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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薇末分子(66)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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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们都是安插在他国境内的探子、间谍,面具下的样子从不轻易示人。

我凭什么信你?

这些年来,痴风也一直在寻找当年迫害魑面侍的真凶,他只知道与秦德有关,但主谋不是他。

而魑面侍的全军覆没也足以说明有人出卖了他们的信息,小九、储老八、三流子还有魑面侍的其他人都是精英中的精英,又怎么会轻易被人偷袭致死,除非杀他们的人是熟人。

就知道你谨慎反正也是条不归路,你来不来嘛?说完,女子向着后面亭子里走去。

痴风只是往身后水榭看了一眼,这个岸大概是很难再上去了。

也罢。

待走过假山与灌木丛,痴风能看见湖心亭里坐着一个人,那女子也很恭敬的站在他身后。

男子看见痴风的到来,仿佛松了口气,他站起身,缓缓走出了亭子。

月光的照耀下,赤黄的袍衫都有些泛着银光,那五爪的金龙也好似活了过来。

他伸出右手,托着一方信玺。

魑面侍痴风,可愿听令?

第101章 番外二 不似少年时

齐老先生这一大早是刚从东市回来?

是啊,挑着时候去的,买了些现宰的猪肉,新鲜。

老者扬了扬手中提着的半吊蹄髈,面对邻里的问候他不慌不忙。

您早说呀,齐老要是喜欢,回头让我家那口子去东市卖香油的时候顺道带些来。

不必不必,老朽孑然一身

这隔壁陈二娘着实客气,吓得老者连忙摆手推辞。

这您就见外不是,前些时候我家孩子急发热病,那三更半夜的要不是您帮忙开方子抓药,还不知要遭多少罪。

陈二娘虽然只是市井小民,却也知道有恩必报。

再说了都住在一个里坊,以后少不了您的关照呢。

她家隔壁本是一户普通人家,许是时运不济,做点小生意把买卖赔了干净,不得已搬出了钦都。

而一个月前这个老先生突然住了进来,年过六旬的样子,有着几缕花白的胡须,时常背着个布袋包。

他见谁都是和蔼可亲的笑脸,很是儒雅,不仅识字还懂医理,用那老先生的话说是早年读过几本医书。

那就却之不恭了。

您客气。

好说歹说下,老者终于接受了陈二嫂的好意。

待那妇人提着篮子走远,老者这才收起笑脸。

走到自家院门口,老者低头看了一眼地上,不免眉头一皱。

确认了周围再无他人,他不着痕迹的拿脚扫了扫,用鞋底的泥泞将那片片的暗红掩盖下去。

昨夜的雨很大,大到整个钦都好似就只有雨的声音。

老者将院门关上,这就推门进了屋。

刚一进屋便有阵阵的药香味扑面而来,里头陈设简单,一张桌子两条凳子,再有就是正在火炉上熬着的药罐子了。

他眼睛四下一扫,好像知道了些什么。

随手将蹄髈放在桌子上,掀起了里屋的破布帘子,只见那床上正趴着一个少年。

那少年不过十来岁的样子,嘴唇毫无血色,整个后背缠满了布条。

殷红的颜色渗透在他背上的布条,好像作画一般,由深到浅,瘦小的后背上这条伤痕足足有半尺之长,让人不忍直视。

究竟是谁会对十来岁的孩子下手?

也是老者夜里睡得浅,虽然上了年纪,却依旧耳聪目明。

在那样的磅礴大雨中,他听见门口好像有人叩击院门,也没多想就随即撑着油纸伞前往查看。

而这个少年就是这样出现在他面前,奄奄一息,几乎没了半条命,倒在他家门口。

整个人火辣辣的滚烫,意识模糊,背上的衣服被破开了个大口子,血水混着雨水,黑夜里怎样都分不清。

医者仁心,他刚把少年拖进院子就听见外头传来几声匆忙的脚步,踏着泥水,好像在寻找些什么。

吓得老者连忙收起纸伞,淋了好一会的雨才等到那些动静渐行渐远。

他不敢多想,只能先将这十来岁的少年抱进里屋,无论如何也先得吊着他的命才是。

忙活了一夜,总算是性命无忧了。

他二话不说坐在床边,把上少年的脉。

老者无奈叹气一声,到底还是命啊,又摊上这种事了。

醒了就莫要再装了

他看了一眼床榻上的少年,眼帘依旧紧闭,仿佛并没有听见刚才的话。

片刻之后,确认没有大碍,老者起身准备将那蹄髈炖下去。

刚一走到门帘处,就听见背后传来一声微弱的喘息。

多谢大夫。

老者回过身,对上了少年那明亮的眸子,脸色惨白,比起昨夜半只脚踏进鬼门关已是好上不少。

你已经安全了。

不再多问什么,老者只是上前又检查一番,再次确认少年无恙,这就出去将那火炉上药盛了一碗来。

吹着汤药,老者小心翼翼将药一点点喂进少年的嘴里,只是无奈他伤势不便,只能趴在床上动弹不得。

老者除了喂药不曾多说一句,既不问他为何受这刀伤,也不问他是谁家的孩子。

有道是心病难治。

他外出一趟,这门栓松动过,屋内的凳子也偏移过方向,想来那少年早就醒了,甚至强撑着身子想要离开。

而少年也是默不作声,好像吐露出那几个字已经用光了他全身的力气。

喝完药,老者又取来一盆水,还有一些白布,轻轻将少年身上染红了的布拆下。

期间的疼痛钻心,少年却是咬着牙锁紧眉头,没有吭哧一声。

待换完药再重新包扎好,少年已经是满头大汗,眼神充满了疲态。

有劳大夫

老者正想着怎么处理这满盆的血水,却听见少年再次道谢。

莫要叫我大夫,唤我齐先生即可。

他本不想做那悲天悯人的医者,却是宿命难违,无论走到哪儿,始终躲不开。

如此半个月后,少年终于能下床了。

哎呀,陈二娘你这又是何必,实在是有愧啊

少年透过窗户看着外头那齐先生正在推脱街坊邻居的好意,几番说辞最后还是盛情难却,拿着一篮子的鸡蛋回了院子。

一个半月来,这里住了个大夫的事已经传开了,大有妙手神医的名号。

整个里坊所住之人都是在钦都讨生活的贩夫走卒,谁身上没有个小痛小病的,又有几个去的起医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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