回家路上,下起一阵小雪。
洋洋洒洒地,满天都是,在车灯照射下飞舞。
路上很空旷,沿街的店面也都关了个七七八八,不过并不显寂寥,大概是因为四处都挂着鲜红的灯笼,在北风里尽情摇曳,路边橱窗也都挂着中国结贴着字画,一片红红火火。
州围看着窗外面的街景和雪,家的距离越来越近,心底那种近乡情怯的不确定也越发明显,她都六年没有和家里人一块过年了,这个阖家团圆的日子,她习惯了或在工作中或在形单影只中度过。
车到小区门口,原本就冷清的富豪区越发寂寥,因此大门口那个来回踱步的人影也就越发显眼。
州围瞳孔一缩,心也猛然跳动一下。
这么冷的天,州父在门口等她。
州围吩咐司机靠边停车,把州父喊上了车。
州父上车的行动不若记忆中利索,一瞬间州围鼻子有点发酸,不知道他是老了还是因为冻僵了,亦或两者皆有之。
州围叫了一声“爸”,无奈道:“您不用到外面等我,车子直接开到地下室的。”
“我知道,我知道。”州父说,“我也没等多久。”
车到地下停车室。
州围在a市拍戏几个月,行李有不少,大包小包拖的提的好几袋,除了她随身的挎包,州父什么都不肯让她拿,只顾赶她:“你别管了。”
拗不过他,所幸上去有电梯,用不着费太大劲,州围也就没有坚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