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牧哥儿,你怎么砍起柴了?”
“家里没有了呗。”
“这个……这个钩叉是不是葛大叔用过的法器,杀过人没有?让我摸摸行么?”王奴儿一脸憧憬道。
葛牧把钩叉抛给他,双手抄进面袖里道:“杀过!”
“哇——”
王奴儿登时喜笑颜开,做了一个习惯性但非常了得动作,伸着舌头舔住了自己的鼻尖,这项技能很是了得,以至于翠香馆的姑娘们看见小胖儿都会觉得心里痒痒。
几名少年拿着钩叉争相持握,宛若接触修道者的东西自己也成了降妖伏魔的仙长,面上煞是有光。
但最终被王奴儿一把夺过去,“牧哥儿,我拿着钩叉送你回去。”
“随你便。”
“一会儿咱们去翠香馆吃顿好的,我做东!
正说着青果从学宫中跑出来,莺燕般的拉住葛牧满是尘土的衣袖道:“你们要去哪儿,敢不带我去?牧哥哥,待会儿替我揍他们,你怎么……”
“进山砍柴去了,没事。”
“哦,你们刚说去哪儿?”
王奴儿挤着脸坏笑道:“你不能去的地方,翠香馆,你敢去吗?那是我们男人才能去的地方。”
家道变故的葛牧似乎没了跟同龄人嬉闹的心情,摇了摇头要回家呢,然后便转身往鱼尾巷里走,后面那些士子各抱了些柴火亦步亦趋地跟着,而青果则亲昵的挽着葛牧胳膊。
天真不过少年时!
只是所有人都没察觉到后面正有一双阴骘的眼睛盯着葛牧,慧成心新收的徒弟白栖云,他日常也在五柳学宫中学习儒家典籍。
等葛牧将要拐进巷口时,白栖云忽然开口道:“葛牧,前两日你到秋庐观侮辱我师,此事必须有个了断,你可敢跟我比试道法?”
“谁呀这是?”
“学宫里新来的小白脸,平时那一个傲啊,谁都不理。牧哥儿,我让家丁去揍他一顿。”
葛牧回头看向白栖云:“原来是慧成子老杂毛的徒弟,两字,不比。”
“怕了?你若是能在道法上赢了我的话,我给你二百两银子。”
家资万贯的王奴儿正准备怼回去,但却被葛牧拦了下来:“二百两?送上门的银子怎么能不要。”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