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不敢抬头对上他关切的目光,用平静的声音掩饰她的困惑:“没有,只是觉得自己问了不该问的问题。”
他不为然的笑笑,“你不用内疚,其实那个没良心的总是撇下我们一个人逍遥,我们就当她买了单程的机票,过上些年就会过去陪她了。”
这样也行?韦以安对他刮目相看,他这种自我安慰法太强大了!
“不过我觉得你也不像是内疚的样子。”他居高临下的瞥她一眼,也奇怪自己怎么对她好像就有一种她做什么表情他就知道她在想什么的感觉?
废话!她白他一眼。
“到了。”他停下了脚步。
嘎?到什么了?她茫然的抬头看他。
“到了可以住的地方了。”他指了指一旁气派非凡的大酒店。
“你想干什么?”她本能的双手抱住胸。
他翻白眼,对她这种敏感过度的反应感到无奈,“你放心,我不会对一个行动不便的女人做出什么不轨之事。”
“那干嘛来酒店?”她尴尬的狡辩,其实刚做出那个动作她就后悔了,好歹自己也是经历过大风大浪,尤其还相当了解他为人,怎么看到酒店就会有奇怪的场景从脑袋里闪过?
他无奈的叹气,然后耐心的解释:“因为美美和王挚大概不久以后就会结婚,到时候他们就会搬离老宅,而我和惜泪也商量过了我们……该搬出来了,而我新买的房子在后面那条街上,现在正在装修,而我无家可归,惟一的落脚点就是酒店,敢问韦以安小姐你还有更好的建议吗?”
“那你还要照顾我?”她怒目,“你连自己都照顾不了啊。”
“如果你不从医院逃跑的话,我会这么麻烦吗?”他理直气壮的说。
“我……”嗫嚅,好吧,算他有理。
拉着脸被推着到电梯门口等电梯,就在这样一个让她心情郁卒的时候,居然还有人不知死活的对她发出了足以震破钢化玻璃的尖叫声:
“路大哥,你怎么会在这里?”
路砚微眯眼,然后缓慢的转过了头,然后好像是一转眼间就看到一个五彩斑斓的蝴蝶飞了过来,足以熏死人的香气让韦以安捂住了鼻子。
他微微颔首,“好久不见。”
那女人瞪着一双化的黑青的眼睛,看了看坐在轮椅上的韦以安又看了看路砚,换上了一张怨妇的嘴脸:“路大哥,你还没有回答我的问题。”
“一男一女到酒店,你觉得会干什么啊?”韦以安的声音打破了路砚的尴尬,她敢肯定这个男人根本就不记得这个花蝴蝶姓甚名谁了,真是亏得他能做出一副“原来是你”的表情出来,唾弃你!
花蝴蝶自然是舍不得对自己的心上人发火,但是对于自己的情敌,一个长相平凡,还……还是残疾,这口气让她怎么咽得下去?靠近路砚一步她指着韦以安不顾脸面的质问他:“这个女人有什么好?”
他皱眉,退后一步,他虽然对女性很尊重,但是关于距离他有他的准则,并不想和她争辩,他相信等到电梯然后说再见就完了。
韦以安挑眉,心中微凉,他把她放在战火的前端竟然也可以这样镇定自若。
“我难道比不上一个瘸子吗?”花蝴蝶被他冷漠的态度所激怒。
而这句话蜇在了路砚的神经上,而就在这个同时电梯到了。他的大手挡住了准备要偷偷滑进电梯的韦以安,双眸包含冰冷的射向花蝴蝶,“向她道歉!”
“为什么?”任性妄为的大小姐傲慢的抬起了自己的下巴。
“因为你侮辱了她。”什么都可以忍,什么都可以无所谓,他都可以当做没听到,他不想惹人非议,因为他知道一旦辩解,一旦开口,就不知道躲在暗地里的狗仔队又会编排什么新的剧本,他不想把韦以安牵扯进来,可是,现在这样公然的侮辱就是在挑战他的权威!
“我偏不。”她也杠上了,她从小就是被捧在手心上的从来都没有人敢要她道歉。
“我饿了。”韦以安拉住了他的手。
冰凉滑腻的手指仿佛有魔力一下子融化了他即将爆发的怒气,低下头看她,韦以安冲他可怜的眨眼睛,“去吃饭吧。”
他的大脑瞬间恍惚,想也没想的就脱口而出:“好。”
他推她进了电梯,韦以安回眸看那个目瞪口呆的女人,在电梯要合上的瞬间用右手用力的横过脖子:你死定了!
一股从胃里腾起的深寒让花蝴蝶全身开始发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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