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不会忘记,他是皇上最看重的皇子,是最有可能继承帝位的人,即便真的喜欢,她也没有那么大方地要去跟一大把的女人争一个男人。
“她们去给我拿吃的了。”
翌日,天未亮,夜城歌就起来了,而司若弦,毫无疑问地被抓了起来。
“时间几乎缩短了一天,你们明天有把握吗?”司若弦并不想问阎清宫的总部在哪,既然选择交给他们去做,那么,就该相信他们的能力。
司若弦有些心疼,也有些自责,若是那天她细心一点,结局会不会不一样呢?
“不是不相信你们,只是我姐姐容不得半点差错。”司若弦也不怕打击夜城歌,道“若是有需要的话,我可以助你们一臂之力,当然,不是以司若弦的身份与面貌。”
很明显,司若兰并不知道自己的身体状况,亦不知道夜城歌与阮麟寒等人正在大厅内商讨对策。
夜城歌想要留住司若弦,而司若弦想要逃离他,于是,他使了手段,强留下她,他可以看透很多事情,唯独看不透她。
微微眯眸,浑身都散着危险的气息,咬牙切齿道“去哪里了?”
“你当本王是三岁小孩吗?”显然,夜城歌对司若弦的回答相当不满意。
司若弦退离夜城歌两丈之外,笑得风华绝代“王爷,掐死臣妾,你会后悔的。”
“没什么,只是偶尔会心疼,但一会儿就没事了,大夫看过,只要按时吃药,很快就好了。”司若兰也不隐瞒。
“司若弦,你确定你不是故意的?三天了,猪都学会了。”
“恩,这外面风大,何不就在屋子里躺着休息?”
夜城歌笑“从来没有人说过本王不可怕。”
天色已经暗下,昏黄的灯光稀薄地洒下,街头的人并不多,司若弦脑子里都在思索着司若兰的情况。
司若兰的身边没有丫环,整个苑落安静得出奇。
“一天。”司若弦如实回答“明天天黑之前,若是拿不回解药的话,姐姐恐怕在劫难逃。”
“素锦没告诉你?”司若弦反问,还不待夜城歌开口,又继续道“这丫头,准是这些天太累,没睡好,连带着记忆力也下降了……”
司若弦沿着石子小道,在矮树丛中穿过,经过两个楼阁,顿步,抬眸,不远处,一道白色的身影印入眼帘,衣袂飘飘,给人一种仙女误坠凡间的感觉。
“别考验本王的耐性。”这几个字几乎是从夜城歌牙缝中挤出来的。已声到根。
唯有你司若弦,总是不把本王放在眼里,总要挑战本王的脾气与耐性,总能轻易瓦解本王的伪装。
“我趁姐姐不备的时候为她把过脉,虽然我不是很在行,但我能探出毒素的蔓延速度比我们所预想的都要快。”司若弦沉声道“而且,中的毒比我们所想象的要深。”
且说司若弦,离开王府之后,她直接回了相府,因知道夜城歌与阮麟寒肯定在大厅商议对付阎清宫的事情,怕他知道她不听话,偷偷跑了出来,便也没走大门,而是熟门熟路地去了司若兰的苑子。
“王爷,臣妾已经说了,是你自己不信。”这能怪她么?司若弦很是无语地看着夜城歌,那模样,要多无奈,就有多无奈。
温热的气息喷洒在脖颈间,暖暖的,司若弦瞬间清醒,抬眸,夜城歌放大的俊脸就在眼前,她清楚地看到他如墨的眸子一片深沉,犹如染上了一层薄霜,冰冷!性感的薄唇勾勒出一抹若有似无的笑,她脑海中立刻涌现两个字危险!
夜城歌想,遇上司若弦,他真的疯了!
夜城歌说“若弦,别再挑战本王的耐性了,否则,代价你付不起。”
似乎,从身份拆穿那一刻起,两人的相处模式就变了,不过,聪明的脑袋依旧是转个不停的。
司若弦不禁打了个寒颤,心道死定了!
司若弦默,她是问了不该问的!
“夜城歌,我又不随着你去阎清宫,这么早抓我起来做什么?”某女刚迷糊睡着,却被某人无情抓起,这令她很愤怒、很愤怒。
“你若再灭一个阎清宫,本王敢担保,从阎清宫消失那一刻,你的麻烦将会成倍增加,不仅江湖中的正邪两派为了自身安全,会对你出追杀令,各国觊觎皇位宝座的人定也会明里暗里的查你、找你、杀你。”夜城歌冷静分析“当你决定利用朝廷之力拔掉阎清宫时,当你让我相助阮麟寒时,已经想好了一切,不是吗?”
算算时间,已经第五天了,姐姐还有两天的时间,成与不成,就在这两天,而依着食心散的毒性,以及姐姐的身体来判断,从明天开始,她就该昏迷躺在床/上了。
看着司若弦狂傲如女王般的姿态,看着她自信的绝美容颜,看着她虚伪的风华笑厣,看着她冷静、睿智的表现,有那么一刻,他真的很想折断她的双翼,让她再也飞不起来,然后,永远就留在自己身边了。
“废了本王?口气倒是不小,且不说你有没有那样的本事,就算你真能伤了本王,自也会有人陪葬。”夜城歌云淡风轻地说道,其间的危胁意味甚浓。
苑子里很漂亮,腊雪寒梅,傲然凌立,清新的花香沁人心脾。
他知道?司若弦微微挑眉,这个男人,比她想象的还要聪明。
“我姐姐的毒,提早扩散了,情况比我们想象的还要糟糕。”司若弦不想跟夜城歌再纠结于那一个问题之上,直接转了话题。
这一夜,两人同床异梦,各思所想。
毒性太大,提早蔓延,明日便是最后的机会,若是拿不回解药,那么,姐姐就没命了。
听到素锦的答案,夜城歌的脸全黑了,如墨的双眸似染上了血色,目赤欲裂。
司若弦心里一疼,抬步走了过去。
“怎么会这样?”时间太紧了。
不知道他们商议得如何了,是否知道姐姐的情况?又是否能在明天拿到解药呢?
他甚至不确定她心里到底有没有一点他的位置,更怕她会突然离去,他知道,凭着她的本事,若然没有牵绊,必定可以消失得无影无踪,即便他能找到她,也不知会花费多长时间。
司若弦,你当本王的话都放屁吗?本王前脚离开,你后脚离开,回府竟比本王还要晚,你真是好!很好!本王倒是想看看,你何时回来。
“你危胁我?”司若弦微微眯眸,浑身都散着彻骨的寒意。
夜城歌微微蹙眉,开始相信司若弦真的回了相府,但也同时有些担忧“我们大概还有多少时间?”
有了那样一个意识的同时,司若弦立刻像触电般跳开,聪明地与夜城歌保持一段距离,无比认真道“我就算忘记自己是谁,也不能忘记答应王爷的事呀!”
这样想着,司若弦太想要一个答案,脚下的步伐不自觉地加快。
“时辰也不早了,我送你回屋休息?”
若是眼神可以杀死人的话,那么,司若弦已经死了无数次了。
这是明着警告司若弦别乱来,她若敢不顾一切地伤了他,那么,他一定会拿整个相府来陪葬。
“王爷,你也别怀疑,在你打断我的双腿前,我肯定先废了你。”这话,霸气十足,信心十足。
“那你怎么没找一头猪来帮你更衣梳洗呢?”司若弦凉凉开口。
这是她愿意的吗?第一次开始就特意把每一件事都做得糟糕,目的就是让他看不过眼,然后把她轰回去,那样,她就可以继续做自己的事情,岂料,不论她做什么,怎么做,就是把他气得差点吐血,他依旧不改初衷,这是非常杯具的事情。
既是明知道不可能的事情,司若弦也不再抱希望,那她一次次惹怒夜城歌的目的何在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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