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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薇末分子(33)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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可自从阿娘去世,他除了上朝就是卧在书房,那儿守卫森严,就连她自己求见都要通报。

万般无奈下,她只能趁着所有人不注意,找了个机会在贴身丫鬟的帮助下翻出了自家墙头,混进人流最多的东市。

不过半刻钟她跑走的消息就传遍了整个府里,家仆鱼贯而去很快就在东市发现了她的身影,为了摆脱他们,她只好硬着头皮躲进了烟满楼,若不是后面碰见菲儿还不知会沦落到怎样的下场。

看了一眼床上正在熟睡的菲儿,刘画不自觉想到了秦凯,如果不是那个什么纨绔而是他该多好

她拍了拍脸,怎么会有这般荒唐的念头,那人不过昨日才认识,她咬咬牙迫使自己不再胡思乱想。

看向镜中的自己,脸颊粉扑扑的红,也不知道是手拍红的还是天冷冻红的。

在刘画端来早点后,菲儿终于从睡梦中被勾了起来。

循着食物的香气,她半梦半醒间坐到桌边,指着那一张圆饼问道:这是什么饼啊?

刘画只当她稀里糊涂没睡醒才问的,身为文国人,哪能不知这胡饼啊,家家户户都会做的一种面食。

先洗漱再吃饭。她没有回答,只是先叫菲儿收拾一下自己的面容。

哦好,小裘人呢菲儿抬眼看了一圈,忘了这儿是客栈,小裘这会儿在宫里呢,到底是习惯被人伺候了,平日小裘起的都会比她早,然后服侍她洗漱。

什么小裘?

没事,就想我家丫头了。菲儿站起身,打了个哈欠,昨夜实在有够累的,在御史台查到半夜,得到的消息虽然有限,但也理清了不少思路。

她与陆涵容合计过了,今日早朝陆涵容会上奏接下曲县的案子,并查清是否有户部官员与那县令走的过近。

待商议完毕已经快到子时了,有一个官家身份的人她自然也方便,所以还是决定回客栈过夜。

刘画也没在意她的话语,不用想就知道菲儿的家族也一定是声名显赫的,仆从成群都是正常。想起自己的丫鬟,她还有些担心,是她帮助自己跑了出来,也不知道会不会被阿爷处罚。

小画你怎么又这身打扮了?菲儿收拾洗漱了一番,清醒了许多,看到刘画又是昨天那副男扮女装的模样。

菲儿,我她还是有些犹豫,不知道该不该告诉他人自己的事。

你说,我在呢。菲儿抓过一张胡饼,放进嘴里啃了起来,越嚼越香,为什么宫里没有这玩意?

其实其实我是偷跑出来的。刘画看了一眼狼吞虎咽的菲儿,知道她是个性情单纯的女子,心里也终于放下那口气。

阿爷替我寻了门婚事,我与那人素未谋面,不愿就此嫁人说着,她还不时注意菲儿的表情,只见她非常认真的啃饼偶尔会抬一眼,并没有什么意外的表情。

父母之命,媒妁之言,像她这样子私自跑出家门,只为躲避婚事,在文国传出去可是要让父母掉脸面的,自己走在街上也会被人唾弃。

你就没什么想问的?刘画疑惑。

菲儿淡淡一笑,这有什么,不想嫁那就不嫁,你的婚事自是由你做主,我知道这对现在的女子来说可能很难,可总得试试吧。

人生只有短短的一辈子,不和喜欢的人在一起也太遗憾了,不要在意他人的眼光,闲言碎语那是他们嘴里说的,何必为了别人几句话去改变自己。

有句话说的好,姐就是女王,自信放光芒。

她放下手中的饼,喝了口水,怕自己噎着。

在古代,女子好似货物一般能够被人交易,是别人的附属之物,男人可以三妻四妾,可以狎妓游娼,而大多女人只能困于宅门之内。

更有甚者,以两足残缺、步履艰难为美。对女子的迫害到了令人发指的地步。

虽然在这文国,女子的地位相对好很多,可世俗的观念依旧根深蒂固着,菲儿知道想要彻底改变那些迂腐的观念很难,没有持之以恒的努力难以做到,甚至会付出巨大的代价,但不论如何她都想试试。

以一己之力去对抗整个封建时代的思想,还真不是一般人能干的事。

可父母之命刘画一脸忧愁。

这就更不必了,若是你阿爷真的在乎你,那就应该关心你的感受,而不是胡乱把你嫁了,自己闺女说嫁就嫁不心疼啊。说完菲儿一愣,好像有点挑拨离间的感觉。

我不是说你阿爷不关心你,那什么你懂我意思吗?菲儿一脸抱歉,越说越乱了还。

我明白。刘画低着头,心里反复思量那句话,是啊,人生短短几十年而已。

见她并没有介怀,菲儿继续啃饼,想起自己她又何尝不是一样,一来到这个世界就得进宫当妃子,不去家就要被抄了。

不过幸运的是,她找到了那个自己喜欢的人。

菲儿为什么也要扮做男子?

唔查案,还有顺便玩。

待用过早饭后,菲儿自己也换上了一身男装,方便行事,也不会太引人注目。

刘画左右也是无事便跟着菲儿去了御史台,在那儿蹲到了刚下早朝的陆涵容。

陆涵容倒是被吓了一跳,看着眼前的女子一身粗布衣裳,除了矮点,还真是个十足的俊俏郎君,没有太在意跟在她身边的刘画,他刚要找她来着呢。

今日早朝可谓是横生变故。他到现在也没平复下心来。

怎么说,没有拿到案子吗?菲儿连忙问道。

陆涵容摇头,差点,朝上秦相公请奏先前贡品缺失一案,皆为赵执谦所为,证据确凿,本来陛下就要定罪于他,那京禾却出面指出秦相公伪造证物,是欺君。

欺君?这种罪名可大可小,若是有心之人从中作梗就不好了。

那他没事吧?菲儿面色焦急,毕竟是她祖父,秦家就靠他了。

自是无事,只是陛下震怒,象征性的罚了些俸禄。陆涵容没有特别在意她的脸色,秦德也算是一代名相,不论朝堂之上还是百姓之间都颇受拥戴。

菲儿松了一口气,还好还好。

本来案子要交到秦相公手上的,现在也由御史台承下。陆涵容继续道,话语里有一丝欣慰,总算可以放开手查了。

这些人终于开窍了吗,知不知道什么叫国以民为本啊,菲儿心里腹诽着。

还有一事,今早我收到消息,有一户部司储主事与那陈县令相交甚近。陆涵容接着道。

那人现在何处?

几个人风风火火赶去户部,却被告知那司储主事今日休沐,打听半天才得知住所。

架着马车一路紧赶慢赶,这才到了那主事所在的里坊。

从马车上下来,便能看见这户人家算得上一般了,只是普通的宅院,宅门虚掩着,上面挂的桃符还很鲜红。

陆涵容走上前,轻敲了几声,却没有人回应。

没人吗?菲儿疑惑。

他又敲了几声还是没人回应,整个院子寂静都很,没有半点声音传出。

要不咱进去看看?虽然感觉很不礼貌,这不是好不容易找到的线索嘛。

说完,菲儿就自顾自推开了门,院里七零八落散乱着一些杂物。

走过院子和正堂,静悄悄的,好像无人在此生活一样,路过堂室再到后院,陆涵容眉头紧锁,鼻子好像嗅到了什么气味,他感觉不对劲,心头直跳。

挥手拦住二人,自己往内宅走去,一样的房门半掩,一样的静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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