钱玉摇头,慢慢道,“非也,郊外的地自然不必担忧,我想的,是咱们县城里的那些地。”
“那可难办了。”淳于敷也皱起眉头,“据我所知,县城内的地,大都握在本城士族手里,就使这县城只是北疆一粟,难免不会有些士族贪恋本处荣华而留居于此,士族多悭吝而贪婪,钱公子若是打他们手里地的主意,无异于虎口拔牙。”
钱玉冷笑,“我可不仅要打他们土地的主意,我还在打他们府库里的银钱主意。”
这可不是一句野心就能带过去的话,若她真有心如此,怕是这青阳县,就要翻天了。淳于敷惊讶出声,“钱公子当真?”
钱玉板起脸,认真道,“在淳于姑娘眼里,我是会说假话的人么?”
“这……”淳于敷被堵得说不出话来,转脸望望木雪,她也是一副有些吃惊的神态,眉峰略蹙,想了会儿,赞同道,“确是如此,咱们毕竟只有城郊那些荒地,就使开垦出来,秋时怕收成也不好,要想储够到冬日的粮食,还得另寻他法,从那些士族的地入手,却是不错的法子。”
“不仅如此。”钱玉沉声道,“先前,前任县守召我与那些士族乡绅一同相商,想要修葺城墙,他们却连重修这县城的护城河水道的银钱都不想出,因而此事一再搁置,我怕若是拖到秋,这座城池,不费一兵一族就要被柔然人拿下了。”
“所以钱公子这才想要他们银钱么?”淳于敷了然地点头道。
“是,若是有了足够的银钱,先分一部分出来修葺城墙和水道,再拿出一些采买些弓矢,以抵御柔然人。”
淳于敷皱眉,“可这私藏兵器,可是大罪。”