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喂,听别这样啊,这么多事情我们不都是经历过来了吗?”谭惜泪一手搭在她的肩上,给她打气。
这不一样!她在心里说,却怎么也张不开口,细细说里面的问题。
“不过话说回来,”路砚怀疑的声音慢慢的飘入她的耳朵,“听,平时一说到危险,你跑得比老鼠还快,怎么这会儿这么主动地要过去?”他越想越不对,好几次展听雨都是一说到危险就先拔腿狂奔的人,可是一旦遇到大问题怎么就总是能看到她的身影?想到上次在“华帮”他们两个之间被乌晴打断的事情,越加感到纳闷,她的感觉为什么那么敏锐可以在他之前就能觉察到第三个人?难道她也练武?……不像!因为她下盘虚浮,不像是个练武的人,当然他也不排除那些高手中的高手,他们对自己的气息功力都能够收放自如。——听会是吗?
“啊?我?”吞了口口水,她的眼神不停的飘啊飘的,“我刚才不是说了吗?我有预感,在那里会有意想不到的收获。”
“噢。”他们想起来了。既然她不想多说,那么问出来也没有什么意思。
三个人慢慢的走。谭惜泪突然像是想起了什么的站住,“我们,要不要告诉美美?”
路砚失笑,用“你问了个很没有营养的问题”的表情盯着她,“那还用说?我们三个都走了,而她不知道这件事情,你猜她会不会杀了我们?”
说到这儿,三个人的脑子里全是何心美龇着牙,一手拿狼牙棒一手挥舞流星锤追赶他们的情景。同时打个寒颤,他们一致决定,通知美美!
所以,在三天后,在校长哈腰点头外带一句:早些归来啊!这类的话后,他们四个人早已为他们准备好的私人飞机飞往了苏格兰。
而当他们到达爱丁堡的时候,全都变成了黑脸。当然除了何心美,因为她的身后是一堆化妆师和助手,导演戴着黑墨镜慢慢得从飞机上下来。
他们三个人坐在各自的行李箱上,看着一群人有秩序的搬出四箱、五箱、六箱……何心美的衣服!
无数条黑线从他们的脸上刷刷的画下,谭惜泪有气无力的问展听雨,“喂,你当时怎么没有预见到这样可怕的事情?”
瞥了她一眼,展听雨“哼”了一声,木然的将目光转到何心美站在到眼旁边拿着东西看,“你当我是什么?是先知啊。我怎么会预料到这么可怕的事情。”
“早知道还不如不让她过来。”路砚一想到他们告诉美美要去苏格兰的时候她双眼冒着奇异的光彩就该明白了。
“拜托,就算不说我们在这儿也会碰到的。”谭惜泪一想到她一打响指说“太好了,真是太巧了。”的时候就应该想到来这里简直就是个错误的选择。郁闷了半天,发现少了一个人,目光一转,“听呢?”
“在这里。”说话间,一杯奶茶放到了她的手中,还有路砚的。然后坐在他们的旁边,打开盖子,用力的嗅着这香气四溢的奶茶。“真不错啊,味道好浓郁哦。”
其他两个人赞同的点头,十月份可不是七八月份,瑟瑟的冷风从他们的衣袖裤管里可是呼呼的刮进来了。捧着杯子捂手,不着边际得聊着天,目光不时地飘到何心美那一边,看看她结束了没有。可是她没等到,却等到了一个用鼻子看天的高瘦男子和一个浓妆艳抹的女人走了过来。
他们要干什么?三个人交换了个莫名其妙的眼神。就听到了男人很纯正的咬着伦敦腔英文对她们说:
“你们过来,把我的行李取下来。”
什么?三个人瞠大眼,像是在看外星人的样子在看他。
“你们听到没有?我要你们把我的东西……”
“抱歉,”谭惜泪伸出手在他面前,浅浅的笑,“我每年保养手的钱比你的行李贵一百倍。”有教养的侮辱和没教养的侮辱就在于前者是用内涵和富有来告诉别人你没有资格,后者则是泼妇骂街一样的用低级语言让别人更加鄙视自己。
“你,你家人难道没有教过你不要打断别人的话吗?没有教养的小鬼!”自持自己是高贵的白种人,从来对有色人种没有过好脸色。
“教养是给人用的,不是给动物,还是做过扎结手术的动物。”路砚在潭惜泪皱眉之前开口。眉眼见展露温和的笑意,好象刚才说的话是一句对他的赞美。
有同感的其他两个人开始打量这个男人,没错!说话尖声细语,动不动做出茶壶状,说话指人点兰花指,遇到好笑的事情就是捂着嘴象是老母鸡下了蛋一样的咯咯笑。在飞机上因为“你不犯我我不犯你”的原则,他们对他的言行举止从不加以评判,可是现在,他们难道以为他们的默不做声就是好欺负啊?!
再看那个男人的脸,青一块白一块,真是丰富多彩。不过,这样的表情看得多了,他们继续喝奶茶。
“佛罗多够了。”浓妆艳抹的褐发美女轻轻的一喝,然后给他使个眼色让他离开。然后和颜悦色地双手拄着腿,从钱包里拿出一张一百美元的钞票笑眯眯的看着展听雨说,“小妹妹你能不能帮姐姐搬行李?如果你帮姐姐搬了这个钱就给你哦。”从刚才的情形看,那温和的少年还有淡然的女孩子都不太好惹,所以她从这个娇小的女孩子应该好对付一点。
睁着大眼睛看看钱,再看看她,展听雨露出了羞涩的笑,而当路砚和谭惜泪看到这个笑以后,他们在心底呻吟,用同情的目光瞥一眼那个女人,同时想着:她完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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