舅舅点头,转身带阿年过去外婆的病房。
镇医院大楼一共五层,外婆住院的这层是在三层,阿年进去,见到外婆在吸氧器,病床的旁边立着蓝色瓶身的氧气瓶。
阿年走到了床边,站着不动。
外婆的身体非常差,年纪在这摆着,岁月它对一大部分年迈的人很无情。每次外婆住院,阿年都害怕。
“阿年,舅舅和你舅妈,明天就去把手续办了,你也别太难过,离婚……这是大人之间决定了的事,你一个孩子,理解不了。”
“在医院陪着你外婆,劝劝你外婆,舅舅希望你能跟舅舅还像以前一样,咱们是一家人,亲近,舅舅就算有了自己的孩子,也不亏你。”
阿年听着,任何回答没有。
舅舅一直在对阿年说话,试图拉拢这个他从小疼爱的外甥女,不想让外甥女认为他是一个无情无义的人,事实上自己对妻子确实无情无义了,但他想要个孩子。以前一直没有孩子,不想,也就罢了,这回知道有了自己的孩子,一把年纪了他仿佛又看到了另一种有亲生儿子或亲生女儿的不一样未来,生活里的苦和累,以后是为了自己的血脉而奋斗。
心里,一直有这个要亲生孩子的欲/望。
夜里十一点多,阿年还没有睡,在镇医院的走廊里,那一排绿色漆的椅子上坐着。手里拿着手机,很想给管止深打了一个电/话,可是这个时间,他估计已经睡觉了吧,最终她收起手机,没有打了。
深夜中的z市,许多地方依旧是灯火辉煌,包括投资集团内的某办公室里。管止深回过了家一趟,吃了晚餐,最后不知该去哪里,车,开着开车,开回了公司,折回了办公室里处理公事。
一旦没有秘书或助理在身旁、外面,他就不记得喝咖啡,尤其深夜里,办公桌上搁一包烟,一只打火机,这够他消磨一整夜,烟一支一支的点燃,一支一支的抽完,他毫不察觉这是多么的伤害身体。
晚上九点多的时候,他和阿年通过一次电/话,叮嘱阿年早点休息,阿年说了声“嗯”。可是,从十点半开始,一直到凌晨两点多,他都在时不时的拿起手机看看,只看和阿年号码的通话记录,不知道阿年真的听话睡了?还是跟他一样在失眠?
次日上午。
管止深是被太阳刺眼的光照醒的,睁开眼,满面疲惫的捏了捏眉心,现自己昨夜是在办公室里睡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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