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可能……不会的。”在他们两个都几乎快要接受这样的死讯的时候,谭惜泪沉吟片刻摇头,“那天听离开这里的时候,我们给她打电话,她说话的口气比较凌乱,没有组织。”尽管她没有接到听的电话,但是她和砚的对话,让自己很清楚地意识到,听那天说这番话的时候一定心血来潮,临时发挥。那么……这些东西最多是她当时一边说话一边写下来的。视线对上路砚同样若有所思的眼神,她问他,“你说呢?”
不用她多说,他打个响指,“我明白了!”他拿过美美手上的本子,语气铿锵有力,“当时听说那些话的时候是在去机场的路上,这些东西也应该是在去机场的路上纪录的,听没有回来,可现在……它怎么会在这个房间里?”
“就是这样!”谭惜泪点头,死寂很久的眼神透出夺目的光彩,“是谁带这个东西回来的呢?”
“那就是听有可能真的活着!”何心美惊喜,说着就要往展听雨的卧室里跑去,说不定还会有更多的线索!
“这个是什么意思?”谭惜泪摇摇头,翻到第二页看到了一个大大的“x”和路砚两个人不解的对视。
而在此刻手刚摸到听卧室的门把手上的何心美,和他们俩同时听到了一个冷清的声音,冰冷而毫无感情的声音:
“那是听留给沈夜尊得遗言。”
三个人被吓了一跳,反射性的望向了声源处,看到了archfiend不知道什么时候站在了门口的镜子旁。
“你……”本来想要责怪他吓了自己,可是何心美一想到当时他明知听会死却不加以阻拦的冷血态度,她的心猛然一沉,紧紧地抿起了嘴唇,别开了脸。
“看来我似乎不太受欢迎。”他们冷漠的眼神充满了对他的不友好,archfiend苦笑的走到何心美面前低声地说,“放弃吧。”
“不。”她倔强的从口中爆出拒绝的单音,对他的爱在那一夜消失得无影无踪。她怎么会爱这样无情的人?
他蹙眉,她拒人千里的气息叫他无法靠近,是因为听的事情她才会变得如此?!自嘲的一笑,他告诉自己这样也好,至少,至少自己可以算是了无牵挂!可为什么,当自己这样告诉自己的时候心里很不舒服。闭上了眼睛,过了好半天才调整过来自己的情绪,等他慢慢睁开眼的时候看向了路砚和谭惜泪两个人,咳嗽了一声,淡淡地说,“过两天这里就搬空了,你们需要什么留念的东西都带走吧。”
“什么意思?”谭惜泪皱眉,他说这话是什么意思?
“我以为我说得够明白了。”耸耸肩膀,他走到他们旁边的那个小冰箱前,拉开门,取出了最后一瓶酒,对他们扬了扬手,“我也要走了……大概,以后没有再见面的机会了。”终究是要分道扬镳,他不可否认对他们产生了感情,就连离开也有了眷恋之情。
“你要去哪里?”路砚细心的看到了当他说这句话的时候,何心美的身体微微的颤动了一下,与其是他担心地问,不如说代替美美问出她心中的想法。
深深的吸气,他低垂的目光偷偷的看了一眼何心美,说出了自己的去向,“我毕业了,因为某些事情耽搁到现在,不过这里已经不需要我了。”意味深长的看了一眼路砚,他继续缓缓地说道,“当然,如果你们以后要有什么事情可以来哥伦比亚大学找我,我会在那里就读。”虽然他不期望他们还会来找自己,但是内心还是有一点点希望他们之间的联系不会就此中断。
“抱歉,你的去向我们不想知道。”何心美转过身,控制不住自己的身体冲向他一把揪住了他的领口充满愤恨地说,“我恨你,恨你一辈子!”他当时的眼神,让她终身难忘,听的一举一动他是最清楚的人,但是就这个唯一的他却没有阻止听,她恨他,永远也无法谅解他的无情!
心好像被一块大石头砸中,他忽然感到了无法言喻的难受,两个人的面孔相距不过一公分,就连她喷出的怒火都能深切地感受到,别开脸,他不做争辩,无言的闭上了眼睛。
“是……是默认了吗?”痛心的声音不断颤抖,何心美揪住他领口的手紧紧的撺住,她望着那面具,再也没有力气吐出一个字来。
“你回答我!”她咆哮。不是说好不爱了吗?可是为什么心那么痛?痛得好像都要被背叛的锤子一寸寸的敲碎一般。
“美美。”他们两个人感到她的情绪又进一步失控的迹象同时都走向了她,准备控制住她的身体。
“不要吵了。”卧室的门突然打开,一张昏昏欲睡的面孔顶着杂草乱的及地长发,出现在了他们的视线中。
三个人倒抽一口冷气,好像被雷劈到一样的全站在了那里。
她是谁?!
没有人注意到archfiend原本僵硬的身体开始细微的发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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