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不是有丈夫?”钱多哆嗦着,奇怪问她,“那外头的男人,不是你丈夫?”
“不是…不是…”
钱多鸡皮疙瘩起一地,“哎,你倒是别哭啊,我的姑奶奶喂,这旁里那么多死尸,你一哭,你不嫌瘆的慌,我可吓死了!”
“公…公子…莫怪…”
看她哭得伤心,钱玉眉间跳了跳,猜测道,“这里这么多男人都被烧死了,女人和孩子却一个不见,莫非,那些女人都似你一般,再醮了么?”
妇人摇摇头,眼泪依旧忍不住往下淌,“贫女并非…是再醮,而是那男人强迫于我,贫女那孩子,也不是他的……”
钱玉皱眉,“怎么回事?”
“公子有所不知……那连虎,本姓石,自称是青州人士,柔然人打来时,贫女与家人流亡时遇见的,因他碰巧救了贫女的小妹,贫女一家人感激不尽,所以才收留他和他带来的十几个兄弟一齐赶路,随着逃亡的人一块儿来到此处,因为贫女家里原先还小有积蓄,在此处安身立命的人都愿意听贫女爹爹说议,在公子来之前,贫女一家便在此处安身立命了,可后来,那石虎……他,他觊觎……便…便趁夜里,在这村里的一口井里投了迷药,将村里男人都集到一处……”
说到此处,她说不下去了,嘤嘤地又哭起来,钱玉颇有些心烦,“照你这么说,那连…石虎,原先不是这里的流民了?”
“不止…不止他不是,这远…远近一里的流民村里头的人,都…都不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