫生间,她把手机往镜前的夹子上一搁,拿了瓶面霜抵住,开始卸妆。
林纵横看着她拿了卸妆水倒在化妆棉上然后敷住了两只眼睛,嗤笑:“别的时候怎么不见你这么听我话。”
州围仍捂着眼睛,嘴角微微翘起,管自己不说话。
林纵横说:“可以抱怨。”
他重复:“可以向我抱怨。”
抱怨。
州围顿了顿,拿下化妆棉,看着手机屏幕里林纵横的脸,没有说自己腰上起的青和手指指甲凝的淤血,没有说前几天恰逢生理期痛得死去活来还得衣着单薄待在西北风里,没有说长期睡眠不足和高强度拍摄积累的巨大疲倦,只抱怨了异地恋思念却不得陪伴的寂寥:“想你。”
想你。
一面是防备、惩罚,一面是坦诚、眷恋。
是最坚硬的铠甲,也是最不堪一击的软肋。
明明该矛盾到无法共存,却偏偏奇异共生。至刚,至柔。
你甚至分不清,对待你的心,她究竟是拿着匕首狠狠捅了一刀,还是拿一片羽毛轻轻挠了挠。
林纵横遇到、并接触过许许多多的姑娘,和州围一样,她们都是一等一的美人,光凭外貌就够别人对她们趋之若鹜,其中不乏性格温柔可爱善解人意的女孩,相处起来比州围轻松舒服许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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