现在我妹妹不在,秦小姐可放心与我说说,外界的风言风语究竟是怎么一回事?
所谓的外界风言风语自然指的是,二者有协议恋爱的嫌疑。
这虽然只是对家粉丝的一种嘲讽口吻,可池诀往下查了查,却发现真有其事。
本想着在前期就好好问问池之玉,把不良风气遏制在萌芽中,可每次见到那姑娘,她都是一副恋爱中爱的要死要活的样子,着实不像脑袋清醒。
车上的池之玉打了一个喷嚏
我哥肯定又在骂我。
周月宜:你们兄妹感情真奇怪。
池诀几番想要找妹妹谈谈,可都最终无果,他们池家发展至今,已经不需要所谓的商业联姻了,再者不论是池诀还是池之玉,尚且年轻还不需要传宗接代的事情,更不需要从现在开始着手培养继承人。
再加上他们父亲不当人的种种举动,让这两个相依为命的兄妹深深意识到认真对待感情的重要性
两个人都有不好好谈恋爱,家族就会鸡飞狗跳PTSD
池诀捏捏眉心,看着秦文竹,希望得到一个确切的回答。
秦文竹浅浅笑道:我真的很喜欢姐姐,姐姐在我困难时会毫不犹豫的拉我一把,在外界怀疑时会坚定不移的站在我这一边,不论是在台前和幕后都能保持一贯的正直与坦率,会开心会悲伤,是一个活生生的人。
我能感受到姐姐的真情,也能感受到姐姐一直想要隐瞒的过去。
我希望能和她一起面对未来。
秦文竹靠在沙发上,手指缓缓旋转着池之玉赠送给自己的三颗钻石的戒指,一种难以言明的喜悦从心底迸发出来。
在车上池之玉说的或许是真的,与其相信虚无缥缈的神明大人,倒不如落实在现实生活中。
池之玉的存在对秦文竹来说,是另外一种神明的存在。
秦文竹的思绪越飘越远,逐渐的已经记不得池之玉在车上说了什么,只能感受到柔软的唇舌坚硬的牙齿触碰过耳垂,轻轻的含住,然后咬住,放在牙齿中慢慢磨搓。
光是想到这一点,秦文竹的两个耳朵瞬间变了血红。
鼻孔一热,她下意识拿张纸堵住鼻子。
有一丝血迹
池诀:?
原来流鼻血也能传染的吗?
秦文竹对池诀坦然道:这就是我给你的答案,我很喜欢玉姐姐。
或许从前两个人在镜头面前尚且有装模作样,日常营业的嫌疑,可在没有粉丝的幕后,池之玉也未曾表现过冰冷与拒绝,那双眼睛里映射的感情,只要不是瞎子都能看得清。
池诀听到秦文竹说的话,全身放松了下来。
是最好的结果。
池诀从沙发上站起来,抚平西服上的褶皱,轻轻开口说:我带你去看看之玉从前生活过的地方。
秦文竹眉间一喜,立刻跟着池诀走出去。
皮鞋和高跟鞋敲击在地板上,因为是老建筑,发出了咯吱咯吱的响声,池诀面上坦然自若,从容优雅,内心却闪过一次心虚。
秦文竹刚刚叙述间的少女纯情快要溢出来,他调查过她的感情经历,毫无疑问是初恋。
这个姑娘把世间一切对于美好的向往全部放在了自家妹妹身上,但是池之玉的身份不可避免的,会接触到世间所有漂亮的佳丽,不管是在娱乐圈或是青春迷人或是高贵冷艳的艺人,还是在名利场上各家争奇斗艳的小姐。
她真的能收得住心吗?
池诀一想到曾经父亲口口声声说只爱母亲一个人,在过了几年腻味之后,毫不犹豫地男女通吃,什么人都带回家里睡一晚。
池诀在微信上快速打上一行字。
另外一边池之玉在工作室用手机一响。
【哥哥:你要是做了对不起秦小姐的事情,就提头来见我。】
池之玉:????
池诀本是一句平常的警告,却没想到妹妹立刻打字回复:文竹把我有网瘾的事情和你说了?纸片人不算出轨。
池诀毫不犹豫的把池之玉给拉黑了。
从此以后池家嫡系只有他一个人,再也不存在池之玉了。
池诀疲惫地捏捏眉心,走入了一栋年久失修的小楼中,地上虽被拖的一尘不染,但是设施的陈旧和墙壁的斑驳确实怎么也掩盖不了,空气中有淡淡的霉味,高跟鞋踩在地板上吱呀作响,其中有一块地板碎成了两半,可看到里面一闪而过的耗子。
池诀站在门口,眉眼中闪过一抹复杂的神色,只是轻轻对房子扫了一眼后,便将视线转移到门口修剪得当的花园中。
这里是之玉从前生活过的地方,你若是好奇,便可以独自进去看看。
池诀只把秦文竹带到了门口,像是拒绝回忆什么一般,快步走下了石头楼梯,站在了一处干涸的喷泉旁边。
我还有事,等你看完了,可在手机上回复一句,我带你去看看别的地方。
秦文竹不明白他眼中浓烈复杂的情绪,在那幽深的黑色眸子中,能看到池之玉的影子,同样也能看到深藏的厌恶。
池家从不会缺钱,若没有特殊原因,自然不会让一间破旧的二层小楼影响整间大宅子的风光。
秦文竹还没来得及问什么,站在干涸喷泉边的池诀已经离开了。
秦文竹的手机叮咚响了一声。
【玉姐姐:我哥没带你瞎溜达吧?那宅子晦气的很,待时间长了阴气重。】
秦文竹站在阴风阵阵的二层小楼前,池诀明确说过这里是池之玉,曾经居住的地方里面有很多东西都没有销毁处理。
他也是心大,把能找到的所有东西都展现在未来的媳妇面前。
【秦文竹:没有哦,只在花园里转了一圈。】
【玉姐姐:猫猫探头.jpg等春天海棠花开了,这破宅子很好看,我陪你去瞅瞅。】
【秦文竹:猫猫亲亲.jpg】
秦文竹把手机放进了口袋中,在小楼对面抓到了一个扫地阿姨,亲切地问道:
这地方咋不修缮?一头阴风阵阵的看着人直发慌。
阿姨在这宅子中工作了三十余年,借备地看着秦文竹,你是谁?
秦文竹一笑,把无名指上的戒指给阿姨看,我是你们池家小姐的未婚妻。
阿姨一想到刚刚董事长把眼前这个姑娘带到门口,想来也是允许的,低声用方言说了几句:
这地方死过人,从前的池夫人吊死在了这屋子。
秦文竹瞳孔一惊,手指倏然握紧,指甲嵌在手掌心中形成了月牙形痕迹。
她心中划过一抹恐怖的想法,可仍然抱有一丝希望。
可这不是我未婚妻小时候住的地方吗?
阿姨握紧了手中的扫帚,眼睛几乎颤抖凝视着地上的落叶,
这小姐的母亲吊死之后,老爷便让六岁的小姐住进去,说是宅子里阴气太重,需要阳气冲一冲。
那阿姨想的那一副画面,头皮炸开,怎么能让小姐住在母亲自杀的屋子里,这是人干的事儿么。
阿姨满脸褶皱,手指被冻得开裂,把手中的竹子扫帚抓得咯吱作响。
小姐就在这屋子里一直住到了十九岁,出国留学后便搬出去了。
之后回宅子里小住,也都住在这屋子里。
秦文竹抿了抿干裂的嘴唇,低声说了一句,谢谢阿姨在钱包里掏出了为数不多的五张百元大钞塞进了阿姨手中。
正当要走,阿姨犹豫不决地叫住了秦文竹。
阿姨拿着钱,想还又舍不得,犹豫了半晌说道:听说小姐曾经有个指腹为婚的未婚妻,也不知如今怎样了。
阿姨说完这句话,抓着钱立刻就走了,当秦文竹想去追问,早已找不到人。
未婚妻???
咋没人和她说过这件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